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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绝对心动

    可也庆幸,正是因为发生在姜氏集团,他能够放手去查探事情的真相,亲手还张父一个清白。
    待刘助理离开办公室后,姜左岩眸光晦暗,让人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公司事情的进展似乎就到此为止,近一周的时间,都没有任何新发现。
    可老张那边却是出了些变故。
    这一天, 气温一如既往直逼40度, 路两旁的树都被晒蔫了头。
    帝都的报纸头条都被同样的一则新闻占据:【帝都药监局|局|长被双|规】
    张雨薇是在前一晚得知的这个消息。
    最近局势动荡, 张雨薇和家里的联系频繁了些,也是因为担心老张在家休息的时间太长会多想,她时不时就会回家。
    那天,老张收到单位通知说可以返岗,他满心欢喜地整理好东西后去上班,可是一到单位就被带走调查,没再回家。
    而收到的那则通知也说不清究竟是一个幌子还是单位给老张最后的体面,没让他在家人面前被带走,好歹再家人面前保持了形象。
    那晚,家中的灯亮了一整夜。
    姜左岩陪张雨薇一起回了张家,与任紫娴的会面却没有想象中的热络,整个家陷入了阴沉。
    张雨薇的性格多多少少遗传了任紫娴的大大咧咧,可此刻,母女二人都没什么表情,终于,任紫娴先是绷不住,眼泪开始往下掉。
    张雨薇手忙脚乱地从纸抽盒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她,“妈,您先别这么悲观,我在网上查,都说这次带走只是为了配合调查,不代表一定会犯错误的。”
    任紫娴擦了擦眼泪,声音中还是带着哭音,“都是发了大错误才会被带走调查的,否则你爸也不会在家等这么久了。”
    “妈,”张雨薇揽过任紫娴的肩膀,就像她小时候哄自己一样,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如果我们再不相信他,就真的没人相信他了啊。”
    说着,张雨薇眼睛里也泛起了眼泪,她看了看天,硬是将那满肚子的难过咽了下去。
    “阿姨,您别担心,调查是公正的,叔叔没有犯错误,就不会出事的。”姜左岩也跟着安慰。
    到底碍着姜左岩的面子,任紫娴缓了缓,仍是啜泣着,“你叔叔最是清白了,他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我知道,所以我们都应该相信他。”姜左岩说话时,眼神会看着对方,那种目光给人一种踏实感,莫名让人心安。
    晚上,张雨薇陪任紫娴一起睡,姜左岩回了公寓。
    所以,当新闻头条席卷而来时,张雨薇尽管早就做好了准备,心却仍是被狠狠刺痛了一下。
    老张最看重名誉,如果知道这些铺天盖地的新闻,他该有多难过?
    第二天,关于安元的调查也有了进展。
    刘助理这段时间一直在安元公司门口盯梢,就像一个活监控。就在他以为又要像之前一样无功而返时,熟悉的打扮映入眼帘,瘦瘦的,小小的,戴着一副眼镜,短袖格子衬衣。
    是之前技术部离职的员工,刘振。
    其实员工离职和跳槽在公司中很常见,但引起他注意的是因为刘振神态。
    四下张望,鬼鬼祟祟,似有隐藏。
    等到刘振从安元的办公楼里出来时,刘助理又悄悄地跟了上去。刘振这回没去别处,而是去了附近的一个小广场。
    正值中午,小广场被炙烤着,一旁的长椅旁坐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幼小的孩童,见刘振过来,小孩跑上来抱住了他的大腿。
    刘振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方方正正,女人接过后,掀开袋子看了一眼。
    粉色的。
    是钞票。
    刘助理当即开车回了公司,和姜左岩汇报了这件事情。
    “所以,刘振和安元有利益上的往来?”姜左岩正在看文件,鼻梁上架着那副精薄的眼镜,说话时随手把眼镜摘下来放到一旁,食指和大拇指揉捏着鼻梁。
    “对。”
    姜左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安元公司会掌握涂层的参数。”
    刘振之前作为技术部的骨干,可以说,涂层是他带领着技术部一点一点研发和试验出来的。
    也难怪安元这么快就能带着原材料趁虚而入了。
    姜左岩往后靠坐在沙发上,人有些疲惫。这两天他没怎么休息,满脑子都在想这些事情。
    “姜总,那我安排人再继续盯刘振?”
    “嗯,安元那边也不能放松,刘振已经露出了马脚,继续往下查,一定会有新收获。”其实,姜左岩心里大概有数。公司的反骨不外乎就那几个人,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实际的证据,从而将他们一网打尽。
    “对了,之前音觉那边开除过一个员工,叫赵茵,和赵志成是亲戚,你去查一查她现在在哪里。”
    “好的,姜总。”
    赵茵的住处不难找,只不过她人现在在宁市上班,顺藤摸瓜,让人意外的是,赵志成的妻子和儿子也在宁市。姜左岩得知后,没什么行动,心里却在盘算着一步大棋。
    张雨薇这段时间都在家里陪任紫娴,已经有好一段日子没去乐团和北江了。
    等任紫娴状态稳定了些,她准备回乐团复工。只是化妆时,有一只耳钉怎么也找不到了。
    那是之前姜左岩送她的一对耳钉,美其名曰“庆祝两人在一起一个月”的礼物,她很喜欢那对耳钉,小巧精致,所以常戴着,发现丢了的那一刻,挤压在一起的情绪有些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