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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休了那个陈世美

    还别说,告御状,闹得满京皆知,闹到皇帝跟前,就为了让皇帝和满朝文武见证她给陆铖泽一封休书……
    简直胡闹!
    “柳茹月,你把朝堂当作什么,是你闹性子的地方吗?”
    “当然是按照北昙律规定,把朝堂当作了民妇唯一能讨回公道的地方,休书是必然的,右相该不会觉得,我还能和一个出手杀我和杀我孩儿的陆铖泽重修于好,与他回陆家关上门好好过日子吧?”
    休书一出,受到打击最大的是黄氏,她这般优秀的儿子,竟然要受一个弃妇的侮辱,“柳茹月,要休也是我儿休你,你有什么资格来休我儿?”
    “你这样的儿媳妇,我还不想要呢,你不就开个食肆能赚些腌臜物么,早就配不上我儿了,泽儿,快写一封休书,把柳茹月这不守妇道的东西休掉。”
    不争口气也得争回脸面,黄氏哪里还顾得上这是御前,只想一股脑的把柳茹月做的丑事都说出来,让大家看看她多配不上她的儿。
    “柳茹月,你早就另嫁了,你还有什么资格来休我儿,满京城,谁不知道十娘食肆的老板娘嫁给了广盛镖局的镖头楚阡澈?你都二嫁了,还有什么脸来告御状,坏我儿声誉,还想休他!你怎么如此恶毒?”
    这些事,稍微调查就能查到,柳茹月敢来告御状,哪会不考虑楚阡澈的事情,“我来告御状,便说得出问心无愧四个字,我当初从吴江爬出来,一路历经风波,遇到了山匪恶人,也遇到过好心的夫人,和共患难的朋友帮忙。
    为了安全上京,我找到了广盛镖局的镖师护我上京,楚阡澈知我遭遇,又怜我孤苦无依在京中无依无靠,这才替我做保落了户,我和他清清白白,他送我到了京城就又继续跑镖去了,几乎没在京城待过,更是从未与我独处一室过,不管左邻右舍还是广盛镖局都能作证,身正不怕影子斜,谁去查,我都不怕。”
    黄氏哪会让柳茹月撇的如此清白,“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一个男人可怜一个女人,说没有感情……”
    太监甩了一鞭子,啪的一声,吓得黄氏一哆嗦,“御前不可大声喧哗!”
    骂人没骂的爽,黄氏心中憋闷,但陆铖泽在一旁拉了她,她也只能闭上了嘴。
    柳茹月也看出来了,大源帝也乐于看右相一家的笑话,当即又是一拜,“陛下,可否让民女再问曾经的婆婆几句话?”
    朝堂自然不是处理大臣家务事的地方,但于大源帝来说,国家大事都由右相、太后他们决定了,他压根做不了主。
    现在右相家的闹剧送到面前,他不好好刁难一番,都对不起右相十多年来的关照。
    “允了。”
    黄氏没想到柳茹月被她骂了,还敢找她问话。
    “黄氏,当着陛下的面说谎可是欺君之罪,再加上满朝文武作见证,到时候右相也是保不住你的。
    我现在再问一句,你还是坚持之前的说法,是你自己动了歪心思,想卖了我和孩子们,没有收到陆铖泽从京城传来的让你把我和孩子们杀人灭口的指示?”
    “当然,我儿熟读圣贤书,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又怎会做出那般狼心狗肺的事情!”黄氏她不信柳茹月能有什么证据,只当她在诈自己,一点都不敢迟疑就否认。
    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倒是哄得一些信了柳茹月的大臣动摇了起来。
    “陛下,民妇恳求再问陆铖泽一句话。”
    大源帝看的迷糊,但柳茹月如此淡定的模样,看上去定然留了后手,或许好戏在后头,“允了。”
    柳茹月望向远远不如上一世最后一次见面那般老练沉着、姿态威严的陆铖泽。
    现在的他,哪怕极力掩藏心中惶恐,却也做不到滴水不漏,不止眼神,连他的惨白的脸色都暴露着他的心虚。
    她不禁心中一哂,此人的确没什么可怕的,上一世只是她太弱罢了。
    “陆铖泽,当着陛下的面,可不兴说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要问问你,你当初可有指使黄氏、陆铖康杀了我和四个孩子,你想好了回答,这可是欺君之罪!”
    陆铖泽慌得很,他不知道柳茹月的自信来自哪里,是黎家,还是右相查了多年都查不到的那个势力?
    但柳茹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提及过黎家是她后盾,她当真是想靠着证据坐实他的罪名么?
    她手上能有什么证据呢?
    当时他害怕右相发现他早已在家中娶妻,做得极其隐秘,都不放心花钱买杀手杀人,而是把这事儿拜托给了最亲近的娘亲和二弟。
    信件,娘亲早就说烧掉了。
    带信回家那个人,他也是找的不认字的,现在坟头草都十尺高了。
    第459章、娘亲要乖
    这么一想,陆铖泽觉得柳茹月肯定是在讹他。
    初入官场,他也学得一些讹人的心得,“月娘,我知你心中怨我,但曼青现在是我的夫人,这个事实如何都改不了,你想借用陈世美的故事套用在自己身上,毁了我,我也不怪你。不管是不是在陛下跟前,我都敢说我从未想过要杀了你,我只希望你悬崖勒马,不要酿成大错,让孩子们没了爹……”
    得到了回复,柳茹月才懒得听他的歪理,扭头对着大源帝的方向一叩头,“陛下,民妇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问得如此笃定,是手里有什么决定性的证据呢,结果她就当真只是问了一句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