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学习前人经验乃当务之急。
    回ASA娱乐的路上,谢檬抱着胸在思考该如何推进每一步治疗,敲定好计划:一天学会永久标记,三天实施,一周完成心理医生给予的药方。
    谢檬做事素来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于是在敲定主意后,望着前方车流笃定又认真对驱车的晋修下令:“准备十部永久标记的教育片,今晚六点前发到我邮箱。”
    晋修吓得一脚踩死刹车,差点没把车直接撞上前面的兰迪A500,“!!”
    什么教育片?什么永久标记?
    从诊所出来,谢总便一脸黑云压城城欲摧,还在想夫人别不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谁料谢总一张嘴便是虎狼之词。
    谢檬因车辆惯性差点朝前倾斜,几不可查蹙眉,正襟危坐淡淡重复道:“十部永久标记的教育片,发我邮箱。”
    晋修开车的手微微颤抖,觑见她略微不悦的神情忙咽了口口水颔首:“是。”
    谁告诉他?为什么谢总没有永久标记的经验?
    而他竟然要给她这么私密的东西?作为助理,他是否承受了太多?!
    不得不说,晋修工作效率高。
    还没等谢檬回家就超额完成任务,将二十部教育片发送到了她邮箱,并且贴心的在每部教育片后面打上了类型标签。
    有校园的,有都市的,有科幻的,有恐怖的,有古风的……
    谢檬一一下载。
    但她遇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得有观摩学习的独处时间。
    于是,晚上与Omega用餐时她道:“今晚,我们分开睡。”
    “……?”傅寒见慢条斯理吃着牛肉,香喷喷的肉食倏而变得没味道了。
    他闻言一愣徒然紧张起来,咬了咬唇稍稍思忖了下不安问:“是我睡姿不好么?还是……打扰到你了?”
    “不是,”谢檬将虾肉夹给他,正经八百道:“我今晚要翻看纪录片,很重要的纪录片。”
    傅寒见以为是财经类的纪录片,跟工作相关的,稍稍释然给“哦”了一声,忙给她夹了几片肉到:“那好吧,别熬太久。”
    谢檬颔首淡淡道:“嗯。”
    “对了,谢谢你的玫瑰花。”傅寒见想起插在卧室花瓶里的玫瑰花,露齿一笑,“我很喜欢。”
    谢檬愣了下,抬眼疑惑朝他望去:“什么玫瑰花?”
    “就是……”傅寒见闻言心底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迫不及待想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就是你今天让花店送到琴行来的玫瑰花啊。”
    “虽然我也很希望是我,可……真的不是。”谢檬还想说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觊觎她的Omega,也不看看Omega浑身上下沾染的是谁的信息素?
    她酸溜溜得不行,不知道Omega被哪个给瞧去了,俨然是要追求Omega的意思。
    还没酸完就望见他眼底逐渐升腾起的失望,忙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哄道:“我下次送你好不好?”
    “我还以为……”傅寒见咬了咬唇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眉梢多了几丝愁意,“嗯嗯”点了点头,可一想到卡片上的文字便隐隐觉得不安。
    如果是不明真相欲追求他的,怎么会写那般亲密暧昧的句子?若是相熟的,便更不可能送玫瑰了,更何况还是他喜欢红拂玫瑰?
    “别想了,估计就是哪个看你长得可爱,想搭讪的。”
    “……唔,希望是那样。”
    傅寒见面色稍霁,摁下些奇怪忐忑的情绪。
    希望,真像alpha说的那样,是巧合。
    等用餐完毕,傅寒见回房洗完澡,又翻出剧本背诵台词,背着背着就困倦了起来,眼见时间都九点半便把剧本放好躺会床上。
    被子上沾染着浅淡的清酒味,他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又隔着不远的距离望见那束红艳艳的玫瑰,一些不好的记忆翻腾了起来,让他愈发不安焦灼,一点也不想独自在卧室里呆下去。
    特别是跟那束玫瑰花,像个即将抵达的梦魇般。
    他想像往常那般有Alpha陪伴,想Alpha搂着他睡,想嗅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掀开被子起床穿上拖鞋,将茶几上插好的玫瑰花全部拿出来登登登出门,将花儿扔进垃圾桶里,像丢掉梦魇般,回房抱着枕头便哒哒哒朝对面卧室走。
    谢檬卧室的门缝里透出些许光线,应该还在忙碌。
    他咬着唇犹豫了下,抬手敲了敲门。
    “扣扣扣。”
    门敲响了。
    十几秒后,里头响起低低的脚步声,“咯吱”一声门便开了,露出着宽松浴袍浑身冒着热气的Alpha。
    alpha此刻眼底闪过几丝焦灼慌乱,还有些像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小孩似的,扣着门丝毫没邀请Omega进去的意思,笑笑问:“怎么了?”
    “我睡不着。”傅寒见抱着抱枕,可怜巴巴问:“我可以跟你一起看纪录片么?”
    谢檬嘴巴跟被缝上似的,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得循循善诱道:“这……纪录片很枯燥,不适合Omega看。”
    “没关系,我想看。”
    “真的很枯燥,是那种你看了一眼就想睡着的纪录片。”
    “我保证不打扰你,你就当我是空气就好。”
    “可是……”
    傅寒见察觉出几分Alpha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失落的“哦”了一声后,抿了抿唇像要哭出来似的问:“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