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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完了我哥篡位了[穿书]

    顾烟杪身心俱疲,面无表情:“你说的对。”
    安歌闲得慌,从树杈上坐起身来,开始对她指指点点:“曾经花了这么大力气才将权柄握在手里,以后的时间就要学习如何放权了。”
    顾烟杪点头表示同意:“本宫看你不错,要不要做本宫的超级秘书,价钱好说。”
    “吸血鬼你抓壮丁怎么这么顺手?”安歌愤怒了,树叶都震落几片,“你当初怎么说的?让我回大魏做科研的,怎么现在让我给你干这个?”
    顾烟杪面不改色地掏掏耳朵:“哎,算了,不来就不来,脾气好差,真是不好压榨。”
    她转身就走,不顾安歌在树上抓了几朵花往她背上丢。
    冷酷无情的顾烟杪回了望舒院,闷头睡了一夜。
    次日早晨起来,白果将她的早膳摆在了院子里,她吹着小风儿开始反省,觉得昨夜安歌说的不错,都到这个位置了,事必躬亲可能会活活累死。
    她叼着绵软的豆沙包陷入长久的沉思,而后听到望舒院的大门被敲响。
    随着那扇门被推开,一身玄色劲装背负长剑的男子逆着明亮的晨光跨过门栏,施施然地出现在顾烟杪的视线中。
    她愣了一瞬,整个人炸了起来。
    豆沙包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咕噜噜地滚了好远,被趴在她脚边乘凉的寒酥捡了个漏,偷偷摸摸一口吞了——平日里顾烟杪不让它吃甜食。
    但今日顾烟杪根本顾不上这些,她欢欣鼓舞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门口冲去,情不自禁地蹦起来扑向玄烛。
    一时之间,规矩礼仪统统抛之脑后,她快乐得只会傻笑了。
    玄烛稳稳当当地将她抱个满怀,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低声在她耳边说话,像羽毛轻轻挠过耳孔:“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我很想你。”顾烟杪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我是不是在做梦呀?你是真的玄烛吗?”
    玄烛闻言忍俊不禁,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问她:“你觉得是假的吗?”
    然后又吻了一下她的鼻尖,问她:“这个呢,也是假的吗?”
    最后蜻蜓点水般吻她的嘴唇,问她:“是在做梦吗?”
    “再亲一下,再亲一下。”顾烟杪伸出食指点着自己的嘴唇,满目期待地瞧着他,却见他故意避过,她只能佯装恼怒地威胁道,“你再不亲,我就对你不客气啦!”
    玄烛亮如墨玉般的眼瞳里满是细碎的笑意,轻柔的声音模糊在风中:“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不客气……”
    距离芒种那日她离开京城,已有小半年了。
    如今南川都入秋了,再过几日就是白露。
    许久未见,哪怕时常通信,顾烟杪也想他得紧,哼哼唧唧地缠着玄烛撒娇,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幸好你来了,可多人欺负我年纪小,我又得端公主的架子,遇事儿都只能自己拿主意。”
    玄烛自然也看过她递交给顾寒崧的述职报告,累,着实是累着了,但她学习吸收的能力极快,像个渴水的海绵,再加上更胜以往的手段与风华,以及多年培养出来的唬人气势,别人要欺负她,还真的挺难。
    但他也只是抱着她,静静地听着她的小小抱怨。
    顾烟杪乱七八糟说了一堆,心情莫名其妙地愉悦起来。
    她吧唧亲了玄烛一口,大力夸奖道:“你好神奇啊,我每次跟你呆一会儿,就一点也不焦虑了。”
    玄烛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超能力。
    或许只是因为他的情绪向来从容稳定,就算不善言辞,也有让人平静安定的能力。
    于是过了半晌,恢复正常的顾烟杪才猛然想起问正事儿:“诶?你怎么突然来南川了?”
    “陛下谴我领两万禁军随南安公主仪驾巡视。”玄烛见她后知后觉的迷茫样子,觉得可爱,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陛下看了公主的述职报告,说这段时间,公主做得很好。”
    “巡视?什么巡视?”顾烟杪警惕地皱眉,隐隐感到了一阵工作的压力。
    玄烛此次是带着魏明帝的圣旨来的,令南安大长公主在归京路途上,代天巡视疆土。
    顾寒崧给她的信里就写了:“不用着急回来,哥哥给你放个长假,各处玩一玩,不过要记得办好战地重建招商的项目,每到一个地方巡视,记得写述职报告,还有……”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将任务列了一二三四五。
    顾烟杪一刻钟前才想要咸鱼的心,被碾得粉碎,她颤抖着下巴,哆哆嗦嗦地往玄烛怀里倒:“我不行了,快给我做人工呼吸……”
    玄烛亲她一口:“我陪着你呢。”
    “我到底是他亲妹妹,还是老黄牛?”顾烟杪朝天发出不甘的质问。
    玄烛沉吟片刻后,客观地说:“陛下在京城,也是日理万机,勤政廉政。”
    顾烟杪很不服气,但又不得不服气。
    因为她这方面确实比不过顾寒崧,郁闷半晌只好勉为其难地说:“那行吧,这毕竟是我顾家的江山,本宫的名字必将被历史铭记。”
    顾寒崧这糖衣炮弹可裹得真好,还放长假呢,巡视疆土哪能有四处享乐的心?
    既然她是代表皇室出巡,到了各州府,必是监察为首,其次就是要接见官员与其女眷,社交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