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我看青梅汽水的票数挺高的,说不定根本用不上桃花酥。”
    为了不做这么麻烦的东西,他特地跑去给气泡水投票。
    因为大师侄混娱乐圈,他多少也听说过投票也可以作假,就偷偷问了以前追过星的贺思甜,然后买了一些僵尸号去投票。
    他生怕被云苒看出来,全程心虚地盯着桌子。
    云苒不置可否,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青梅气泡水确实有可能大获全胜。
    其实大胡子师叔做的桃花酥算不上难看,只是不太精致,配不上系统给出的价格,至于味道,倒是没什么问题。
    云苒要卖,当然要卖外观和口味都是一等一的精品。
    即便现在用不到桃花酥,以后肯定也会用到,她不会浪费任何一个从系统盲盒手里薅来的配方。
    “大师侄,你怎么来了?”
    大胡子师叔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想以此转移云苒的注意力。
    宋屿舟进来,看到云苒也在这,顿时拘谨起来,张口就泄露了紧张:“老、老祖宗。”
    每次看到云苒时,他总是会秒变结巴。
    云苒点点头。
    宋屿舟看着桌上的甜点,望向大胡子师叔。
    大胡子师叔解释了一番后,宋屿舟面色薄红,轻声开口:“或许我可以试试。”
    他的戏已经杀青了,暂时没有什么事,所以才会出现在这里。
    大胡子师叔惊喜,拍他肩膀。
    “我怎么忘了,你小子手一向巧,以前没少做那些精巧的糕点哄咱们小无尘,针线活做的也不错,肯定也做得来这个桃花酥!”
    听着大胡子师叔的夸赞,宋屿舟不好意思了,偷看了一眼云苒。
    “也没那么好。”他怕自己等会儿做不好,让老祖宗失望了。
    大胡子师叔一脸期待:“反正只是试试,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宋屿舟犹豫:“那我试试?”
    他也想帮上老祖宗的忙。
    云苒点头:“你跟着我做一遍,一次做不好没关系,多试几次。”
    等到两人做好的桃花酥出炉后,云苒意外地看向这个清瘦的男人。
    他简直完美复刻了她做的这一份。
    大胡子也惊喜:“太好了,总算有个人会做了。”
    而后他又想到大师侄主业是拍戏,立马像霜打了的茄子,叹气:“可惜,大师侄你还要工作,要是桃花酥获胜了,我岂不是要砸了店里的招牌?”
    “没事,到时候桃花酥我来做就好,或者交给温家良。”云苒这里有备用方案,并不着急。
    大胡子师叔一脸羞愧,“我既然接下了这个项目,哪还能让你这个当老板的处处操心。”
    可能是宋屿舟和无尘两个师侄,还是一口一个老祖宗,大胡子师叔也觉得这个年轻的女人或许真的是他们的老祖宗,所以有时候总是会摆出小辈的姿态。
    作为小辈,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都快羞愧死了。
    宋屿舟看着一脸沮丧的大胡子师叔,抿了抿唇,又看了看已经想好解决办法的老祖宗。
    他下定决心,开口:“我不想当演员了,我想回来帮你们的忙。”
    进娱乐圈本来就不是他的心之所向,只是当时的无奈选择。
    现在宗门没有了,变成了道观,他也不再需要给超管局支付高昂的资源占用费。
    而且大家都在老祖宗这里帮忙,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边,总觉得自己被排挤在外,和大家渐行渐远了。
    他抬头,定定地注视眼前的女人,开口请求。
    “老祖宗,我想回来帮您,可以吗?”
    修为(一更+二更)
    第64章(一更+二更)
    大胡子师叔和云苒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做下这样的决定。
    特别是大胡子师叔, 他原本还想没有了天灵宗这个累赘,大师侄总算可以自己赚钱自己花了,以他现在的名气和演技, 用不了几年肯定能活得有滋有味。
    结果他这会儿却冒出一句:不想干了。
    大胡子师叔神色担忧:“大师侄,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得罪了什么人?”
    不然好端端的, 怎么会说出刚才的那番话。
    大胡子师叔的关心,让宋屿舟很感动, 但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念头。
    “师叔,你是知道我的, 当初我下山是为了保住宗门的地盘,现在我们已经被赶出来了, 不再需要支付高昂的资源占用费, 我继续当这个演员也没有意义了。”
    云苒对宋屿舟不算了解,但看得出他是个忠于师门的好孩子, 沉吟片刻, 她问:“你不喜欢演戏?”
    宋屿舟轻轻摇头, 回答:“谈不上不喜欢, 但也不是非它不可。”
    如果一点也不喜欢的话,宋屿舟也不会蝉联三届影帝,但如果是发自内心的热爱, 那倒谈不上。
    男人目光坚定, 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更想和大家在一起。”
    见状,大胡子师叔暗中叹气,无非是替大师侄感到可惜。
    相比其他两个师侄, 这位大师侄明明可以过得比任何人好, 偏偏被师门给拖累了。
    反观云苒, 她眉眼松缓,对此表示:“人生在世,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如果这真的是你真正想做的事情,我尊重你的决定。”
    大胡子师叔闻言,怔然。
    是啊,人活一世很难事事如意,只求一个问心无愧,如果大师侄发自内心认为回来,才是最好的选择,他又凭什么替人家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