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洛初在柳成之的监督下,每天营养均衡、适当运动、定时孕检、规律睡眠,身体好得不能再好,只是柳成之却明显瘦了很多。
    洛初空暇时间会看看书,翻翻字典,然后跟柳成之说:“我希望生个像你一样的男孩,就叫柳真知,表字灼见。你说好不好?”
    柳成之眼底带着笑意,将热好的牛奶递过去,温声道:“徒儿都听师尊的。”
    一晃就到了预计分娩日的前一天。
    柳成之一直紧紧地牵着她,医院的人并不多,他们顺利地交完费用,便首先去验血室,她特别怕疼,抽血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他在她身边紧张地拥住她的身子:“师尊不疼,不疼……”可那眉头蹙的很紧,冷冷地瞪着那针头,充满敌意,洛初见他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疼痛倒是减轻不少。
    进产房时,医生本来是想让柳成之在门外等的,可是柳成之态度很坚决,一定要进去,医生没办法,只得让他穿着消毒服后跟着进去,他紧紧地握住洛初的手,拿起纸巾不断拭去她额上的冷汗,洛初每痛得尖叫一声,他的心就凉了一分:“师尊……师尊……”
    这是柳成之和洛初回到现代以来度过的最难熬的半个小时。
    护士从没见过这么恩爱的夫妻,一时眼睛有些湿润,抱着正在啼哭的小宝宝激动地喊着:“生啦!是个男孩!”
    然而,柳成之看都没看他一眼,一颗心全放在累到虚脱的洛初身上,眼泪一滴滴掉下来。
    洛初爱怜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低低地啜泣。
    他真的瘦了好多,这几个月真的是把他折磨的太狠了,以后再也不生了。
    柳成之闭上眼,捉住她的手,用脸轻轻蹭着,她没事就好。
    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她。
    他只要她。
    洛初本以为孩子出生后的几年她会非常幸苦,却不料自家这个小崽崽简直跟他爸一样乖到让人心疼。
    平时乖乖巧巧地躺在摇篮里,没事就咯咯笑着,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要爸爸妈妈抱。
    柳真知断了母乳后,洛初得了空闲,将工作室给开了起来。
    柳真知三岁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柳成之在照顾。
    柳成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问道:“妈妈最爱谁?”
    小家伙个头小小的,却是比同龄的孩子聪明伶俐许多:“最爱爸爸。”
    柳成之问道:“你呢,你最爱谁?”
    “妈妈。”
    “妈妈是谁的?”
    “妈妈是爸爸一个人的。”
    父慈子孝,一片祥和。
    “很好。”柳成之神色满意地收回手,将奶瓶递给他,转身离去。
    头顶森森冷冷的寒气骤然消失,柳真知喝了两口奶粉压压惊,他毫不怀疑,如果刚才他说错话的话,他的爸爸会毫不犹豫地掀开他的头盖骨。
    嘤嘤嘤,世上只有妈妈好!
    等到柳真知五岁时,父母的优点在他身上便愈发明显。
    脸蛋非常漂亮,黑发,蓝黄异瞳,唇色殷红,十分有异域风情。
    不仅聪明伶俐,懂事体贴,嘴还甜,完完全全是大人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真知,过来,让妈妈抱抱。”洛初回家,看着自家崽崽,心里被萌得一颤。
    柳真知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妈妈回来了,妈妈今天辛苦了。”
    “咳。”有人咳嗽一声。
    柳真知神色复杂地看了洛初身后的柳成之一眼,从洛初的怀抱里退了出来,小奶音弱弱地说道:“妈妈,爸爸可能比我更需要这个拥抱。”
    洛初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男人,笑着道:“又吃醋了?”
    柳成之盯着她,不吭声。
    洛初过去抱住他:“你也有抱抱,好不好?”
    柳成之委屈:“不够。”
    洛初笑得宠溺,在他脸颊上落上一吻:“这样呢?”
    柳成之继续委屈:“不够。”
    洛初眨眼,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折了角的那一页小说,今晚试试。”
    柳成之暗淡的神色骤然亮起,乖乖跟在她身后回了房,一边走一边说道:“师尊,他已经长大了,男女有别,你不能再随便抱他了,小孩子有什么好的,就会撒娇卖萌,我小时候比他可爱多了,你多管管我……”
    柳真知看着离开的父母,心疼地抱抱自己:“呜呜呜,爹不疼妈不爱。”
    他的小拳头微微握紧。
    总有一天,他要跟他的醋王老爸决一死战,夺回妈妈的那一份爱!
    第135章 番外六 子归和牛牛
    (一)初遇
    清雅峰上,翠竹林里。
    八岁的子归正在对着剑谱练剑,他一身白色弟子袍,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神情却极为认真。
    师尊说了,这本是之前师兄用过的。他翻了翻,上面还有很多小字,应当是师兄练习剑法时的注解,对于他的修炼确实有很大帮助。
    师兄果然如师尊说的那般,惊才绝艳,天赋异禀!
    练着练着,子归感觉有一股气息在悄悄靠近,不似灵力,难不成是小魔物?
    他当即用脚勾起一个石头对着身后那道气息踢去。
    “嗷呜!”那东西叫嚷一声,带点小奶音,似是有些生气。
    子归回头,便看见一个胖嘟嘟的玩意儿蹲在那里,赤身马足牛角,个头却只有两个苹果般大小,见他转身,扭着屁股向他跑来,一脸愤怒地拿角顶他,似乎在控告他刚才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