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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乃起居郎

    然后她整个人一轻,被风承熙抛到了床上。
    绵密的吻紧跟着兜头盖了下来。
    比任何一次都要灼热凶猛,风承熙简直像是快要渴死的人终于掘到了一口清泉,没命地想把她往肚子里吞。
    叶汝真听着他粗重的喘息,终于发现了不对。
    她的视线落在案头的茶壶上。
    “法事”结束之后,姜凤声命人撤去了檀香,更换了茶水。
    这茶水不对劲!
    第95章 有孕
    “风承熙……”
    叶汝真试图阻止他, 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如此微弱,还带着奇怪的颤抖。
    风承熙听不得她这种声音。
    叶汝真好怕他突然又疯了,他的架势像是要连皮带骨把她吞了。
    “不……行!”
    叶汝真拼着最后一丝神志道,“会有小孩的!”
    “别担心……”风承熙吻她, 一面吻, 一面道, “我知道怎么做。”
    不是知不知道……
    叶汝真还想说点什么,嘴又被堵住了。
    叶汝真恍惚有一种感觉, 她像是一根在面汤里吸饱了汤汁的面条,绵绵地又软又涨, 提不起一丝力气。
    忽地, 风承熙停下来,视线落在她的肩上。
    那儿原有一道细细的疤痕,是在蜀中杨府留下的。
    除此之外, 还有一圈肉粉色的新痕, 明显是个牙印。
    风承熙怔怔地看着那个牙印,手轻轻碰了碰, 碰得轻极了,全然不是方才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样子。
    他低低问:“……我咬的?”
    不知是不是伤痕本就比旁的肌肤敏感,还是此时此刻她哪儿哪儿都敏感得不行, 叶汝真只觉得他的指尖上像是带着火星子, 碰到哪儿,哪儿就开始发烫。
    她只能“嗯”了一声。
    这一声嗯得拖出了自己都没有料想到的尾音,一波三折,像猫叫似的。
    风承熙的呼吸明显变得更加粗重,但手上的力气一点儿没有增加。
    他的额角硬生生忍出了汗珠,一颗滴到了叶汝真肩膀。
    叶汝真看他这模样, 应该是忍得极为难受了,但他却撑起身来,似要起身。
    叶汝真捉住了风承熙的衣襟,声音里有一丝委屈,“……这疤是不是很难看?”
    她的肩膀圆润光滑,粉雕玉砌,连疤痕都像是天公无意间落在上面的花瓣。
    “没有……”
    风承熙声音里透着喘息,艰难地道,“放手,我……我不想弄伤你,万一……”
    万一找不到噬心蛊的解药,他这样做只会害了她。
    感谢她的伤痕帮他找回了一线理智。
    他可以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做一场疯狂的豪赌,但他不能不为她做打算。
    “可是……你不难受吗?”叶汝真低声问。
    他一直在出汗,里衣的领口滑开,胸膛上一片水莹莹的光。
    仿佛体内有一把看不见的火焰,在一点一点烤干他身上的所有水分。
    “难受。”风承熙笑了笑,“但跟心疾比起来,不算什么。”
    风承熙说着便要起身。
    叶汝真手上用了点力气,将他的衣领扯开。
    风承熙还来不及反应,叶汝真已经反守为攻,将他掀翻,压在了底下。
    “!”风承熙,“叶卿!”
    “叫真真。”一番动作下来,叶汝真微微喘息。
    她拔下发簪,长发披散,映着七宝树灯的的灯光,蓬然如云雾。
    “骗了你那么久,这次就当是我向你赔礼道歉吧。”
    她俯身,低头。
    帘帐滑下,无风自动,飘然如梦。
    *
    次日清晨的明德殿十分安静。
    康嬷嬷如今留在明德殿伺候。
    他对二人的作息都清楚得很,每日基本都是掐着时辰来的。
    但今日一来便觉得不对劲。
    按说陛下这会儿该闹腾起来了。
    按康福在宫中多年的经验,自然不会提前去扰主子清梦,但风承熙而今不是常态,康福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悄悄推开了一线殿门。
    里面帘幕低垂,光线黯淡,地上散落着衣裳,有外裳,有里衣,有女子的,有男子的……
    康福:“!!!”
    猛地带上殿门,心惊肉跳。
    虽说是力道有所控制,叶汝真还是听见了,迷迷糊糊睁开眼,想起身。
    一动弹,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她仰枕在风承熙手臂上,风承熙脸朝着她,似八爪鱼一般,连胳膊带腿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叶汝真:“……”
    风承熙睡得正香,呼吸悠长,眉眼静谧。
    “别装了。”叶汝真道。
    他睡觉向来比她警醒得多,她都醒了,他怎么可能没听见?
    风承熙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她缠得更紧了些,脸往下埋到她的颈间:“再睡会儿嘛。”
    清晨的声音还微带沙哑,轻拂到叶汝真的耳尖上,叶汝真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微微发麻。
    “不、不行,”她的声音难以自制地颤了颤,“一会儿太后就要过来了。”
    别处是儿子给母亲晨昏定省,但自从风承熙发病,太后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过来看望风承熙。
    昨天风承熙疯得厉害,太后只怕会更加不放心,过来得更早。
    风承熙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将她缠得更紧了一些,声音低低地响在她耳边,带着明显的笑意:“你不会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