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页

作品:《虐文女主她只想打工

    温斐然恶狠狠瞪着那人,“你不是,我师父。”
    玄机子一掌挥去,温斐然顷刻晕死。
    “好,既然尔等执意送死,那就休怪本尊。”玄机子冷喝一声,双掌往上托举,霎时槐荫山上空,天地失色,风雨欲来。
    山林间,似乎有什可怖的存在,出现了。
    众人神色一凛,当下紧密靠拢一起,心下隐生悲怆。
    看来今日,难逃一死了。
    就在这时——
    “玄机子,今日这场战,该是本帝与你之间。”不远处,忽地传来一道低沉冷肃的嗓音,伴随而来的,是席卷天地的鬼气。
    “鬼帝!”
    玄机子动作一顿,不知为何,心底忽地慌了一瞬,生出不祥预感。
    而恰在这时,心脏不知为何,砰砰砰乱跳起来,一股血腥气难以压抑,骤然出喉。
    同时,体内莫名多出一丝力道,如细针般,狠狠戳向压抑血孽的封印。
    封印颤动了一下。
    不好,他如今已然出洞,若血孽泄出一丝,他必遭天谴。
    玄机子惊疑不定,他很清楚,那细针并非他所设下,定然是别人所为。
    他向来对身体把控极严,谁能不知不觉,对他做手脚?
    脑海里下意识闪出一个人影,“韩凤玉!”
    一个两个,可真是他的好徒弟,呵。
    第068章
    鬼帝的到来, 让众人惊喜万分,旋即便退出第一战场,打算在后方施援。
    却没想到, 鬼帝与玄机子两个神的战斗, 会那样凶猛。
    鬼帝与玄机子交手的第一掌,空间都震出了裂痕,虽然很快以强大的修复力再度复原, 在众人心里却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震骇。
    这就是二人真正的力量, 神的力量?
    百年前曾试图联手威胁鬼帝的玄门众人,额头冷不防落下冷汗。
    他们是有多无知,才觉得定能战胜鬼帝?好在, 人鬼帝宽宏大量, 没有计较。
    错眼间, 那两高手已走过上百回合,鬼帝和玄机子双双坠下云海,消失在山顶上,俄而又从云海里冲出,扎入幽暗诡异的森林,所到之处,天倾地覆,云卷风涌。很多人甚至连他们怎么出的手, 都看不清,只看到层层幻影闪烁。
    忽然, 鬼帝一个拂袖,将他们扫出了战场。
    众人讪讪:这是嫌他们碍事了吗?
    然而, 等双脚落了地, 才发现他们已身处另一座无名山上, 疑惑间,聂无形指着面前的山,哈哈大笑,“此地便是药炉山,那老贼闭关百年的巢穴!”
    聂无形除了妖王,很少对谁心服口服,如今鬼帝算一个。
    鬼帝这力道使得好,竟是一下将他们扫到了老贼的老巢,他难道是早有预料?
    “进去看看,肯定有大发现,或许能找到那老贼的弱点。”
    聂无形带这话有理,于是他大摇大摆在前方带路,其他人略思忖,也跟了上去。
    药炉山四周荒草丛生,遍布阵法,禁咒,甫一踏入,眼前便风云忽变,杀机四起。
    “周掌门!”
    不用别人说,周掌门已领着天一门弟子上前解开阵法,众人继续往前。
    因鬼帝与玄机子的战斗,地面山石一直在隐隐晃动,石头滚滚而落,堵住了很多山道,众人不得不停下,疏通山路。
    玄机子十分谨慎,在药炉山四周设置了中诸多阵法,导致外人进入洞穴困难重重,岔路颇多,每行进一段距离都十分困难。就在所有人纠结于该选择那条路时,三个邪道,忽然出现在前方的一条道路上。
    “诸位仙长,走这里。”
    几个邪道居然为他们指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众人戒备地盯着那几人。
    他们身上的气息并不陌生,那是陈家和韩家的修道者。三世家乃是玄机子的走狗,他们出现此地,是想引诱他们步入歧途,那可是打错了算盘!
    “诸位莫要担心,我等没有恶意。”邪道苦笑着,将他们终于发现,被玄机子那老贼利用了一事说出。
    “我们也并非想要做恶,只是迫不得已,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对不住。”
    当初,陈家和陆家不想沦为大邺王朝铁骑下的奴隶,失去千年世家的地位,向别人卑躬屈膝,韩家想打破鬼医短命的诅咒,想恢复鬼医谷的昔日辉煌。玄机子便利用了他们的弱点,编造了一出谎言,将他们骗上了贼船。
    只是,等他们醒悟过来,为时已晚。
    他们手上,沾染了洗刷不尽的血孽,注定没好下场。
    既如此,索性就鱼死网破,拽着害他们至此的人,一同下地狱。
    陈家家主苍老许多的面容,经由传讯符,出现在玄门众人面前。
    他以血为誓,证明他们所言为真。
    玄门众人商量许久,决定暂且先相信这些人,跟着一同进去了洞穴。
    先见到了韩家世子韩凤玉的尸体。
    秘洞幽深,昔日地位尊崇的韩世子,双眼怒睁,俊脸犹带怨恨地躺在地面,看样子已毫无生机。
    “这……”这一幕惊住了不少人。
    韩凤玉狡诈神秘,对玄机子最为忠心,怎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陈家主:“是玄机子打死了他。”
    陈家与另两家暗里防备了百年,可见到了两家的下场,他心底涌现的并非激动,而是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