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吃早餐,在这之前王瑞要上楼洗澡, 顺便把她带下去。
    细嚼慢咽的一顿早饭后, 是王瑞看书的时间, 偶尔他也会处理文件, 但都是卫佑送过来的加急文件。
    王瑞在书房时,她不能打扰,只能在休息区看电视剧,还好这里的电视能收到的台比她们家的多。
    可书房又不隔音,阮飞花搞不懂,他是怎么看得进去书的, 反正她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干扰。
    隔个一小时半小时,她脊背发凉,准是王瑞直勾勾的眼神又往她身上投了。
    阮飞花简直想摔遥控器,他看书看的眼睛酸了,就是摆盆花在书房看,也比看她有用啊!她又不是绿色的,拿她洗眼是闹哪样?
    中午12点准时开饭,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她终于明白王瑞的餐桌这么丰盛。
    她刚来时,可能是他家的厨师不知道她的口味,各种菜式都往上摆。
    这几天她表现出了明显的偏好,又顺嘴提了一句不用上这么多菜,桌上终于少了几个盘子,但数量仍然可观。
    因为王瑞每餐吃多少好像是有定量的,可他又挑嘴,为了保证他能摄入足够的营养,厨师不得不多上几个菜供他挑剔。
    当然,这一切都是阮飞花心里的猜测,没人会跟她说这些。
    王瑞是个性子诡谲的,平时压根不爱开口,有兴趣时才会说上两个字,这还是他晚上回来,问她做了什么才说的话。
    至于这房子里的其他人,那些家政人员,更不会和她说话,都是悄悄来又悄悄离开,绝不耽误一刻。
    阮飞花就不明白了,她看得出王瑞是个很重隐私的人,可家政又能随时进出一楼,他还把房间格局弄成这样。
    这样,他还算有私人空间吗?
    完全理解不了王瑞的想法,阮飞花照例叹了一会气,等会儿她还得陪这个神经病睡午觉。
    王瑞一点半午休,休息半个小时,两点起床再洗一次澡,然后就是下午茶时间。
    这个时间是阮飞花最痛苦的时候,她一个没有午休习惯的人,好容易逼着自己睡着,就半个小时又要被叫醒,眼皮都打架。
    可她还得挣扎着起来,陪王瑞吃下午茶,就算那些糕点很美味,也不能抵消她的怨念。
    下午三点以后,阮飞花就精神了,睡意一扫而空,因为王瑞终于要出门上班去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王瑞是不是去上班的,毕竟她从来没见过谁是下午出门去上班的,但无论他是去做什么的,都不妨碍她欢欣鼓舞。
    三点后也是家政来做清洁工作的时候,阮飞花便到楼上转悠,想睡觉就睡觉,想吃东西就吃东西,随性!
    她知道王瑞肯定忍受不了有人在他床上吃东西,但她不在乎,是他先来招惹她的。
    王瑞这个伪上班族大概六点半就会回来,有必须出席的宴会时,最晚也不会超过八点回来,她就这三个多小时的自由放飞时间了,此时不任性,更待何时?
    下午六点半,王瑞准时进门,他回来后会先洗个澡,换成家居服。
    阮飞花不得不承认,她那天恐怕是误会王瑞了,对一个有洁癖的人而言,就是没条件,他也得创造出条件来洗澡。
    那天上午他就打破常规出门了,中午没洗澡,他还不得找个地洗,不一定就是找了小情人才换的衣服嘛。
    晚上七点,晚饭准时摆上餐桌,阮飞花吃了晚饭就去追她的电视剧,王瑞则一个人上了楼,她观察他好像是进了那间奇怪的健身房。
    她看完一个小时电视剧,王瑞也差不多下来了,身上没有汗迹,但有运动过的气息。
    十点多,王瑞就会关了电视,让她上楼洗澡睡觉。
    睡前阮飞花不好过,因为王瑞过了那唯一一个安生的一晚,又开始不规矩,非得给她来个睡前抚摸,把她弄得气喘吁吁才会罢手。
    等他去浴室处理好出来,阮飞花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男人就这么饥渴的吗?!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阮飞花抬手挡住眼睛,她怀念河西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这个房间太亮了。
    这种生活也就持续了三天,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表面的平静。
    阮飞花结束了和阮飞雪的通话,捧着她那只破手机,眼睛直盯着准备出门的王瑞,脑子里还在整理头绪。
    飒飒要出国了?!学校给的出国学习机会?!连护照证件都准备齐全了,过两天就可以坐飞机走了?!
    回想刚刚通话时,阮飞雪高兴地说要给她个惊喜,她嘴上哈哈笑着表达了万分惊喜和骄傲,实则心里一万个惊慌失措。
    飒飒怎么突然就得到了那个出国的机会,明明之前还跟她说过,名额不够,没有她的份。
    她说是导师给她争取的一个机会,可人家导师总不会连她的护照也一并包了吧?
    阮飞花看向王瑞,他就一直坐在客厅等着她开口呢。
    “飒飒出国的事……是你干的?”
    她的表情不太对,没有丁点高兴的意思。
    王瑞没说话,一旁等着他出门的卫佑开口了:“恭喜阮小姐的妹妹得到出国学习的机会,这是好事。”
    “确实是好事,毕竟飒飒一直很优秀,能得到这个名额是她应得的。”
    “是,您的妹妹很优秀。”卫佑被她的厚脸皮折服了。
    阮飞花话一转,盯着王瑞说:“可要是你在背后多插一手,那就不是什么好事了。王瑞,你到底安的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