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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我在调查局装人那些年

    羲音想了想,“特别能吃,算吗?”
    李副队被逗笑了,“算,怎么不算,我就喜欢你这样吃得多的孩子。”
    过了一会,他似是不经意地问道:“你师父……她住哪呢?”
    羲音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李副队长低着头,专心处理手上的食材,似乎刚才那句话只是普通的寒暄。
    天道在识海内啧啧两声,【撒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去圆。】
    羲音不答反问,“ 你找她有事?”
    李副队呵呵笑了两声,“这话说的,你师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着,她要是不嫌弃,可以来咱们队里住。”
    “她回去了。”羲音决定让“师父”下线。
    李副队长手上动作微不可查地停顿一瞬,“那可太遗憾了。对了,你师父今年贵庚?”
    羲音盯着他看了两秒,【我觉得他在试探我。】
    天道:【你才看出来吗?玄门一共不到五个元婴境,突然冒出来一个野生的,他们当然要搞清楚。你打算怎么圆过去?】
    羲音长长叹了口气,声音低落,“我也不知道。师父不爱说话,从我有记忆开始,她就总是闭关。从小到大,我只能一个人和花草树木自言自语,没人教我,我什么都不懂……李叔,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到最后,语带哽咽,抬手用手背挡住眼睛,露在外面的嘴憋着,鼻子一抽一抽的。
    李副队长今年七十多,在应该含饴弄孙的年纪孑然一身,平时最喜欢的照顾队里的小辈,此时见自己把个娇滴滴的女娃娃惹哭,哪里还顾得上打听什么“师父”,抬起手想哄孩子,却发现手上还沾着油污,只好举起手投降:
    “哎哟,你哭什么?好了好了,是李叔的错,李叔不该问到你的伤心事。这孩子,可怜见儿的,不哭了,李叔给你烤饼干。”
    羲音双手捂住自己忍不住翘起的嘴角,闷闷地“嗯”了一声。
    围观了全程的天道:这样也行?
    羲音抱着李叔特别制作的曲奇饼干回房间,走到二楼,恰巧遇上霍凝光从修炼室出来,“羲音道友,我正要找你。”
    羲音捏着一块小饼干,还未来得及送进嘴里,闻言讶然,“你找我做什么?”
    霍凝光正色道:“我想好了,以后我会督促你同我一起修炼,以报答你师父她老人家的点拨之恩。”
    羲音抱着小饼干转身就跑。
    霍凝光跟在身后,恨铁不成钢地劝,“前辈那般惊才绝艳,你作为她的弟子,更应当努力修行,才……”
    嘭——
    羲音房间的门在他面前关上,阻断他接下来的话。门后传来羲音的声音,“把你工资让给我,就当你报恩了。”
    跟基友商量了一下,觉得师父这个梗的结局应该先交代了。姬佑川的出场挪到下一章。
    第19章
    羲音翻开罗年给的资料,大致扫了一遍,重点看妖盟相关的部分。
    这些资料中所记载的妖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恐怖组织。
    当年人妖两族大战,妖族战败后遁入极北冰原,但不是所有妖都能扛得住在极寒天气中长途跋涉,因此,有一部分妖躲进深山老林,或是无人区,还有一部分妖则是在人类社会中蛰伏下来,组建了妖盟。
    加入妖盟的妖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在两族大战中与人类结下血海深仇。最开始,妖盟实力普遍不高,在玄门和凡人政府的双重围剿之下只能夹着尾巴,直到妖盟左护法吞天蟒突破元婴,妖盟也逐渐壮大,开始在一些较为偏远、玄门监管不力的地方制造恐怖袭击。
    据资料记载,妖盟的罪孽可以说罄竹难书,比如发动被洗脑的小妖在人口密集的地区进行自爆式攻击;煽动偏远地区的村民用活人祭祀;挖断地底灵脉制造地动……等等。
    看完妖盟罪不可赦的证据之后,羲音嗤笑一声,“这是拿妖盟当垃圾桶啊。”
    妖族大多头脑简单,除了像狐王那种有种族天赋的奇葩之外,都是一根筋。在羲音看来,也就发动小妖进行自爆式攻击这一类罪名靠谱一点,像是妖族能干得出的事儿。
    煽动活人祭祀这种罪名,更像是在替人背锅。古往今来,活人祭祀都是人类自己搞出来的,无论祭祀对象是邪神还是妖魔,都只是他们自相残杀的借口罢了。
    至于挖断灵脉制造地动就更可笑了,妖魔杀人是出于进食的本能,为了吸食人类精气或者吞食人类血肉,制造地动把人埋起来了还怎么吃?自己再大费周章把人刨出来吗?
    看完资料,妖盟在羲音的心里就定性为两个字:蠢货。
    一群闲着没事干,以搞事宣扬存在感为目的,得不到什么好处还要替别人背锅的蠢货。
    【啧啧,小雪豹这孩子不学好,跟一群蠢货混什么?难道是迟来的中二病?】羲音跟天道吐槽道。
    天道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后只憋出一句,【等你找到它,自己问它呗。】
    第二天早上,羲音被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从睡梦中吵醒。从床上爬起来,人还迷糊着,就怒气冲冲地往楼下跑。闭着眼睛,脚下生风,走出一种瞎子寻仇的气势。
    在厨房做早餐的李爱国余光瞥见一道白影从楼梯上冲下来,正要招呼孩子吃早饭,就见那道白影一阵风似的刮出门去。
    李爱国探头一看,羲音双手叉腰,两脚分开,圆规似的站在门前台阶上,从她身侧看出去,一辆被泥浆糊了大半的吉普车在朝阳下风驰电掣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