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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混堂司来了个小太监

    既来之则安之。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品了起来。
    院外,隔着老远的一座假山后边,老太太和嬷嬷探着身子朝房间这边望。
    嬷嬷道:“老太太您可别嫌我多嘴啊,这么做真合适吗?”
    老太太道:“那香片只对女子生效,若是男子,便是普通熏香罢了。”
    “可是……”
    “放心吧,凡事有我。只消一刻,他是男是女立见分晓。”
    ……
    就在老太太在这查验和自己孙儿传绯闻的人到底是男是女的时候,唐振端了药返回魏锦余房间,魏锦余此时,正下了地,稍显吃力的往身上披衣服。
    唐振见状赶忙过去,“哎,头儿,你别起来呀,还没喝药呢”
    “还吃什么药?郭宝宝来了,祖母那脾气,不定会干出什么来,我得去看看。”
    “郭宝宝?没事儿的,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看见老太太笑眯眯的带着郭宝宝逛院子呢。”
    魏锦余一愣,“逛院子?”
    “是啊,看样子好像是往老太太茶室去了。”
    魏锦余越听越糊涂,心说这老太太要干嘛?
    他对自己的祖母还是了解的,这老太太,将门出身,年轻的时候脾气暴烈,这是老了,性子收敛了不少,但难保不会因为自己又原形毕露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
    魏锦余披上衣服就往外走,唐振想拦没拦住,看着手上的药碗叹气,“又要热一遍。”
    *
    香炉里的轻烟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郭宝宝喝着茶不知为何感觉身上越发的热,她拉了拉领口,发现脖子上出了层细汗。
    “都秋天了,怎么还这么热?”
    她看见坐榻挨着的那扇窗子,便想过去打开透透气。
    来到坐榻前,她伸手去够窗子,可发现自己平日里利索的腿脚,如今。却不怎么听使唤,够了几次,都没能打开那扇窗。
    急躁加闷热,郭宝宝更加不舒服,她想干脆出屋去,却发现身上已经软的坐在榻上不能动了。
    这是怎么了?
    中暑了?
    脑子里一片混沌,她终于耐不住伸手解开了一颗口子,脖子上钻入的一丝凉意,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她忍不住又打开一颗,丝丝凉意沁入燥热的身体。
    她一颗接着一颗的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扣子,然后是腰带,中衣……
    隔着一层窗纸,郭宝宝的一举一动皆映在老太太眼里。
    第116章
    “果然是女子!”面对真相,老太太喜不自胜,“我早就说了,我们锦儿不可能有那见不得光的癖好。”
    旁边嬷嬷道:“此香片仅对女子有效,她如今宽衣解带,确是女子无疑。只是,现下该如何收场呢?”
    “这有什么不好收场的?难得我们锦儿有为之动心之人……”话说半句,老太太已经按捺不住,“走,先去给她醒醒神。”
    老太太将要从假山后出来,却见魏锦余带着些蹒跚疾步入院,径直推门进了房间。
    老太太见状心里一紧,但转瞬,她又松弛下来,眼珠隔着眼皮来回溜达。
    旁边嬷嬷急道:“哎呀老太太,少爷他怎么来了?那房里头,那公公,不是,那姑娘可还光着呢……”说话间再瞧她们老太太,却是一副不着急不着慌的样子,不禁奇道:“诶?老太太您不去拦着吗?”
    老太太舒了口气,嘴角一丝笑容,“这层窗户纸迟早也得给他们捅破了两个人才能有进展,不然,一个假扮公公,一个呆若木头,我何时才能抱上重孙子呀?”
    嬷嬷一脸懵,“那,那就……”
    “不管他们了,咱们走。”
    *
    魏锦余闯入房门,本以为见到的是老太太刁难郭宝宝,俩人争吵甚至可能是粗暴的画面,但没想到,这屋里不但没有老太太,也没有郭宝宝,反而是个衣不遮体的疯癫女子。
    魏锦余只一眼,吓得当即后退,侧身避目。心道这老太太可真行,为了逼他成亲,竟然已经……
    正自寻思之间,他忽然感觉不对,方才一个瞬间,他好似看到了郭宝宝那张奸懒馋滑的无赖脸。
    郭宝宝?
    怎么会是他?
    魏锦余怀疑自己是否错看,试探着回了回头,可这眼睛刚抬起来,方才还隔着五步远的人竟已到了身后,行动跌跌撞撞,还没等他反应,这人便已朝他扑来。
    他下意识回身拦腰将她裹入怀中,也在同时看清了这女子正是如假包换的郭宝宝。
    “你果然是女子……”
    他想问几句,但看郭宝宝神色举止好像是醉了,意识不清。
    这是怎么回事,祖母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好热啊~”
    这个早已熟记于心的声音,此时莫名多了几分魅惑,加上来自双手柔软如棉花的触感,魏锦余腹内如热浪翻滚,难以自抑。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忍着身上的伤痛,连拖带抱的将她拖上坐榻。
    他想将她抱上坐榻然后去见祖母问明缘由,但是,他刚要起来,腰间衣带不知何时已被郭宝宝攥在了手里。两下力量一扛,那衣带轻飘飘的就开了。
    都神志不清了还想着夺他人之物。
    魏锦余又羞又恼,他想从她手里拿回衣带,但郭宝宝死攥着不放,还一副不正经的模样直勾勾盯着自己,这叫他本就受伤的身体是半点使不上力。为了脱身,他只能一根根的掰她的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