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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断袖兄弟是女郎

    金戈莫名其妙,“你发那么大火干什么,没见公子累成什么样了?”
    “再累也用不着你!”猴子冲他瞪眼。
    沈熙看着两人吵吵,经历过数次的生死交锋,再回到府中,便是吵闹也是美好。
    等她洗漱完出来,铁柱立刻迎了上来。
    听说顾潜找她,她抬头看了看屋外,“现在?”
    这天还没黑呢,就翻墙进别人家的院子,好像有些不妥,她想了想,还是抬脚出了门。
    两人避着人,一路向西,穿过西角门,到了府外的巷子,就见墨棋正守着巷子口,见她出来,忙上前。
    “三公子,我家侯爷在里面,请!”
    她看着面前高高的围墙,转头看向墨棋,见他点头,只得后退几步,一个箭步上前,手脚并用,扒上了墙头,刚翻身上去,就下面墨棋大喊一声,“有人!”
    她心里一惊,连忙翻身,本以为要摔个结实,没想到却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扑通一声,两人摔倒在地。
    沈熙见自己的头被人紧紧护在胸前,抬头看去,却见顾潜仰面朝天,看向她的眼含羞带笑,抱着她的手却始终不见放开。
    她正要开口,就听顾潜问道,“我可否跟祖母说一说你的事?”
    沈熙一愣,随即明白他的意思。
    她早已知晓他的心意,也明了自己的心,可眼下却不是好时机,总要待她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完。
    “侯爷就打算这么一直抱着吗?”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抱着她,脸上一红,连忙松开手。
    怀中一空,他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再想到她的避而不答,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几个月的日日相伴,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旁,从皇宫出来,周围没了她的影子,听不到她的声音,他忽然觉得莫名的孤单无靠。
    是以,他半刻也等不及,匆匆见了趟祖母,又连忙出来,是为了多看一眼,也是为了早一日相伴,若不是考虑到她那性子,他恨不得立刻上门提亲。
    可是,她避而不答,这是什么意思?
    他耳中一片嗡嗡,脑中闪过两人相处的画面,她神情紧张地问他的伤势,她毫无戒备地躺在他怀里,她眼神温柔而坚定地跟他说好,一幕幕都那么真切,不会是他的臆想。
    沈熙看着他的脸由红转白,叹口气,上前轻轻抱住他。
    “待我先向祖父说清我的事,你再来吧。”
    顾潜浑身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头,他伸出胳膊,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半晌,他才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沈熙!”
    巷子里,墨棋一边躲闪,一边低声解释,“铁柱兄弟,你放心,我家侯爷就在墙内,三公子肯定摔不着!”
    铁柱听他这话,手中的短刃寒光一闪,冲着他就刺了过去,“卑鄙!”
    墨棋连忙跳开,“这不是卑鄙,我这是给两位主子添柴加火,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你家三公子的心思?”
    铁柱紧抿了嘴,他看出来又怎样,三公子愿意那是她的事,他墨棋敢在背后耍动作,他就绝不放过!
    沈熙坐在墙头看着底下打得热闹的两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杜御史家的宅子还没卖出吗?”
    前头墨棋将时大夫藏在里面几个月也没人发现,这事儿已经够蹊跷了,今日连顾潜都跑进来了,这主仆两人明目张胆地往别人家园子里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顾潜抱得美人归,喜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有脑子,见她问这话,便道,“宅子已在你的名下。”
    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冷哼一声。
    没看出来,动不动就脸红的人,倒是打得一手好伏击!她若不问,他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她看了眼下面左躲右闪的墨棋,立刻跳了下去,上前就奔着墨棋冲过去。
    墨棋见沈熙过来,哪里不明白,今日是彻底得罪了这祖宗了!
    忽见自家的侯爷从后头拉住人,心中一喜,正要开口求饶,就听侯爷道,“不用你动手,我来!”
    他脚下一个踉跄,被铁柱踢到了胸前,立刻摔倒在地。
    铁柱见他跌倒,倒也没再上前,沈熙却哈哈笑了起来,正要上前补一脚,忽见对面角门拉开,猴子满头大汗地跑了出来。
    “三公子,三皇子来了!”
    第93章 重来
    一进宣武阁, 就见璞玉一身银白金边暗纹锦袍,头戴白玉冠,脚踏蜀锦靴, 站在那处假山旁, 手里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手心。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随即眼睛一亮,高声叫道,“沈熙!”
    沈熙见他依旧是那副尖酸刻薄掌柜脸,立刻松了口气,几步上前,抬手躬身,“大哥!”
    璞玉将折扇换到左手,伸手扶她, 盯着她的脸左右端详了一番, 啧啧两声,“怎的出去一趟,倒白了这许多?”
    沈熙摸了摸自己的脸, 干笑道,“西北风沙大,日日捂着脸,没想到就成了这模样。”
    “唔, 总算还有点儿人样儿了!”
    璞玉又绕着她看了一圈,“铁柱说你受伤了?可要紧?在什么地方?给我瞧瞧!”
    她连忙摆手,“嗨!早就没事了。”
    见璞玉盯着她, 一副你不给瞧誓不罢休的架势,她立刻转身, 拽开自己的后衣领,回头地喊道,“瞧见没?碗口大的洞眼,那血哗哗地流了我一老脖子,疼得我呀恨不得立刻去见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