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好爱我。
    站在傅寒见身后的管家微微一愣,笑着提醒傅寒见道:“去啊。”
    傅寒见喉结微微滚动了下,瞥见戴汐以为alpha是要做戏维持表面夫妻,没多想踏进病房朝alpha走去,在那双明亮又期待的眼里伸出双手抱了抱她,如愿以偿嗅到熟悉的清酒味。
    在他后退时,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一只手扣着他的后颈,视野里女alpha的脸渐渐放大,额头印上温热柔软的吻。
    傅寒见瞳孔微瞪,似电流窜过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耳朵尖逐渐爬上粉色,羞耻和疑惑致使他下意识双手抵在她锁骨上,垂眼心脏砰砰望着推开后笑意盎然的Alpha,眼神宠溺又温柔。
    她她她她她她吻他?还冲他笑?
    戴汐哪儿想到前一秒还在嫌弃不信的好友,后一秒抱着老婆直接亲亲我我,这不杀人诛心么!
    到底是谁说世界上还没出生能让她宠上天的Omega的?
    “得了得了,失忆了还这么黏糊!”戴汐抱着胸在两人之间凉飕飕逡巡,“看来是没什么大病。”
    傅寒见僵硬望向戴汐,“失忆?”
    “花盆砸头,脑震荡引起的。”戴汐解释。
    傅寒见薄唇微抿,安静望向谢檬,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谢檬瞧Omega眼神复杂,当即扣着他的腰认真严肃道:“虽然我失忆了!不管你信不信,我超超超超超爱你哒!!”
    这告白猝不及防,让傅寒见不知所措。
    甚至,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前状况。
    Alpha失忆后说爱他?是因为忘记他跟梁迟的关系么。
    “老婆?”谢檬见他眼神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轻轻唤了声。
    半晌,傅寒见才在alpha充满期待的眼神下淡淡应道:“嗯。”
    等恰当时机,再提离婚的事情吧。
    谢檬心尖跟抹了蜜糖似的,从唇齿晕染到每个细胞。
    唔,老婆腰好细好软。
    “那我以前怎么喊你的?”她兴致勃勃问。
    傅寒见眼底闪过几丝异状,踟蹰了下道:“炎炎,炎热的炎。”
    除却婚礼那晚,Alpha再也没唤过他小名。
    谢檬笑意更浓,望着他呢喃般咀嚼着名字道:
    “炎炎,炎炎……那你平时叫我什么?老公?亲爱的?还是阿檬?”
    “……嗯。”傅寒见颔首,听到“炎炎”这个名字,望着那双炽烈又满含爱意的眼睛心脏砰砰直跳,薄唇轻启道:“我喊……阿檬。”
    谢檬味蕾仿似沾染糖果甜味,Omega略带软糯的声音莫名带上甜腻。
    阿檬这名字亲昵得很,倒不近的亲密。
    几分钟后,病房里出现一连串人。
    眉眼凛冽又桀骜不驯的高中生谢游,从公司心急火燎赶来的打工人晋修和加班累得够呛的谢霈。
    晋修眼见事情败露,偏偏谢檬还失忆了,在盘问飞机失事和花盆砸头时,他索性一五一十交代前因后果,一脸顶锅盖挨打的表情瞅瞅众人,苦哈哈:“董事长,谢总这么做是希望你能在外面花天酒地,左一个Omega右一个Omega,希望谢游少爷能少搞点事情出来,顺顺利利毕业考上帝国学校,快点成长起来,这不就下了一剂猛药。”
    “不得不说,效果还挺好的,就是没维持几天,谢总自己先暴露了。”
    谢檬恍然大悟。
    谢霈吹胡子瞪眼指着谢檬骂:“小兔崽子!你耍我是不是!生死这种事情是你拿来开玩笑的么?装装装!你装什么死!”
    这段时间白发人送黑发人,煎熬是真煎熬,痛苦是真痛苦。
    谁知道这兔崽子竟然玩儿得这一手,让他白头发都多了许多。
    谢游抱着胸吊着眼角,冷嗤一声转身朝病房外走,不屑道:“她还是管好她自己吧!”
    谢檬扬眉,明了。
    这老兔崽子和小兔崽子,欠教训!
    她懒洋洋靠着靠枕,曲着膝盖手肘搭在上面,“有本事,别姓谢。”
    按照戴汐的说法,她才是现在真正的谢家家主,话语权掌握在她手中,谁敢不从随便教训。
    “不姓就不姓!谁尼玛稀罕!”谢游扭头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瞥了眼脸色阴沉的谢霈一字一顿道:“从今天起,老子跟谢家恩断义绝,改姓陈,以后别TM来找我!”
    从进谢家开始,他就对谢霈和谢檬厌恶至极。
    因为当初谢檬逼走他妈妈一事耿耿于怀,连喊谢檬一声姐姐都未曾有过,也不着家。反正他早就不想当谢家人了,以后天高任鸟飞,谁也管不着他。
    “行啊,滚了就别滚回来了!”谢檬冷嗤。
    养不熟的白眼狼,还留着干嘛?
    谢游倒没想到她答应得那么爽快,活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像胸腔被狠狠踹了下,偏偏他压根找不到手段还击,憋闷得厉害,眼神愈发凛冽冰寒,转身朝门外走。
    “胡闹!”谢霈厉斥。
    “胡闹?”谢檬冷笑,睨了他一眼浑身散发着骇人气势道:“有本事别姓谢,这话也是我说给你听的。你要么学陈游,要么就遵守我的规则!”
    霸道总裁,不受任何威胁掣肘!
    谢游脚步停都没停。
    谢霈倒习惯了跟她每次对话针锋相对,可这么霸道强势还是初次。
    毕竟,以前谢檬属于懒得理他,压根不想见到他,现在竟直接骑到他头上来了,当即气得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