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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色娇女

    今天城外有点事情,何景明便跟人出城去了,没想到这么巧,她就发动了。
    沈老夫人道:“不怕,外祖母在这里陪着你,景明很快就过来了。”
    宋语亭乖巧点点头,还有力气冲沈老夫人笑了笑,“外祖母,你说,这个是不是个乖巧的小姑娘,不吵不闹的。”
    老夫人含笑:“小姑娘也好,小公子也罢,总之都是你的孩子,没有人会不喜欢的。”
    宋语亭点了点头,松开老夫人的手,握住了床头的帐幔。
    她怕待会儿疼起来,伤了外祖母。
    外祖母这么大年纪了,不能受罪。
    稳婆很快赶了过来,看东西都准备齐全了,松一口气,“不碍事的,夫人别紧张,就是疼一阵,咱们慢慢来。”
    宋语亭点了点头,“我不怕。”
    稳婆探了探,道:“夫人可吃东西了?我看至少还要半个时辰才能真的发动起来,可别太累了。”
    沈老夫人道:“喝了碗参汤。”
    稳婆便不再说话。
    过了约半个时辰,宋语亭忽然握紧了手里的东西,喊了声:“疼……”
    稳婆道:“拿水过来,夫人要生了。”
    她按着宋语亭的肚子,道:“夫人别喊,用力一点,很快的。”
    宋语亭咬住口中被塞进来的布斤,身体用力,随即就听见产婆的笑声:“快了快了,头出来了,夫人继续,这一胎很顺利。”
    宋语亭再一用力,便听见了一声婴儿的啼哭。
    她之前喝了参汤,虽然大汗淋漓,累的够呛,可精神还好,躺在床上喘了口气,问道:“他好不好?”
    “好着呢,俊俏的小公子,夫人有福气。”
    宋语亭笑了笑,着实没有力气再说话。
    何景明在城外的时候,只见下人急匆匆策马跑过来,心里就是一沉,想着大约是宋语亭要生了。
    急忙赶回来,刚跑到院子里下了马,猛然就听到一声婴儿的哭喊。
    他愣在原地,几乎忘记了怎么抬脚。
    身后跟着的人推了他一把:“大人?”
    何景明回神,疾步走上去,直接推开门走到内室,便看见躺在床上的宋语亭。
    稳婆道:“夫人没事,母子均安,是个小公子。”
    何景明竭力波澜不惊道:“赏!”
    他走过去,握住宋语亭的手,看着她满头大汗的模样,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宋语亭伸手抚过去,“傻子,你哭什么。”
    儿子若是知道了,还以为你不喜欢他呢。
    何景明道:“亭亭,我爱你。”
    宋语亭轻轻嗯了一声,回握住他的手。
    婴儿响亮的啼哭声,一刹那,充斥了整间屋子。
    何景明将那柔软的小身子抱到怀里,只觉得拥有了全世界。
    他回头看了眼宋语亭,慢慢笑了。
    宋语亭也冲他一笑,两人共同看着那个小小的孩子,心中一片柔软。
    宋语亭心想,或许这才是自己重活这一世,最大的收获。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过,沙沙作响,像是一阵和谐的音律。
    第138章 番外一·皇帝病重
    五年时间弹指即逝。
    之前沈家舅舅回京城, 顺便接走了沈老夫人和沈舅母,如今的江南,只剩宋语亭和何景明, 以及他们的孩子。
    这天, 晚上的时候,何景明让人跟宋语亭说, 不回去吃饭了,让她带着孩子不用等了。
    宋语亭心下疑惑。
    这些年以来, 他再忙也会抽时间陪自己用膳的, 怎么忽然不回来了。
    她还不容易压下心中的疑惑, 跟两个孩子吃完了饭。
    没错,两个孩子,三年前大儿子两岁的时候, 宋语亭再度有孕,又生下了小儿子。
    只是遗憾,没有个小姑娘。
    她让奶娘抱着两个孩子去睡觉,自己去了书房。
    书房的灯光还明着,宋语亭推门进去, 便看见何景明握着张纸, 坐在那里, 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走过去, 问:“你怎么了?”
    何景明将那揉成一团的纸递给她, 宋语亭展开来,瞬间了然, 叹口气:“回去吧。”
    何景明闷闷不乐道:“我从来没想到……出来之前,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
    宋语亭没有说话。
    何景明低头道:“小时候,舅舅真的对我很好,那时候我跟二皇子打架,哪怕是我打了他,舅舅也是帮我的。”
    唯一一个跟他差不多的人就是太子。
    之前皇帝那么猜疑他,他心里当然难过。
    可是……太子忽然来信说,舅舅病重。
    哪怕强壮的人,已经病的下不了床了,何景明一阵阵心酸难过,跟生离死别相比,原先那点事情,其实什么都不算。
    宋语亭摸了摸他的头,道:“回京城吧。”
    跟书信一起来的,是一封调函。
    何景明仰头看着屋顶,道:“收拾东西吧,我们早点出发。”
    宋语亭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陛下是天子,得上天庇护,肯定不会有事的。”
    何景明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一口,道:“嗯,亭亭说的对。”
    两个孩子从没出过远门,对于坐大船离开这件事,心里面还充满了兴奋之感,一路上叽叽喳喳,十分快活。
    离京城越近,何景明心里,便越发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