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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女O装A和男A装O联姻前后

    然而现在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
    长姐让他带着俞敏敏逃到联邦去。
    她一向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能说出这种话,就已经说明事态到了几乎不能控制的程度。
    如果长姐最后真的没能回来......
    俞如琢狠狠地咬了一下牙,口腔中皮肉被尖牙刺破。
    血液再次从他嘴角流出来,将原本已经干涸在皮肤上的血渍
    他恨不能抬起手扇自己一巴掌。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自己竟然还把全部希望寄托在长姐身上。
    凭什么?
    他凭什么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永远都在添乱、被迁就、被保护?
    俞如琢真的很讨厌自己。
    可惜他不能直接把自己撞死在这里。
    他不能。
    长姐还没回来,他至少要活着,否则池深就真的要走上一马平川的坦途了。
    帝国绝对按照池的想法,不能推行特别区的制度!
    他不能、绝对不能再逃避。
    先把俞敏敏和淇奥送到联邦,如果长姐还没有回来,然后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回首都去。
    ……
    omega情热抑制剂很快起了作用。
    在短短的时间内注射了三支抑制剂,周围环境对淇奥的影响已经被降到了最低。
    淇奥觉得自己已经能够维持基本的理智。
    此时,两瓶药剂被放在地面上。
    一瓶被粉色封口,是交易楼中售卖的omega情热抑制剂。
    另一瓶......是被她拿错了的俞如琢的药剂。
    淇奥微微蹙眉,将这瓶药剂拿起来。
    手指摩挲过墨绿色的瓶封。
    李不言为七殿下带来的药,为什么会和她的抑制剂放在一起?
    瓶身上没有任何标注。
    这不合理。
    如果校医院所有的药剂都统一用这种瓶子装用,那一定有另一种方法来区分不同的药剂。
    仅靠药液表现出来的颜色、气味、粘稠程度,根本不可能完全判断出药剂种类,也太过麻烦。
    所以,这瓶子上为什么没有任何其他标记?
    瓶子本身不大,淇奥已经仔细检查过三遍了。
    ......最有可能的答案是,李不言也不知道这药剂的作用是什么。
    因为这药是俞如琢拜托他带进来的。
    淇奥握着瓶子的手指收紧。
    她回头,看向蜷缩在角落正在颤抖的俞如琢。
    她大概知道手中的药剂是什么了。
    ……
    颈后腺体的疼痛在逐渐减轻。
    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
    说明他的腺体已经萎缩到足够的程度。
    再没有药剂干预,他就要完成分化了!
    方才在通讯中得知的信息,像是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现。
    长姐因为北域的变异兽潮离开首都,父皇便马上旧疾复发。
    池深最近颇为重用,前往云殿侍疾。
    她原本没想这么快动手的。
    毕竟,“荣誉之战”还没有结果。
    如果帝国青年输了,他们alpha权力至上派,自然有理由在整个帝国推行特别区的制度。
    不必与陛下撕破脸。
    如果帝国青年侥幸赢了,而皇帝真的因此要全面支持俞在野,他们再出手也完全来得及。
    淇浅离开后,池深整整磨炼了七年,早已洗去急躁。
    她站在alpha权力至上派的顶峰,知道自己的势力究竟有多么雄厚。她有恃无恐。
    可是......在她住进云殿侍疾时,发现了一封皇帝还没来得及写完的诏书。
    皇帝竟然要修改继承法,在“荣誉之战”结束前便强行立俞在野为国储!
    池深怎么也没想到,皇帝提出“荣誉之战”,打得竟然是这个算盘。
    “荣誉之战”如果赢了最好,他可以直接禅位。
    如果输了也没关系,他只需要在自己在位时,还保持现在这般“不阻止、不助长”的态度,等到俞在野登基,自然可以对整个帝国大刀阔斧。
    皇帝心中早就偏向俞在野了。
    他觉得她是难得一遇的帝王之才,能带领帝国走向一个全新的时代。
    池深甚至看到了“拯救特别区omega”的文件。
    太可笑了。
    太可笑了!!
    才过了七年......只过了七年!!
    整个皇室已经忘了淇浅当初是为何而死了!
    池深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自诩为一个仁慈的上位者,不是不能容忍脚下的小宠物犯一些任性的小错。
    她可以纵容。
    但淇浅是她底线。
    池深动手了。
    皇室这一代没有成年的alpha,omega俞在野的野心又昭然若揭。
    政局动荡已成必然,alpha权力至上派早有准备。
    如今,也只不过是提前一些而已。
    池深只需要动动手指。
    多年部署自然顺利启动。
    更何况俞在野不在首都星,被变异兽潮席卷得分身乏术。
    ......就算池深不出手干预,她能不能活着回来也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
    天时地利。
    云殿马上被控制。
    不多时,本就旧疾复发的皇帝也顺利病逝。
    俞如琢的耳边嗡鸣不断,费力地去思索、梳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