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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不做花瓶好多年

    老二觉得很有道理,得预约,很痛快的答应了,“那明晚我们去。”
    “我明晚也刚好没有事情,那我就答应了,我们约好了,”绿韭拉着他的手,“那还要约时间,比如我们晚饭后七点钟怎么样?”
    她问的非常尊重,老二也觉得很新奇,“行。”
    “那我们到几点结束呢,你知道不能太晚了,我们还要洗漱,还要回来做点别的事情,你觉得九点钟回来怎么样呢,差不多两个小时。”
    老二觉得还是很有道理,小孩子是没有时间概念的,但是大人有啊,绿韭这人很会按照自己逻辑做事,她不太迁就孩子的。
    一通下来,说的老二心花怒放的,阿姨拉着他下楼去了,也知道绿韭呢不太带孩子,陪着玩的话,她也比较忙,她真的是绝大多数做自己事情。
    对孩子,阿姨觉得不能说不太上心,因为嘴巴好,经常对自己儿子表白,然后下班回家要看儿子,上班走的时候要问一句起来没有,如果起来了,会抱一下。
    但是你要她下班回来就带孩子,然后孩子从早到晚粘着她的话,这样的事情她自己都不允许发生,就跟她自己讲的一样,我陪你的话,是要看我自己时间安排的,如果没有空,那你也要等下次的,提前沟通商量一下比较好。
    阿姨也不是很懂,她就觉得人家活的挺好的,孩子有时候烦人了,人就当没看见,自己还是做自己事情。
    许东阳就不太一样,他对孩子明显底线要少很多,脾气好,对老二的话,比较宠孩子,你要我干什么,不过分的话都能给你干了,这会儿许东阳在的话,就陪着一起下楼拍皮球去了。
    肯定不会让阿姨带着去,但是他忙啊,陪孩子时间,跟绿韭也就是半斤八两吧,一个是没时间工作真忙,一个是有时间,单纯就是不太带孩子。
    冯椿生刚到家呢,也累了,腰现在的话,就一直针灸按摩的,没有别的好办法,看手机愣了一下,没想到是绿韭打来的。
    离婚之后呢,他其实有段时间,删除了绿韭所有的联系方式,取消了所有的关注,但是后来又加上了,但是这应该是绿韭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她一般要沛沛打,再后来有事情,就是许东阳联系。
    都很少很少,沛沛长大一点,就是他跟沛沛单独联系了,三个人连一起吃饭见面的机会都很少。
    “珍珍的话,到底是那时候说什么了?”
    冯椿生就简单讲了一下,要简单一点,也是说好一会儿,跟孩子没娘一样,说来话长。
    绿韭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能站着的话,也是锻炼身体的,比躺着要好,她现在也是逼着自己尽量多消耗一点热量的,听着冯椿生在讲,实在是气的受不了,“冯椿生,我说你孬种你真的不要觉得自己委屈,你当时在现场一家的人,就没有一个人劝住的,母女两个人吵架翻天,你们就在旁边看着。”
    “不是,也劝了,不听。”
    他永远不懂绿韭在说什么,绿韭就比较头疼,“我说的意思是,你们家就跟别人家不一样,人家家里无论谁吵架了,大家一起解决的,因为一家人,但是你们家我很早发现,谁吵架的时候,别人都是事不关己的,你之前跟你奶奶吵架,别人当没听见一样,现在珍珍吵架,别人也觉得这是珍珍一个人事情。”
    怎么说呢?
    不团结,家庭氛围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的话,不是一个思维的,包括冯椿生现在也是这么认为的,“那她跟我妈吵架,我能说什么?也不好说什么啊,就听着。”
    那是她们两个人的事情,绿韭心里就还是觉得凉,她越来越发现,其实每一个孩子身上最深的是来自家庭的烙印,而不是学校或者社会,除非你经过长期的摸滚打爬,才能把你原声家庭的影子磨去很多很多。
    但是这么优秀的人,几乎是不存在的,大多数人,跟她一样,跟冯椿生一样,跌跌撞撞的,走很久很久,才明白一点的道理,她现在依然特别理解冯椿生的思路,理解他的意思,因为很了解他这个人,所以理解他为什么能这么做。
    “如果是我哥跟我妈吵架这样的话,无论谁开始说第一句难听的话,我会立马站出来,不应该讲这样的话,谁说了就要讲道理扔谁脸上,非常强硬。我不会就听着,让她们吵,让他们自己那种情况下彼此解决,因为她们解决不了,很多时候,一个家里有一个公正的家庭成员是非常重要的,这样的家庭才会有威信力。”
    父母如果有不对,就说父母,哥哥不对就说哥哥,她始终认为讲道理大过于亲情,她不觉得刘玥做错了她指出来对刘玥不好,她就敢说。
    她敢说,刘玥就敢听,她跟郑家善一样,觉得绿韭懂得多,懂是非,绿韭讲话刘玥就听,因为她也想变好,在人生这么漫长的岁月里,她没有人带着她变得更好,没有人不渴望去变好的,她愿意跟绿韭学人生,听她讲道理。
    郑家善一个顽固的男人,还是老年人,也是非常吃绿韭这一套。
    冯椿生也发现问题了,你说的你家里人听,我说不听啊,“那我说了,连着我一起骂,她们不会听的啊。”
    “一次不听你就两次,听不听她们事情,讲不讲你的事情,你要是一直不讲,她们永远觉得自己对,越来越固话,你如果从三岁就开始这样做事,那她们现在一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