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上施了灵力,任何人都不得摘下,除非有血缘关系。
    苏不言将男孩带回南月峰,取名“薛俞”。
    他于心有愧,一直没敢告诉薛俞当年的事,只是力所能及地对薛俞好。
    再后来,薛俞重生回来,无意间听到了苏不言与穆清华的对话,得知了苏不言竟是自己的生父,一时接受不了,离开云上仙府四处游历。
    故事讲完,苏不言见薛俞依旧不理他,拍了拍师无鉴的肩: “好好对他。”
    转身欲离去。
    听到他语气这样沉闷,薛俞有些受不了了,低着头咬唇沉默一会儿,而后抬起脸,对着苏不言喊道:“爹。”
    苏不言离开的背影一愣,随即转身,不可思议地问道:“你喊我什么?”
    “……爹。”薛俞捏紧的指节也逐渐失了力道,只是眼尾仍是红的,有些湿润,似有泪水倾涌而出。
    “好孩子,这么多年,幸苦你了。”
    父子两相拥而泣,许久才分开。
    这几年薛俞是恨过苏不言的,恨他瞒了自己这么多年。
    恨一个人久了,变成了习惯,后来恨没了,就只剩下爱了。
    第110章 最后的除夕夜(下)
    没多时,晚宴又恢复了愉悦的气氛。
    “新春快乐。”萧宸站起来淡淡道,举起手中的茶杯,遥遥相敬,岁月磨砺了他的气质,更有掌门的风范了。
    众人一愣,随即都笑了起来:“新春快乐。”
    洛初的脑海中突然想起欧阳修的一句诗来:“把酒祝东风,且祝共从容。”
    热闹非凡的殿内洋溢着欢乐的笑声,酒肉之间大家都在唯恐天下不乱地交头接耳。
    洛初看着这般热闹的场景,眼神有些湿润了,似乎想把接下来的每一刻都永远地刻在脑海里。
    再过几年,她就回到现代了,可在这书中经历的一切都将成为她这一生难以忘却的回忆。
    《梨花债》对她来说不再是一本书,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不再是虚假的,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每个人都是真实而鲜活的。
    从刚开始的不情不愿,到现在的不舍……
    她很幸运,这些人轰轰烈烈地出现在她的生命中,陪她度过无数个快乐的时光,让她在未来许多个无趣的日子里依然勇敢地走下去。
    若没来过,她也不会遇到柳成之……
    还好,她来了。
    洛初正伤感,不知道是谁喂蠢得死喝了点酒。
    它一时没管住嘴,眉飞色舞地说道:“洛初,小爷我来给你表演一个笑里藏屎。”
    “哈哈哈哈哈洛初哈哈哈哈哈。”
    洛初:……
    笑话是刚才讲的,猫也是刚才没的,柳成之成功让它体会到了什么叫试试就逝世。
    “砰!”
    一朵烟花砰然碎裂,姹紫嫣红,又瞬间如瀑布般流逝下来。
    众人看着窗外的烟花,心里充满着对来年的期待与希望。
    “成之,新年快乐。”洛初看着他,眸中闪动着泪花。
    柳成之握住了她的手,微阖着眼,将她手心放在脸庞上使劲蹭了蹭,从嗓子里溢出绵长而雀跃的呻吟:“师尊,新年快乐。”又睁开眼睛,那眸中漾着一种缱绻而柔软的情绪,隔着迷蒙的泪光,让她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晚宴散去,回到饮冰阁,洛初玩味地抚着柳成之的唇,想起今天戏台下的那些女子,笑着道:“现在这么多人喜欢我们成之啊。”
    柳成之一动不动魔怔地凝睇着她,瞳里清楚映着她洁白的面庞:“徒儿只喜欢师尊。”
    他的视线落在洛初的红唇上,那里被亲得殷红,他的眸色暗了暗,刚想说话,却被洛初用唇堵住了嘴。
    “晚上在台下看见你,就想这样……”
    柳成之睫毛扑闪扑闪的,喉结滚动,一眨不眨地盯着洛初看。
    难得她这般主动,柳成之便由着她放肆。
    柳成之的身体很热,在冬日里跟个火炉似的。
    洛初扯掉他的发带,再解开他的腰带,如剥洋葱一般一层一层地将柳成之的衣衫剥开,露出光滑而白皙的胸膛和劲瘦的腰肢。
    “师尊……”
    “可以。”
    柳成之的理智因为洛初的这句话彻底乱掉。
    柳成之觉得师尊是水做的,没有一处不精美,他将她的脚扛到肩上,那玉足有些肉感,圆润小巧的指头,像是扇贝,看得人眼热。
    后半夜,洛初完全没了招架之力,脸埋在枕间,眼睛潮湿,却又被柳成之如咸鱼一般翻了个身,被迫看着他。
    洛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只是迷迷糊糊间知道有人帮自己清洗了身子,又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
    柳成之的身体很热,洛初睡觉时总是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钻。她困得不行,本以为能睡个好觉,却不料门外传来子归的哭喊声:“师尊、师公,牛牛它快不行了!”
    子归用力敲打着饮冰室的门,头一次没了轻重和规矩。
    “晚宴时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行了?”洛初惊醒,和柳成之对视一眼,急忙起来穿衣服。
    再开门,门外是哭得稀里哗啦的子归。
    子归将小兽抱在怀里,小兽软绵绵地垂着身体,没什么精神,浑身通红,虚弱得似乎随时要死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