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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死对头穿成恋综夫妇

    后面的呼吸声平稳轻微又清晰,指尖握住的手腕,也烫得像灼灼燃烧的火炉。
    阚楹想到他们一前一后的位置,不可能再出现分别跑相反方向的局面,便松开了手,“你——”
    “我什么我?”谢惊昼沿着指缝滑下,反握住阚楹的手,不悦质问,“你跑就跑,抓那么紧做什么?忘了前不久还闹着离婚了?”
    阚楹:……
    演死你得了。
    谢惊昼演归演,人倒是是严严实实地挡在阚楹后面,省得后面那只鬼怪NPC碰着阚楹。
    其实,他纯属多虑了。
    鬼怪NPC也有自己的小情绪,就算抓人也要先抓嘲讽她的人!
    【我眼花了么?我怎么觉得刚刚镜头一晃,谢惊昼一边说着别抓那么紧一边死紧死紧地握阚楹的手呢?】
    【不可能!他俩的关系那么塑料,谢惊昼能主动上手握阚楹的手?】
    【对啊!也就是有个碍事的破绳子在罢了,不然阚楹也不会拽着谢惊昼跑。】
    【啧啧啧,太塑料了,这俩人也太塑料了!说不准录完这期就离婚了呢!】
    某个睡到下午才起床的粉丝,一进直播间就听见自家偶像被谢惊昼嫌弃,再看直播间弹幕,眼睛一亮,忙点开列表里的“唯爱楹楹,谢狗滚蛋(301)”群聊天。
    [阚楹我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姐妹们!楹楹要和谢谢惊昼离婚了是不是!楹楹终于决定独美搞事业了么?!]
    [七彩荧光棒:……你刚醒?]
    [楹楹月色:……你刚醒?]
    [阚楹我老婆:???你们怎么知道?]
    [七彩荧光棒:呵,你把回放看完了再来嚎。]
    粉丝:???
    她抓紧时间用两倍速把前面落下的环节补完,半晌,在群里幽幽地问:[我们这个群是不是快解散了?]
    其他人:……
    ——
    一路奔跑,终于甩开走廊岔路上碰见的鬼怪NPC,阚楹和谢惊昼也跑进了一间打造得很是阴森森的厢房里,门帘上还挂着破破烂烂的黄色符纸。
    阚楹绕过帘子,进到屋内。
    屋子里,灯光忽明忽暗,借着微弱的光亮,她才看清整间屋子的大体构造,四周的墙面和不远处的床全是冰。
    阚楹见床上铺着被褥,快步走上前,弯下腰便要去翻。
    “让我来。”谢惊昼抢先一步掀开被子,俯着上半身,匆匆翻找床上能藏东西的地方,“你千万别动,我怕你粗心大意再把检测仪给摔坏了。”
    有人代劳,阚楹也懒得亲自翻。
    屋子里的温度比走廊还低得多,冷得人不舒服,她这个月的月信延迟了好几天一直没来,也不愿意翻弄。
    不一会儿,谢惊昼直起身,朝阚楹摊开手,“找到了。”
    阚楹借着他的手,翻弄着检测仪看了眼,平淡道:“赝品。”
    “可惜了。”谢惊昼随手就要把赝品检测仪扔到床上。
    阚楹夺过来,“留着。”
    谢惊昼默然几秒,“你是想留着还是单纯过一把从我这里抢东西的瘾?”
    “你要这么想也行。”
    “……”
    两个人一边拌嘴一边往外走,刚要跨出门,阚楹目光微顿。
    随即!
    布帛撕裂声骤起!
    阚楹拽着门上的帘子狠狠地兜住门口那位仿若白无常的鬼怪NPC,再一用力,当着全直播间观众面,单手把鬼怪NPC打了个捆。
    捆得那叫一个熟练,捆得那叫一个结实。
    鬼怪NPC张扬舞爪地呜呜呜,他很想问阚楹一句,“你是学过绑架么?!!”
    谢惊昼围观完,轻笑了声。
    他记得前两年,有个外族的使臣口出不逊,便被长公主用鞭子当众打了个捆,扔到了台下。
    解决完鬼怪NPC后,阚楹和谢惊昼直奔下一个屋子翻找检测仪,期间碰见其他鬼怪NPC,两个人是能躲就躲,从不打照面。
    阚楹厌恶鬼怪手上用来标记抓捕嘉宾的染料,谢惊昼则是不希望被打扰难得的二人时光。
    半个小时后,阚楹捡起他们找到的第六个检测仪,“……还是赝品。”
    她眼也没抬,随手把检测仪丢给了谢惊昼。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谢惊昼捧着一堆检测仪,诚恳道:“你留着它们究竟干什么用?”
    阚楹回头往外走,扔下一句,“省得你手太闲,乱抓。”
    “乱抓?”谢惊昼把赝品检测仪全扔在地上,大步上前握住阚楹的手,“你管这叫乱抓?那我今天还就非抓不可了。”
    他说这话时,心累得不行。
    他想和长公主牵个手怎么就这么难。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两个人仿佛赌气似的开展了一场“虽然我很不想抓,但你不让我抓那么我就非得抓”的活动。
    观众们:嘿嘿嘿。
    我们懂!我们都懂!
    阚楹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沿着房间一间间翻找,别说他们没找到真爱检测仪,路上碰见的其他三组也没找到。
    像是商佳禾和梁照清,已经被层出不穷的鬼怪闹得没脾气了,直接放弃找检测仪选择从后门离开雪域迷宫。
    前面还剩下一间屋子。
    谢惊昼伸手推开门,撩开门框上垂落下来的破帘子,不甚在意道:“这间再找不到,我们可就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