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宋远风不紧不慢地把手机收起来，“下次谈恋爱的时候我会多考虑一下你的感受。”
    顾修和：“……”
    他低头打了两行字，突然想起来什么：“今天是不是你生日来着？”
    宋远风“嗯”了声。
    “生日快乐啊。”顾修和欠欠道，“二十五岁的老男人。”
    宋远风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拳：“你不就比我小一岁？”
    “小一岁也是小。”顾修和笑了下，“没听过那句话？男人过了二十岁之后，每年轻一岁都是资本。”
    宋远风：“……”
    “一会下班出去聚餐？”顾修和提议，“把时意叫上一起，顺便再带上林冉她们几个，大家一起热闹一下。”
    他设想得极好：“吃完饭后再去ktv唱歌，也许还能加一顿夜宵。”
    “还是不了。”宋远风摇头，“我想回去过二人世界。”
    半晌他又学着顾修和的语气，悠悠地补了句：“我们这种老男人都比较顾家。”
    顾修和：“。”
    宋远风回到家的时候刚刚六点。
    餐桌上放着姜时意买回来的蛋糕和花，听见外面的动静，她从厨房里面钻出来，惊喜道：“你回来啦？”
    “怎么又往厨房跑？”宋远风换掉外套，想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姜时意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他的手：“今天你生日，还让你下厨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吧？”
    宋远风笑了下：“和我分那么清干什么？”
    姜时意把他摁到餐桌旁边的椅子上：“总之呢，今天你就在这老实坐着，其余一切就交给我。”
    她跑回厨房，宋远风不放心她，跟过去靠在厨房旁边的墙上看她。
    感受到宋远风的目光，姜时意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就好像学生时代做作业的时候，老师在旁边盯着她一样。
    “你还是别在这看我了。”姜时意扭头，眼神有些无辜，“你在这，我紧张。”
    “……”
    宋远风转身离开。
    之前春节的时候，姜时意跟着郁宁在厨房里面帮了几天忙，厨艺有所长进，磕磕绊绊地也弄了一桌子菜出来。
    她把蜡烛插在蛋糕上面，用打火机点上，推到宋远风面前：“许愿。”
    宋远风闭上眼睛许了个愿，没急着吹蜡烛，不疾不许地说：“你也许一个？”
    “之前你过生日的时候不是分了我一个愿望吗？现在还你一个。”
    姜时意托着下巴想了会，闭上眼睛也许了个愿。
    宋远风把切好的蛋糕放了一块到她盘子里面，随口问：“许什么愿了？”
    姜时意神秘兮兮：“不告诉你。”
    “说出来就不灵了。”
    “不是说还有另外一个惊喜吗？是什么？”宋远风的好奇心被吊了一整天，现在有些迫不及待。
    “等我一下。”
    姜时意跑到书房，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小相册。
    “给你。”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个礼物。”
    宋远风翻开这本相册，里面是他从高中到大学阶段的照片，有些照片是他在领奖的时候拍的，有些是他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甚至他自己都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了，居然都被姜时意找了出来。
    更令他惊喜的是，这些照片的旁边，都被拼接上了一张姜时意同时期的照片，仿佛真的是他们一起拍的合照。
    他一时感动得说不出话。
    “时意。”他反复翻看这本相册，“这些照片……你都是从哪找到的？”
    “不告诉你哦。”姜时意拿着杯子喝了口水，脸上的骄傲藏不住。
    闷在书房的那三天，她翻遍了二中和江大官网上的所有新闻，把和宋远风有关的照片一张张保存下来，又在林冉和郁宁那里收集到自己上学时候的照片，把它们都打印出来粘在一起，做成了这个相册。
    只为了弥补他那七年的遗憾。
    “喜欢这个礼物吗？”姜时意问。
    “喜欢。”宋远风把相册珍藏起来，“这是我二十五年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那我的心思也没算白费。”
    两个人慢慢悠悠地吃完了这顿饭，将餐桌收拾好后，姜时意觉得身上有些粘腻，去浴室洗个了澡。
    宋远风帮她吹好头发，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挑了个电影看。
    姜时意觉得这么干看有些无聊，到橱柜里拿了两个酒杯，又拎了瓶酒出来，搁在面前的茶几上。
    宋远风拦了她一下：“我发现你怎么对酒的执念这么深呢？”
    “这不是你生日，我高兴吗。”姜时意眨眨眼，语气挺诚恳，“今天破次例成吗？”
    “行吧。”宋远风不再阻拦。
    姜时意往两个人的杯子里面倒上酒，依偎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讨论着电影剧情。
    这个电影并不长，没过多久就结束了，宋远风也准备去洗个澡，临走前拿走她手里的酒杯：“不许再喝了。”
    姜时意点头，顺从地把酒杯给他。
    宋远风进了浴室，姜时意听着浴室里面的水声，时不时往那边看一眼，心中不知怎的有点乱。
    她重新找了个电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悄悄把刚才被宋远风收走的酒杯拿了回来，小口抿着。
    过了好一会，宋远风洗完澡正准备吹头发，浴室里面的灯“啪”得一下灭掉了，吹风机也停止工作，他从浴室里面出来，房间里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