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第238节
作品:《我的白莲人设不能掉(穿书)》 黄光郁也很是骄傲,挺直胸膛,对着戚秋大声保证道:“戚秋妹妹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的,绝对不会将你在心里把我永远排第一名的事给说出去的!”
戚秋:“……”
在场大人:“……”
闻言,谢殊目光不咸不淡地扫过黄光郁,最终落在戚秋身上,他身子朝后靠去,将手里的茶盏“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顿了顿,短促地嗤笑一声,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觉得幼稚。
并没有注意到谢殊的动静,戚秋骂骂咧咧的抚着额,心累的无法言喻。
到了晌午,戚母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午宴,还请了黄家人一起,在府上热闹了一下。
年轻时戚父与黄大人便是好友,两人一同科举,一同当官,一同被调派到江陵,关系有多亲密自然不言而喻,当年黄光郁出生的时候,戚父本还打算认他当干儿子,但刚出生的黄光郁不知道是不是看戚父不顺眼,只要戚父抱他,他就撒尿,一连尿在戚父身上几回之后,戚父恼羞成怒,愤愤地打消了念头。
这场宴会一直闹到了傍晚,因谢侯爷还要赶去江陵,这才散去。
一行人将谢侯爷送至码头坐船离开之后,这才折返回了府上,这时候天色已暗,戚母将戚秋隔壁的院子收拾好,让谢殊住了进去。
戚秋掐着时间,等戚母走之后,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摸进了谢殊的院子。
谢殊院子里的下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还来不及询问,谢殊已经将屋子门打开,看着院子里站着的戚秋,淡淡地问道:“表妹怎么来了?”
戚秋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拿出来,“我睡不着,来找……表哥说说话。”
说实话,面对眼前虽看着沉稳但实则奶声奶气的谢殊,戚秋这声表哥叫的是真别扭。
谢殊沉默了一下,然后侧过身子,让戚秋进了屋子。
两个都是小孩,下人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端了两碗消食的羹汤进去之后便离开了,将屋子留给他们两个小娃娃。
看着眼前沉默生疏的谢殊,戚秋是既难过又不自在,深吸一口气,她不死心的试探道:“表哥,你今日见我怎么说好久不见,是不是……我们之前见过啊。”
谢殊淡淡地说:“你出生的时候,戚姨母递过你的画像到京城,我陪着母亲去瞧过,故而有此一言。”
戚秋丧气地垂下了肩,不高兴地哦了一声。
谢殊似察觉出什么,问道:“怎么了?”
戚秋摇了摇头,闷声说:“没什么。”
谢殊便不再说话了。
他不说话,戚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屋子里沉默下来。
感受着别扭不自在的气氛,戚秋难受不已,缓了老半天这才勉强打起精神问道:“表哥,姨父离开你会不会想他?”
谢殊淡声道:“父亲经常外出办差,我早已经习惯。”
戚秋:“好吧。”
之后不论戚秋说什么,谢殊虽然都耐着性子回答,但声音里充满了客气与生疏,渐渐地,戚秋就有些问不下去了。
熟悉了谢殊的温柔和体贴,再次面对谢殊的冷漠与生疏,戚秋不仅不适应,还有些想哭。
虽然早就做好了谢殊遗忘一切的准备,但真的面临这个结果的时候,戚秋还是不免难过。
骗子。
说好会记得她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明月已经跃上树梢,在和煦的晚风下皎洁的散着光辉。
看着谢殊眸子里的冷淡,戚秋是一刻也都待不下去了,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子,强忍着哽咽道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戚秋垂头丧气的拖着脚步,一点点往屋子外面挪。
一直到了手碰上屋门,谢殊这才道了一句,“表妹慢走。”
这下,戚秋是彻底死了心,闭了闭眼,就要推门出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条缝,月色投射进来,清清冷冷。
就在这时,谢殊又开了口,声音不紧不慢道:“在表妹离开之前,我有一事不明,想要问问表妹,不知可否?”
戚秋强忍下心中难受,“什么事?”
稍稍停顿了一下,谢殊问:“这个小黄公子和表妹的关系一直很好吗?”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倒是让人觉得奇怪。
戚秋愣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谢殊,不知他问这个做什么。
“看来是了。”谢殊身子往后靠了靠,好整以暇地看着戚秋,问道:“不然当初我从江陵回京的时候,这位小黄公子也不会一次拿出好几封信让我捎给你。”
“你还将信撕了,也不知顶上写的到底是什么,竟也舍不得给我看。”
第205章 托原著的福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谢殊!”
戚秋愣是呆了好一会这才反应过来,登时朝顶上坐的谢殊扑了过来,一脸的怒气冲冲。
谢殊一边身子朝后面仰去,躲避着戚秋过来要掐他脖子的手,一边哼哼道:“表妹,这个时候可不是你该生气的时候。”
戚秋一愣,随即狠狠地掐了一把谢殊,却依旧不解气的气鼓鼓道:“谢殊,你装作不认识我,让我难受了一天,我还不该生气了?”
谢殊将她拉到一旁坐下,慢条斯理地说:“我也不想这样,来江陵的这一路上我都想着见到表妹之后怎么诉说衷肠,可谁知我一来便见表妹跟竹马在一起玩耍打闹,你们俩可真是亲热啊。”
最后一句话,谢殊拖着长腔,将亲热两个字咬的很重,这话让他说的及其抑扬顿挫,一点都没有方才那般冷淡疏离的样子,瞧着更是一点都不像是他以往的风格。
戚秋收回手,狐疑地看着他,“你宴会上喝酒了?”
