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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心机婢女上位记

    傅云饮接过了花名册,并听茼蒿讲了那几个丫鬟的去处。
    一共采买进来十个丫鬟,一个去了老太太的佛庵堂伺候,两个去了珍宝阁伺候,两个去了沈氏的院子里伺候,三个去了端方院,四个去了傅云萧的院子里伺候。
    倒是各院里都有嫌隙的意思了。
    傅云饮眸子一沉,讥笑道:“为了害我儿,这人真是用心良苦,既是内宅之祸,想来便只有一个人了。”
    沈氏见他这话分明是意有所指,便说道:“我知你不喜欢婉晴,也定是因恒哥儿中毒的事儿怀疑上了她,可你到底没有切实的证据……”
    谁知傅云饮却疑惑地问道:“难道在母亲眼里,我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便要给人定罪的性子?”
    沈氏语塞,见傅云饮面色如常,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怀疑上刘婉晴。
    “母亲放心,我定会将这事原原本本地查出来,绝不冤枉了谁去。”
    索性沈氏还了解几分傅云饮的为人,他断不会平白无故地将脏水泼在刘婉晴身上,便才松了口气道:“那人藏了这样毒的心思,你定是要将她找出来的。”
    傅云饮离去后,正想去珍宝阁内陪陪自己莹雪与儿女,却被东昉一把拦住。
    “爷,端阳侯世子在外头等着您。”
    傅云饮心下又是一阵担忧,云洛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寻自己?莫非是知晓了恒哥儿被毒一事?
    傅云饮便压下心中的疑惑,去往外头将贺云洛迎了进来。
    贺云洛面有急色,一瞧见傅云饮后,便说道:“云饮,三皇子要反了。”
    傅云饮心下讶异,见四下无人,方才拉着贺云洛进了书房里。
    书房内,贺云洛将一封密信递给了傅云饮,只道:“这是我手底下的人拦截到的信。”
    傅云饮拆开信一瞧,当即便脸色大变,只道:“三皇子竟勾结了二皇子?”
    “是了,殿下已知晓了这事,咱们也该去东宫共议此事了。”贺云洛道。
    傅云饮虽不放心莹雪与恒哥儿、阿得,可三皇子造反一事过于急切,他便只得让自己手底下的暗卫都候在珍宝阁附近。
    自己则与贺云洛马不停蹄地赶往东宫。
    一路上,傅云饮捏着那密信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只道:“三皇子的私兵并不多,只需提防太后党派的反扑便是了,如今这最大的变数就是二皇子了。”
    “是了,他去了登州三年,殿下虽每回都让人去登州打探情况,可那些探子只说二皇子每日都在吃喝玩乐,无心于权位,如今看来却都是在韬光养晦罢了。”贺云洛道。
    傅云饮越听越心惊,登州地势高耸,且野山众多,最是容易蓄养私兵的地方。
    二皇子若带了一群兵力强盛的私兵攻来了京城,再加上三皇子在京里的人脉,只怕这未来皇位真会出现几分变数。
    “云饮,殿下的意思是,要你说服你的父亲,他手底下的威猛军若能助陛下一臂之力,何惧二皇子?”贺云洛殷切地与傅云饮说道。
    傅云饮却兀自沉默了下来,父亲向来是忠臣,只忠于陛下一人。
    殿下虽被立为了太子,可未登上皇位之前,仍是有些变数在。
    父亲他素来明哲保身,如何会同意?
    第84章 七日未归 “世子爷怎么样了?”
    莹雪苏醒以后, 便发现傅苏瑶正熟睡着躺在自己身边。
    她替女儿掖了掖被子,这番细微的动作惊醒了靠在外间软塌上的睡荷,她急忙起身, 撩开帘子走到床榻边上,问道:“姨娘,可要起身?”
    莹雪只让睡荷端杯水来,待清冽的水入喉后,方才说道:“恒哥儿呢?”
    睡荷便指了指西厢房:“方才二少爷醒了,如今奶娘正哄着呢。”
    莹雪便让睡荷去把儿子抱了过来, 等一儿一女皆放于自己身侧后, 她才安心了不少。
    今日恒哥儿突遭大劫, 她的这颗心便没有安定下来过。
    莹雪哄了一会儿儿子,将珍宝阁里里外外瞧了一痛,没发现傅云饮的身影后, 便又追问睡荷:“世子爷呢?”
    睡荷道:“方才东昉来回信儿, 说爷在外头有些事儿要忙。”
    莹雪听后微微有些回不过神来,傅云饮如何会在这个关头去了外头?难道是京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莹雪心内没来由地生起了些惴惴不安之意。
    睡荷不解其意,见她脸色仍是难看的很儿, 便问道:“姨娘还是不舒服吗?可要再去请章太医来瞧瞧?”
    莹雪讷讷地摇摇头, 捂了捂自己的心口, 说道:“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
    睡荷只当她是被恒哥儿中毒一事吓破了胆, 便柔声安慰道:“姨娘宽宽心, 如今世子爷已在咱们珍宝阁外加派了人手, 小厨房那儿也统统换上了心腹之人,断不会再有差错。”
    莹雪望着儿女的睡颜,喃喃出声道:“但愿如此。”
    两日后。
    正如莹雪的预感一般,整个镇国公府皆正门紧闭, 傅云饮自那日外出后便未曾回府。
    沈氏与傅善匀一日三次地巡逻府内,往珍宝阁内加派了不少健壮的护院与小厮。
    莹雪带着一群丫鬟仆妇上前去迎了沈氏。
    她与傅善匀说不上话,便只得问沈氏道:“太太,这是怎么了?”
    沈氏见她消瘦了不少,又见她怀里抱着的恒哥儿哭声孱弱,一时怜惜之心顿起:“快被在外头杵着了,恒哥儿刚受了这等磋磨,该在屋里好好养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