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两个外国小姐姐，肤白貌美大长腿，段如果心头的担忧顿时就减退了一大半。
    她这姿色在她们面前就显得暗淡无光了，所以厉嵘想出卖她的色相似乎成了无稽之谈。
    说法语的时候段如果听不懂，说中文的时候又全是一些专业术语，她也听得糊里糊涂的。
    拿着一支笔也不知道该在笔记本上写点什么，从头到尾就好像在学校上化学课的时候一样，东西左耳进右耳出，开始有点打瞌睡。
    扭头看了一眼同行的那个男助理，一边提出问题一边在笔记本上快速的书写着什么。
    段如果拿着在自己空白的笔记本上动起了笔来。
    不过不是记东西，而是涂鸦。
    厉嵘分神斜睨了她一眼，看到她笔记本上的东西时，不由皱起了眉头。
    乱七八糟的画，幼儿的小朋友估计都比她画得好。
    段如果昏昏欲睡的度过的长达两个小时的会面。
    “厉总，这是刚刚做的记录。”
    厉嵘点点头：“你们先回公司吧，我和段秘书还要去办点事。”
    “好的厉总，那资料待会就放你办公室了。”
    “嗯。”
    很快，人走完了。
    “还要办什么事？”
    厉嵘没回答，伸手将她手里拿着的笔记本抽出来，翻看她刚才涂鸦的那一页，将上面一个小猪的简笔画摆在她面前，问她：“我拿工资给你就是让你学这个？”
    段如果心虚的看他一眼，嘟哝说：“我本来就不是做这一行的，你们聊的那些我一点都听不懂。”
    “我带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就是让你学习，听不懂也认认真真的听着。”
    “哦。”
    厉嵘把笔记本塞回给她，伸手抓了一把桌上果盘里的坚果塞进嘴里，嘀咕一声：“饿了。”
    段如果装作没听见，没有应声，却被他叫住：“去对面咖啡厅坐坐。”
    “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什么事要办吗？”
    “吃饱再说。”
    段如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假公济私，反正和他两个坐在这种环境优雅而浪漫的西餐厅时，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不过牛排的确好吃，最主要的是不花自己的钱。
    “一天别只顾着吃喝玩睡，干点正事。”
    段如果刚塞了一块肉到嘴里，都还没来得及咀嚼，瞅了他一眼说：“什么样的老板带什么样的员工呗。”
    “听你的意思就是我教你不干正事咯。”
    段如果努努嘴没说话，但她心里的答案显而易见。
    “行，今晚加班。”
    段如果愣了愣，说：“你加吧，反正也没我什么事。”
    “段如果请你搞清楚，我是以你上司的身份在命令你，不是和你商量。”
    段如果：“那有加班费吗？”
    “你觉得你好意思拿加班费吗？”
    段如果瘪瘪嘴没再说什么，反正这顿牛排也不便宜，就当时加班费好了。
    她理解的加班，就是和他坐在办公室里，查查错别字啊，整理整理文件啊，泡泡咖啡一类的。
    她都准备好了一对小游戏准备晚上的时候打发时间。
    哪知道他所谓的加班是把她带到了劲歌热舞的酒吧。
    “小厉爷，你可好久都没来了。又换妹子啦？你这眼光是越来越好了，妹子一个比一个水灵。”
    厉嵘只是笑了笑：“老规矩。”
    “楼上请。”
    段如果跟着往楼上走，四处张望着问厉嵘：“来这里干嘛？”
    “不干正事的上司当然是带员工干不正经的事。”
    “我跟你说我弟也可以抓嫖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他过来？”
    厉嵘驻足，站在比她高一阶楼梯上回头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我嫖你？”
    段如果脸顿时涨得通红，害羞的模样简直和沈巧一模一样。
    厉嵘急忙收起思绪和视线，拽着她的手腕继续往楼上走。
    二楼的一个露天弧形阳台上，透过玻璃门看到阳台的沙发上围坐着一群人，像是在喝酒打牌。
    厉嵘领着她推门进去，阳台通风，特别冷。
    段如果下意识的将自己身上的小棉袄裹紧了一些。
    再看看坐在阳台打牌的几个男人，几乎都穿着短袖，一个个冷得发抖。
    桌子上摆着不少酒杯喝酒瓶，地上还散落这一些外套和毛衣。
    段如果看着这群奇怪的人，再看了看身边的厉嵘。心想，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奇怪的人就和奇怪的人交朋友。
    “嵘哥？！你今天怎么来了，他们还说你退出江湖了呢！你不来我们兄弟几个都无聊死了！”
    厉嵘低头看了看一地的衣服：“玩得够刺激啊。”
    “嘿嘿，嵘哥过来一起玩呗！”
    “嵘哥你这个妹子有点眼熟啊。”
    “不就是那天在酒店碰到的那个吗？快来快来，嵘哥，嫂子，这边坐！”
    另一个兄弟若有所思的没敢说话，心想之前不是都传嫂子跳楼死了吗？
    段如果也是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就酒店嫂子的，她好像根本就没见过这群人啊。
    但是厉嵘根本就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拽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然后就其中一个男人就开始发牌。
    看他们打了一局段如果才明白过来那一地的衣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