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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嗜好

    谢淮则帮她把行李箱的衣物拿出来,一件一件摆放在衣柜上,他腾出了许多位置来容纳她的东西。
    江槐絮依旧穿着他买的新裙子,正在全身镜前疯狂臭美。等回想起谢淮则时,他正面不改色地拿着她的贴身衣物放进抽层。
    她不太好意思,走过去便要自己整理,但他手上的已然是最后一件。
    于是她假装镇定自若地转身走了。
    江槐絮喜欢一切好看的东西,对于课件制作的精美程度要求也很高,她亲力亲为,翻找了许久的相册,才挑出一些合适的图片当做例子。
    谢淮则也并不悠闲,他回到家也需要办公,有时候需要开视频会议,避免打扰到她,便到客厅里。
    这样的工作氛围倒也还算不错。
    转眼间到了线下授课的时间,夏季很长,但秋日来得却尤为突然,白日还穿着短袖,晚上却不得不穿上外套,还是紧紧扣牢的那种。
    那天是江槐絮到野外工作,以田园风作为教学题材,算起来并不多的学生格外认真,回去修好图后便纷纷发送压缩包到她的邮箱。
    洗完澡后,江槐絮一一查阅,并认真回信,提供一些必要的建议。
    谢淮则回来得晚,他看见家里一片漆黑,下意识以为江槐絮还没回来,正要打电话寻人,目光一晃,才注意到书房门下投出的一丝光线。
    他无声走进书房,江槐絮坐在书桌前,简单地绑着丸子头,陷入深思状态,竟然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他走过去,松了松领带。
    “你回来了?”江槐絮恍然抬头。
    他靠的近了些,江槐絮才闻到细微的酒气,知道他是去应酬了,但应该没喝多少。
    电脑屏幕上是她的一张照片,一位学员拍摄时,见夕阳正好,江槐絮立于花丛中,眉眼弯弯,于是采用她教的光影和人拍摄的方法,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或许是因为景美,或许是因为人美,图片看上去没有进行过多的后期修理。
    “谁拍的?”谢淮则目光落在屏幕上。
    “一位学员。”
    “图片可以给我么?”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江槐絮一怔,“这是别人拍的图片,我可以问问他愿不愿意送。”
    江槐絮很有版权意识。
    “上面的人是我女朋友。”谢淮则说。
    “我给他当免费模特呢。”江槐絮不太在意地回。
    说完,她视线下移,注意到谢淮则身上穿的衣服。她很少见他这么穿,一身正装,深黑色的西服版型很好看,显得他清瘦修长,凭空多了几丝禁欲的感觉。
    她忽地兴起,拽住他的领带,将人往下拉,眉眼盛满笑意:“我好像还没给你拍过照。”
    “姐姐想怎么拍?”谢淮则两手垂着,看起来十分配合,像是如果她说现在拍,他都能立刻摆出一个姿势。
    但实际上他不用做什么,光是挺立在原地,都是一副无需滤镜与调节的绝佳照片。
    江槐絮起了挑逗的心思,手指替他把领带往下扯,扯到一半,她顿住不动,说:“要不要试试大胆点的?”
    谢淮则一只手落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压制:“怎么才算大胆?”
    “我似乎还没拍过男人的裸.体。”
    说出这句话时,江槐絮忽然有种身份倒换的感觉,她分明是撩人的一方,却紧张得不行,手指都微微蜷着,捏住领带的尾端。
    谢淮则垂着眸,再撩起眼皮时,眼底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江槐絮对这目光并不陌生,在他情动时,总会这般看着她。
    “行。”谢淮则自行把那要解不解的领带扯开,随意扔在电脑键盘上,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在他领口的扣子上,让她帮忙解扣子。
    “拍摄前,先熟悉熟悉。”
    话音一落,江槐絮被人举高放在书桌上,窸窸窣窣的衣料碰触声覆盖了她所有的思维。
    情到深处,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溢出生理性泪水,“我累了。”
    “这才哪到哪?”他吻掉她脸上的眼泪,“姐姐,抬头看我。”
    “姐姐,摸摸我。”
    “姐姐……”
    “……”
    江槐絮忍无可忍:“闭嘴,别喊我姐姐。”
    在这种时候这么喊,总觉得有种禁忌感。
    谢淮则悟了,低笑一声,锋锐的眼尾像是沾了几分邪气,喉结滑动着:“宝贝儿。”
    她缴械投降了。
    “……别、别在书房。”江槐絮看着没关的电脑上还贴着自己的照片,羞得满地找头。
    谢淮则克制地亲了亲她,顺从地将人抱回房间。
    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也格外迷人,尤其照顾她的体验,一步一步取悦。
    经过种种,江槐絮觉得,她好像体会到年下的快乐了。
    –
    最后,江槐絮没能拍成照片。倒是后来有一次,江槐絮送了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给谢淮则,毛衣和他慵懒的气质很搭。
    江槐絮来了兴致,让他躺沙发上,她举着相机,拍了个全套的居家大片。
    其中一张,他靠着沙发扶手,目光直视相机后的江槐絮,眉眼含笑,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在那一刻,江槐絮萌生出一个想法,他像极了玄幻片里摄人心魄的男妖精。
    由于是俯拍,她站在沙发边上,按下快门,失神了片刻,男人攥着这个时机,伸手握住她的腕骨,将人搂紧入怀,他亲昵地勾了勾江槐絮的鼻尖,问:“怎么拍着拍着还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