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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烟灰系美男

    “顾爵,你跟我高中就认识了?!”米雅飞快地跑过去,扒拉着浴室的门高声喊道。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说话说一半的人,难道想把人憋死吗?!
    米雅浑身燥热,抓心挠肺,百思不得其解,高中时期的事情因为有很多痛苦的回忆她从来不愿去回想,猛地一想简直头痛欲裂,大脑里一片空白啊……
    米雅坐到长凳上开始回忆。
    高中时期,她难道暗恋过哪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北京学长吗?不可能呀,她没印象!她也没去过北京啊……
    顾爵果然擦了擦后背就出了浴室,然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带她回了酒吧,吃饭喝酒打麻将,期间不管米雅怎么追问他都坏笑着三缄其口,一副想把她憋死的样子!
    然后凌晨三点,顾爵把她塞进了那辆回香港的,满是灰尘的越野吉普,让她向着香港全速前进,B.M.乐队和南秦因为没有通告,可以天亮再出发。
    米雅打算今天拍完戏就赶紧回家看看自己的高中相册,但是在回香港的路上她猛然想起一个可以把所有谜团连在一起解开的关键人物。
    南秦!
    顾爵一个北京人,是怎么跟香港人南秦认识的呢,包括南秦的前女友因为顾爵死掉这种恶俗的情节不会没有原因地发生,她只要问南秦就一切都会有答案的。
    第32章 这个男人见岳父
    “啊!好衰架!”米雅第36遍给南秦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于是懒洋洋地坐在剧组的折叠椅上打瞌睡,耳朵边忽然一阵轰鸣,一个激灵坐起身来。
    许蕴华把一个耳机戴在米雅的耳朵上,示意她好好听。
    “你搞咩啊Betty姐?”米雅疑惑地看着许蕴华颇有深意的眼神,她的身后是趁着午休时间匆忙准备下一场戏的道具的剧组工作人员。
    一阵喧闹狂野的电吉他音,鼓点震得她耳朵发麻,当熟稔至极的声线唱出第一句英文时,米雅就听出来这个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血压疯狂飙升的嘶哑低沉,带着香烟味道的嗓音,只有顾爵那个纯爷们儿能唱出这个味道……
    “顾爵的新歌吗?”米雅眨巴着眼睛迷醉在顾爵的撩人唱腔里,因为声带受损他的声线和之前略微有些不一样,颗粒感更强。
    许蕴华塞给米雅一张新专辑:“拜托,你男友的新歌你也应援一下啊,发个微博宣传宣传。”
    米雅终于知道那天音乐颁奖礼为什么顾爵化着那样浓烈的烟熏妆了,整张专辑的封面都是B.M.五个人全黑色打扮对着镜头装酷,像是个五个吸血鬼,扑面而来的是强烈的哥特味道,大有要从朋克转型成重金属的意味……
    翻到歌曲目录,米雅还发现全专辑最起码三分二的歌都是顾爵自作曲!
    米雅总觉得自己忽然想起来什么,可是总也记不起来。
    南秦的电话就在此刻打来。
    “喂?”米雅摘掉耳机,赶紧接这个大忙人的电话,影帝不愧是影帝啊,从来不上综艺通告每天也忙得没时间接电话。
    “米雅小姐?你打了好多电话,原谅我现在才接,因为我睡觉时喜欢手机静音放在楼下。”南秦的声音听起来果然像是刚睡醒。
    还以为他日理万机,原来他只是懒床不起啊……
    米雅眉角抽搐,礼貌地跟他说道:“南先生,早晨啊,关于顾爵我有问题要问你。”
    “嗯,请问吧,对于女士的问题我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跟顾爵什么时候认识的?”米雅抛出直线球。
    “认识?”南秦在电话那顿沉默了很久,米雅总是感觉他在掰手指头:“十几年了……”
    “可是他在北京,你在香港,怎么认识的呢?”
    “哦,对啊我想想……”南秦打了个哈欠,好像给自己倒水去了一阵叮叮咚咚之后,他才幽幽说道:“高一的时候,他是内地交换生,然后跟我一个班,就认识了。”
    原来如此!
    米雅这么一想果断明白了,顾爵高中时期一定在香港见过自己。
    她又问了顾爵跟南秦在哪所学校,顾爵在香港住在哪里之类的问题,发现跟自己毫无交集,于是又继续一筹莫展了。
    2月初,亚热带季风气候的香港。
    夜幕降临后,被栉比如鳞的摩天大楼分割出狭窄的漆黑天幕里流动着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霓虹色。
    临近春节,满街都是大红色的灯光,老旧的喜帖铺和购物中心招牌林立,大厦底层是密密麻麻的商铺,穿插些古韵的老字號,大红底烫着各种金色图案的铺头,让人一望即知这是在亚洲金融中心的香港中环。
    刚下通告的B.M.乐队那辆涂着黑绿喷漆的乐队logo的保姆车正在往尖沙咀方向开,佐佐木又在跟老雷和Francis聊黄段子,穿插着英语和中文甚至几句蹩脚的日语,最后被盖着帽子正在闭目养神的顾爵给踹了一脚,刚刚安静片刻。
    车里的香烟雾气又开始弥漫,这群怪兽不讲黄段子就是吞云吐雾。
    “老大,你的手机一直在震诶,不是什么东西在车里震我都会嗨的。”佐佐木吐个烟圈,默默移动屁股离顾爵远点。
    顾爵满脸不耐烦地摘掉黑色毛线帽,拿起手机,看着手机屏上陌生的号码……
    “喂?你谁啊你?这个时间你妈正喊你回家吃饭呢,你给我打电话算怎么回事儿?”顾爵靠着车玻璃接电话,心气不顺,于是裹紧身上的黑色大衣,毕竟他在电视台吼了一下午正犯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