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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孟大人和道姑师爷

    阿金:“别人家的家事有什么好八卦的!”
    阿金有一个十分不得了的小消息要告诉大家,他一说完,妙法愣了一下,“师爷这绝对是真的,是我北城兄弟小强亲眼看见的,那个黄正亮真的被打死了,尸体还被扔到了北城郊外的断魂崖下!”
    “难道萧修齐真的要整治萧家军风?”黄正亮死了,妙法心中有些感慨,“那他犯了什么事要被打死?”
    阿金摇了摇,“暂时还不知道,像他那种人死了才好省得找大人的麻烦!”
    孟长陵刚想说什么,陆昭平就和一位姑娘来访,这位姑娘是松下书院已逝夫子的千金,谢瑾媛。
    孟长陵将二人请到客厅,上了一壶茶和一壶白开。
    孟长陵和谢瑾媛相处了两年多,对谢瑾媛的生活习惯有些了解,谢瑾媛不喝茶不吃辣的东西,喜欢看书写字,写了很多话本拿到书铺去卖还买了不少钱。
    谢瑾媛和孟长陵是师兄妹的关系,孟长陵和柳永年都是松下书院谢鹤的学生,半年前谢瑾媛乔装打扮和陆昭平去外地游历增广见识,前不久才回到京城所以直到今日才来拜访孟长陵。
    谢瑾媛:“饮湖师兄许久不见,你又消瘦了不少,平日里要注意多多休息才是。”
    第122章 良妾
    柳永年和孟长陵都是谢鹤的得意门生,谢瑾媛很敬重这两位师兄,当年谢鹤被尚儒书院嘲笑教不出一个进士,柳永年和孟长陵都给谢鹤争了一口气考上了进士。
    谢鹤是京中有名的才子中过进士但却没有担任过任何官职,中举后选择回到乡下书院做了一名夫子,做夫子教书十五年教出来的学生都没有一个中过举,常年被尚儒书院嘲讽,终日抑郁加上他身子骨本来就弱,淋了一场大雨之后就病倒了,只支撑了半个月,临死前都没能看到自己的学生高中进士。
    谢鹤在淋雨后受了风寒日夜咳血,半个月之后便病逝了,还愿僧人变成他的模样帮他完成了夙愿。
    孟长陵:“有劳瑾媛师妹关心,长陵身体极好,不知瑾媛师妹和陆公子来访有何事?”
    陆昭平起身向孟长陵行礼后才说道,“我和瑾媛想请饮湖师兄做媒人。”
    孟长陵也注意到了这两人看对方时双眸里都充满了爱意,世上最幸运的事便是你心悦之人也倾心于你,孟长陵祝福他们,“那师兄便尽快为师妹和陆公子算好良辰吉日。”
    “饮湖师兄叫昭平即可。”陆昭平虽然是庶子但知礼节。
    “昭平和瑾媛,师兄定会为你们选一个最好的日子让你们喜结良缘。”孟长陵有种女儿觅得良人要出嫁作为老父亲很高兴的冲动。
    孟长陵答应后,谢瑾媛又和他说了这半年外出的所见所闻,陆昭平则坐在一边倒茶倒水认真倾听,孟长陵回忆起和谢瑾媛相处的日子还说了他们之间的回忆,三人一直闲谈到月亮爬上来,孟长陵才亲自送他们回去。
    第二天天一亮孟长陵就去请教京中最有名的媒婆,向她们请教一些成亲事宜,妙法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妙法就是现成的能算生辰八字选择良辰吉日的道姑,孟长陵坚持要去请教媒婆,这让妙法很没有面子。
    孟长陵只是向媒婆问了成亲时女方要准备的东西,良辰吉日还是让妙法来算,妙法帮这对新人把日子定在十一月二十五这天。
    很快,陆争就带人上门提亲了,因为谢瑾媛的双亲已经过世,身边只有一个丫鬟,所以孟长陵和柳永年作为她的师兄替她商量婚事事宜。
    陆昭平马上就要成亲,陆争高兴得脸上的皱纹都多了好几道,有孟长陵和柳永年这两人帮儿子保媒,他真的很高兴,谢瑾媛又出身书香门第,比他大儿媳妇出身好多了,为人端庄大方,很得陆争的心意。
    婚事的一切事宜都商定之后,陆争便带儿子陆昭平先回去,孟长陵和柳永年走在这座已经破败的书院里不由感叹,岁月匆匆,恩师才四十二年纪便病逝。
    谢鹤去世后松下书院也就关门不再收学生,来松下书院求学的大多数都是寒门子弟,是被尚儒书院拒绝后才来到松下书院。
    柳永年在这座书院里学习了八年,他师弟孟长陵这里也待了五年。
    柳永年又走到书院门前的这棵松树下,老松树经年愈发健壮都已经是初冬叶子依然青葱,柳永年自愧不如,“师弟你看,当年我不懂事还在这个位置刻下了自己的名字,刻痕已经被树皮覆盖,名字不见了,恩师也已经不在。”
    孟长陵:“恩师心愿已了,走得很安详,师兄不必难过。”
    “可是我都无法送恩师最后一程。”谢鹤出殡的那天,柳永年才赶回来,“人事总是如此匆匆,师妹的亲事也已经定下来,恩师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柳永年还在摸这棵老松树的树皮,树皮粗糙,他也已经变成了一个粗糙的男人,“我听说付公子病逝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杨韵去找过柳永年,当柳永年得知付琴先病逝的时候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打翻了茶壶才惊醒过来,但还是无法接受知音病逝的噩耗,所以今日便趁机问师弟。
    是师弟告诉杨韵付琴先病逝的消息,付琴先还把自己的琴赠与了师弟,柳永年从未听师弟提过这件事。
    孟长陵点了点头,“付公子他已经病逝,师兄节哀。”
    柳永年转过身去看远处的蓝天不敢回头怕孟长陵看到他眼里的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作为师兄他岂能在师弟面前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