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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给她讲的99个故事

    狭长又局限的上下通道,注定他无法获得最大的施展空间。在利用三名厉鬼扫清一波深渊寄生体,勉强又前进了一段高度之后,他不得不承认,继续下去相当不利。
    厉鬼有时效性,目前能对付寄生体的只有这三个厉鬼,哪怕黑白无常能反复召唤不同的厉鬼,也要考虑他们的承受力。
    用个能理解的游戏术语,就是耗蓝会很快见底。
    大量的消耗会导致本身储备用来攻破站点的能量被消耗掉,云穆不认为红衣判官能再次出现给他们补充能源。
    必须节约黑白无常的消耗,继续这样下去会中了对方的诡计。
    云穆开始感到这名深渊指挥官的难以对付,从一开始选择用这种深渊怪物来做局,对方很了解灵界生命体的能力跟限制,可以说是针对黑白无常以及红衣判官之前安排所做的专门应对。
    云穆放慢脚步,他在思考如何脱离对方的套路,绕开这些,好比,从外面攻破?
    电视塔的外面极为光滑,难以攀爬。但如果使用专用设备,应该能达到一定高度,避开一定程度的消耗战。
    另一个让他伤脑筋的情况是,哪怕他跟蜘蛛侠一样能从外面攀到最高点,解放这个阵点,深渊指挥官的存在都会导致可怕的结果,好比故意释放寄生体在人间肆虐,寄生体对于厉鬼之外的存在简直所向披靡。
    黑白无常对此没有给予太多反应,他安静的站着,黑白无常也没催促或控制他前行,似乎也在努力尝试用他们智能程度远不及红衣判官的思考能力,试图找出解决方法。
    黑白无常没有试图去联系判官,可能是觉得攻陷阵点的‘小事’不值得劳烦尊驾,又可能是对深渊寄生物忌讳,怀疑敌人是否有策略跟手段牵制一名判官。
    原因未知,灵界生物之中似乎只有黑白无常更习惯于在人类世界活动,越是高等级的灵体,越被限制活动时间跟范围。哪怕有很多判官,目前出现的也仅有两位判官而已。
    也许未来情况或有所不同,但现在,他们能依靠的只有彼此。
    正当云穆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他的属下用通讯器告诉了他一则好消息。
    指挥中心派人用直升飞机送来了能限制中小型深渊生物的电磁枪!而且有直升飞机在,他也有了快速到达顶层附近的手段!
    听说是碧清源派人送来的,就连云穆都忍不住咂舌了。
    “那家伙是能预知未来吗?太赶趟了!”
    他立即组织人接收武器,试验了下发现,真的对被操纵的寄生体管用!
    而且电磁枪本该麻醉困住中小型的深渊怪物,然而寄生型深渊怪物实在太小了,被电磁枪击中寄宿体之后,大量丝装深渊怪物脱落,很大一部分消失不见,只有小部分僵直难以行动。
    “能杀死!”
    一名士兵忍不住亲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电磁枪,这可是救了大家命的宝贝!
    “别什么都往嘴里塞,小心把寄生虫吃肚子里。”
    另一名士兵大笑着骂道,大家气势高昂。只让老大一个人上太憋屈了,之前他们用枪械辅助也达不成什么效果,寄生体对热武器毫不畏惧,用冷兵器又需要近身战,让人难免担心自己也会被寄生。现在有了这个,能非常有效的执行他们的任务。
    云穆纠结了一秒到底是按原计划从外面攻入,还是在队友协助下从安全一些的路线上去。可惜他没来及想,黑白无常就替他做出了决定。
    他们直接控制云穆的身体直奔直升飞机。
    云穆:……
    感觉他们对于现代科技还是挺适应的,不愧是在人间行走的另界生命体,适应环境能力一流。
    三个厉鬼的后心处显现出锁链,锁链的另一端在深深的地下,它们很快被锁链拖入地下消失了。
    云穆不免心中恻然,用过就丢的既视感过于强烈,他未来一定要寿终正寝,太过惨烈的死法敬谢不敏,绝不要被黑白无常当能回收使用的工具鬼。
    对此黑无常很是鄙视,白无常则很耐心的说服他,工具鬼没什么不好的,不做工具鬼,像正常情况此等厉鬼还要备受煎熬漫长的时间才能超脱,做工具鬼像这样释放怨气减减压,能缩短时间快点超度哦?
    云穆拒绝思考自己死亡后会不会成为厉鬼这个问题,不,就算他是军人,死后也不会成厉鬼,他相信后继有人,他很心胸宽广!
    直升飞机飞到电视塔顶更高一些的地方就不敢靠近了。
    因为塔顶部分,有个不明的人性物体存在。
    如果那是深渊怪物,难以判定对方的攻击范围,为避免机毁人亡,还是保持在安全距离妥当。
    直升飞机放下绳索,让云穆得以迅速滑落到塔顶之后,就立即撤开一段距离,在安全范围内观测情况。
    ……万一云穆掉下去了他们说不定还有机会捞一把?
    近距离下,云穆终于可以确定,对方不是‘疑似人形’,它的外形就是个人!
    又是一个寄生体?还是说……
    云穆反手拔出猎刀,电磁枪数量有限,他全留给了部下,更何况那玩意太重,影响行动。
    那个人形生物松开盘腿跟双手抱着的塔尖,轻轻一跃跳到他面前。
    他的关节都以很奇怪的角度扭曲着,仔细看可以发线,那些关节部分完全断裂,而是由类似丝线的深渊怪物穿插链接!他的头偏向侧面肩膀处紧贴自己的肩膀,如同被折断脑袋的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