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说来就来 pō⒅sf.©ōМ

作品:《无处可逃(ABO,nph)

    虽然称呼喻博涵为舅舅,但那只是因为血缘关系不可更改而已。
    身为长辈,喻博涵的确有教育他的权利,然而后辈却没有顶撞长辈的资格,即使那个长辈不值得尊敬也是如此,真是没有道理。
    “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即使你还是omega,也太过了”
    晚餐的时候,喻博涵以长辈的口吻质问他。
    其实他想用的词是自甘下贱吧,喻言觉得没什么好否认的,以他的身份地位和今日的性格,就算要求今日跪下给他口交,今日也会乖乖做的。
    但为什么下意识选择了弱势的姿态,向今日低头,只能说是出于某种惯性,即使他很快反应了过来,但突然改变行动,可能会破坏他在今日心中的形象,而且,今日对他裸露着下体,羞耻又兴奋的样子,还算有趣,她的欲望太好被掌控了,即使跪下的是他,她的脖颈上也有无形的绳索落在他的手中。
    “舅舅,你想被标记吗?”
    稍微带了点恶作剧的心态,喻言笑着回了句,果然,喻博涵闭嘴了。
    果然选择今日是正确的决定,在拥有拒绝的权利后,喻言发现自己确实很讨厌喻博涵,和喻博涵多说一句话他都嫌浪费时间。
    喻言的好心情持续到了第二天中午,补课的时间表可以排得再紧一点,这样不止晚上,中午的时候他也可以和今日一起度过,然而,雇佣的人发来了消息,今日在收拾行李,言周礼去找今日了。
    这个贱人。sǎyеsℎùωù.©о⒨(sanyeshuwu.com)
    少吩咐一句话都不行,喻言在心中尽可能用他所知道的恶毒词汇咒骂言周礼,他叫那人盯紧今日的去向,然后打电话给了言靖云。
    ***
    上次回家还是过年的时候,因为父母都在催婚,我没待几天就偷偷溜了。
    这次回家也是一样,被盘问了工作和对象,那些东西我不需要啦,虽然很想这么喊,但我还是弱声弱气地回了句没有。
    那你一天天的在干什么,父亲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母亲在旁边随口帮我说了句话,然后父亲和母亲就又吵了起来。
    我默默把自己关进房间。
    我的父母之间的感情并不好,小的时候因为他们工作很忙,每天回家倒头就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产生了我的父母是恩爱夫妻的错觉。差不多在我高中的时候,因为各方面的开支越来越多,经济又不景气,父母打工不顺利,他们在家的时间才变多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引发他们的争吵。
    那段日子实在让我不愿想起,总之,我的父母关系其实很差,但就算吵得忍不住动手,他们也没有产生过离婚的念头,对他们这一辈人来说,离婚是件很大的事,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半辈子都忍过来了,日子凑合凑合能过就行了。
    可以理解,但我不想赞同。
    玩了一会手机,母亲进了我的房间,他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拖地,然后让我起来,他把被子拿出去晒晒。
    帮母亲把被子放到阳台上,他继续拖地,我一边玩手机一边跟在母亲身后,突然他不动了,我差点撞到他的后背,他让我把拖鞋底在拖把上擦擦,我照做,然后他叫我去沙发上坐着,老跟在他后面惹他心烦。
    父亲去哪了,我随口问了句,母亲头也没回,说她又去钓鱼了,一天天的就知道钓鱼,地上都一层灰了也不知道拖,早晚掉河里去。
    那个,不考虑一下家政吗,差点又问了出来,幸好玩手机的身体慢了半拍,我什么也没说。
    之前很多次父母因为家务的问题吵架,我给他们请过钟点工,但没几天就被他们辞退了,父亲担心钟点工的手脚不干净,母亲说他闲不下来,做点家务活动活动身体,然后他们同时说起了我,说我老是花冤枉钱,天天无所事事的,小心坐吃山空。
    所以说,我在家里还是不说话比较好,帮哪一边都是错,还容易被集火。
    晚上九点多钟父亲才回来,向我炫耀她的战绩,母亲把鱼放到水池里养着,见我跟他进了厨房,小声说了句肯定是菜市场买的。
    我猜也是,现在的水质钓上来的鱼谁敢吃啊。
    客厅里,父亲瘫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叫母亲炒个炒饭给她,母亲呛道她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我赶紧出声问父亲蛋炒饭行吗,父亲笑着说了句还是我贴心,母亲瞪了我一眼,我没敢再说话,主卧的门碰的一声用力关上,父亲啧了声,抱怨了几句。
    把蛋炒饭放到茶几上,父亲叫我再把冰箱里的啤酒拿出来,主卧的门突然开了,脸上贴着面膜的母亲冷着声音让父亲再说一遍,父亲脸上惬意的表情僵了僵,然后她扯着嗓子喊她今天难得满载而归,喝点小酒庆祝庆祝怎么了,男beta真是事多。
    又来了,我心想,果然,一听到男beta这个词,母亲就来劲了,我默默退回厨房,听父母的争吵从家庭琐事上升到beta之间的性别对立。
    水池里的鱼时不时翻腾着,却怎么也跳不出那个小小的池子。
    打断父母争吵的,是突然响起的敲门声。
    终于能从厨房里出来了,我不做他想,赶紧去开了门。
    门外那个扎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穿着得体保守的omega,不是喻言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