谢殊无奈,“我如今这么大点,谁会给我倒酒喝?”
戚秋想想也是,“那你阴阳怪气什么?”
斜着谢殊,戚秋都觉得好笑,“黄光郁被我揍得嗷嗷直哭,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亲密两个字的?就因为这个,你故意装作不认识我?”
“哪能啊。”谢殊慢吞吞地坐直身子,“你后来不还说小黄公子在你心里永远排第一嘛。”
说起这个,谢殊重重地哼了一声,“这话你都从未对我说过,真不愧是青梅竹马,感情就是不一样。”
说起这个,戚秋也觉得有点心虚,在心里骂了黄光郁一句之后,悻悻地笑了两声道:“这不是哄小孩嘛。他这个小孩可犟了,你要是回答的不如意,他能一直哭。”
说着说着,戚秋又理直气壮起来,“他一个小孩,你还跟他计较,还是怎么着,你不信任我?”
这一波反客为主,谢殊无言以对。
戚秋得寸进尺,凑到谢殊跟前,故作不高兴地问:“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谢殊摁住戚秋的额头,把她推远一些,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也不说话,端起茶盏喝茶。
戚秋下了椅子,一溜烟跑到谢殊跟前,可看着眼前小小身板,一脸稚气的孩童模样的谢殊实在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本来还能克制,戚秋还是小声的笑,可越笑越收不住闸,笑到最后戚秋直接捧着肚子乐的前仰后翻。
谢殊无奈地放下手里的茶盏,粗声粗气的问道:“你笑什么?”
没想到此言一出,戚秋笑的更厉害了,“表哥,你说我们俩现在都豆大点一个人,能不能不聊这些了,怪别扭的。”
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肉嘟嘟的看着身前的六岁的稚气小男孩,一个一本正经地问你是不是不信任我,一个一本正经地说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这种话,这属实是有点诡异好笑了。
谢殊品了一下,再看看眼前跟椅子差不多高的戚秋,也终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他伸手掐了一把戚秋肉嘟嘟的脸,哼笑着说:“表妹,你小时候怎么这般胖乎乎的,比我以前记忆里小时候的你还要胖上一些。”
拍掉谢殊的手,戚秋闻言翻了一个白眼,恼羞成怒道:“你懂什么,这叫可爱肥,这才是我这个年纪该有的!”
谢殊闷笑出声。
*
谢殊住在了戚府,很快,戚家周遭不少人家的小孩都知道戚秋又多了一位哥哥,纷纷吵着嚷着要来瞧瞧。
不到晌午,戚秋的院子里便挤进了不少小孩。
纵使是现在年纪还小,谢殊的容貌已经很出类拔萃了,并且因为稚气未退,还没有长大之后的那般冷峻,不是故意板着脸的时候,并不会让人觉得冷淡不好相处。
不一会,谢殊身后就跟了一群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叫着谢殊哥哥,要拉着谢殊跟他玩。
戚秋心眼坏,也装作跟谢殊不熟的样子,怯生生的跟在后面叫谢殊哥哥,一会让谢殊陪着玩过家家,一会让谢殊陪着玩泥巴。
说实话,过家家和玩泥巴这种事,谢殊还真的从来都没有玩过,他之前几世小时候玩的也都是刀剑棍棒,对这些丝毫不感兴趣,如今他有着这么几世的记忆,心智本就是个再成熟不过的大人了,陪着一群小孩玩这些,实在无疑是折磨。
可偏偏戚秋带着一群小孩拉着他,他跑都跑不了。
一看戚秋那得意的样子,谢殊就知道她这铁定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昨日装作不认识她。
豆大点个人,倒是还挺记仇的。
谢殊见挣脱不了,索性认命了,陪着一群小姑娘愣是从过家家到用泥巴堆宫殿玩了一下午。
但是小姑娘们高兴了,被冷落的小公子们便不开心了。
眼见小姑娘们都跟着谢殊跑了,几个小公子撇了撇嘴巴,实在是没遮掩住伤心,哭了起来。
一个一哭,剩下的便都哭了。
奶娘嬷嬷们赶紧上前安慰,但这些小孩娇气惯了,哪里会听,顿时戚秋的院子便乱成了一团。
黄光郁指着戚秋和谢殊,哭的最卖力,“你骗人,你骗人,你昨天还说跟我最好,今日你就只跟你的新哥哥玩了!”
戚秋摊了摊手,只当没听见。
见戚秋不理他,黄光郁更是伤心,哭的眼泪和鼻涕都流成了一团,躺在地上直打滚。
眼见局面已经不受控制,戚秋这才站起身子,擦干净了手,招来一旁的水泱,让她去叫人来。
谢府子嗣少,谢殊小时候也就跟淮阳侯府的几个表弟玩玩,但那些表弟也都皮实的很,祸事没少闯,打也没少挨,但却是很少哭闹,谢殊还是头一次面对这样的情景,正是扶额无奈的时候,便见戚秋让水泱去叫人。
本以为叫的是各个府上的大人,却是没想到没过一会水泱把府上的画师给叫来了。
戚秋熟练地让开位置,让画师找一个好的位置,开始作画。
谢殊整个人都懵了,看着戚秋,“这是做什么?”
不等戚秋回答,山峨便高兴地开口接道:“自然是作画啊,把这些公子哭闹的样子给画下来,保存着。”
谢殊更懵了,“保存这些做什么?”
山峨笑眯眯道:“自然是留着等这些公子长大之后敲诈他们呀。小姐说了,等这些公子长大要娶亲了,就拿出这些画像卖给他们,他们要是不买,就拿去给他们的新娘子看!”
谢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