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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都是炮灰臣子(清穿)

    转眼间, 来到成婚前一日,哈达那拉家早早安排人手,把瑶华的嫁妆抬去皇子宫中布置。
    瑶华的嫁妆规格, 虽较太子妃入宫时要低, 却也丰厚奢华,更别说哈达那拉氏族人和亲戚好友送来的厚礼添妆。
    成婚当日,瑶华早早起身,洗漱净面,描眉点唇换上嫁衣, 戴上凤冠上了轿子,由内务府大臣与护军, 迎入宫中。
    “嗖——”三支红箭,接连射向轿门。
    “好!”围观众人笑着拍掌大喊。
    “准头不错......”
    七阿哥眼含笑意, 把手中的弓箭递给身旁的人,暗暗吸气, 稳步走到花轿前。
    瑶华素来没心没肺,独自一人坐在轿子中,听着外面的动静,一丝紧张的情绪也无。
    她甚至偷偷掀起红盖头的一角,仔细打量花轿里的陈设,打发这一路的昏昏睡意。
    拉开轿门, 一只劲瘦修长的手探了进来。
    瑶华瞄了一眼后,立刻放下盖头, 理了理凤冠嫁衣,方才伸手搭了上去。
    昨夜七阿哥未曾休息,坐在书房里画了一宿的画,今日一早先去皇太后与康熙处依次行礼, 随后去给成嫔戴佳氏问安。
    等回到阿哥所,七阿哥忙差人打探消息,等着盼着,那顶花轿来到眼前,他忽然有些慌神。
    当那只嫩白的小手搭上他掌心时,七阿哥BBZL 的心安定下来。
    他翘起唇角,手臂微微用力,从花轿里慢慢牵出新娘,拉着她站在自己身旁。
    花轿迎亲后,二人携手拜堂,众人笑闹着把他们送入洞房里头。
    新郎官手持喜秤,掀起红盖头,内室突然静下来。
    新娘红着芙蓉面,抬眸浅笑,气质脱俗,清丽灵动。
    当前光景,宛如梦中,七阿哥不禁呆了呆,等他回过神来,走上前两步,挡在瑶华身前。
    “生不生?”
    “当然生啦!”
    “哈哈哈……”
    耳边间或传来嬉笑声,瑶华低头闭眼,咬牙吃下半生不熟的子孙饽饽。
    等七阿哥与瑶华饮下合卺酒,众人闹了洞房后,方才带着满室热闹离去。
    洞房里,七阿哥与瑶华坐在喜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
    扑哧......”
    不知谁先笑了出来,喜房里的氛围顿时缓和起来。
    见她笑得双眼弯弯,七阿哥松了口气,带着几分欢喜温声道:“外头还在宴宾,爷得出去一趟,待会儿就回来。”
    “你先吃些东西,不用拘着自己,免得饿着了。”
    七阿哥如此细心叮嘱,瑶华心下疑惑。她偏过头,七阿哥眼眸柔和,神情很是诚恳。
    哇偶!
    她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
    瑶华眼眸一弯,俏皮一笑,抬手指向头上那顶凤冠,笑着试探道:“这个能拿下来么?”
    “我的头发,被扯得好痛的。”某妖选择性忘记,“妾身”之类的称呼。
    她是没杆子都要往上爬,更别提七阿哥的态度还不错,比她想象中温和多了。
    两人不是头一回见面,七阿哥却是初次听她开口说话,娇声甜语,软糯清脆,很好听。
    见他神色又缓和几分,瑶华心有猜测,抬手揪着他身上蟒袍吉服的袖子,摇了两下,软着声音,得寸进尺道:“好不好啊?”
    自家小福晋娇声软语地说话,七阿哥自认不是硬心肠,做不到无动于衷。
    况且他本就对她,动了绮思。
    七阿哥回过神来,抬手捉住粘在他袖袍上的小手,轻柔地握在掌中,含笑道:“这种小事,爷岂会在意,依你就是了。”
    瑶华面带笑意听他说话,心中却不以为然,两人此时可没多少情分,某些话过耳即可,不能过心。
    有些事,得慎重对待。
    有些底线,得一步步试探才好。
    见小姑娘乖巧含笑听着自己说话,七阿哥心中欢喜,抬眸看她头上戴得那顶凤冠。
    凤冠多饰红宝石,猫睛石等玉石,七阿哥自小在宫中长大,知道华贵首饰的重量。
    七阿哥起身拉着瑶华来到梳妆台前,伸手握住瑶华肩头,让她坐在软凳上。
    他站在她身后,抬手取下她头上的凤冠。
    瑶华抬眸看向妆台上的梳妆镜,在光可鉴人的镜面上,青年男子微微垂眸,抬手轻缓地取下她发间钗环。
    他神色怡然,面上并无一丝不耐。
    若说他先前对自己态度温和,还可以说这家伙脾性不错,眼下七阿哥颇为用心对她BBZL ,让瑶华有些摸不着头脑。
    瑶华很清楚在京郊时,她的如意算盘早已失效,这家伙因为腿疾无缘帝位,便无需福晋为他筹谋,进行夫人外交。
    七阿哥这番举动,有些奇怪的。
    索性瑶华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有些事情没必要追根究底,终究是她得了好处。
    而且,为了以后能有更多好处,某妖心中小算盘打得叭叭响。
    等七阿哥忙完后,准备去外面宴宾时,瑶华拉着他衣袖,嘴甜道:“饮酒伤脾胃,你可要少喝点。”
    说完,她点了点小脑袋,肯定道:“嗯,就是这样,少喝酒多吃菜。”
    闻言,七阿哥眼中溢满笑意,只觉这姑娘怎生这般可人疼。
    成婚当日,参宴的哈达那拉氏亲族与命妇另说,朝堂文武大臣不消细说,定然不敢灌他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