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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师娘威武

    “什么人?!”乔骁听见树叶的响动,警觉抬头。
    喵~司芋紧忙掏出隐身蚕衣一披,学声猫叫,然后悄悄跳下地来。
    眼见着乔骁在一道碧绿的山坳前站住,他淡黄袖摆一挥,那原本青草碧绿的土山竟现出来一道门。他掏出腰牌在门上一刷,门便徐徐打开。
    原来这一丛山的隔障乃是机关幻境,不是谁人都能闯得进的。眼看门要阖上,司芋来不及多想,便跟在最后一人身后闪了进去。
    第二十九章 蚀灵蛊 是个人都知道她和……
    (二十九)
    一路关卡重重, 司芋都静悄悄随在队伍中,起先是随在末尾巴,后来发现那些门扇似乎会数人头, 数着刚刚好的人数“嚓”便合上,好几次差点把司芋夹住, 司芋就悄悄和队伍中段的人站在一处, 这样才稳妥些。
    不一会儿到得银销阁前, 银销阁是座三十丈高的建筑,底下入口守卫着几名黑衣修士,每个都覆着黑面罩, 只露出两只黑漆漆的眼睛,一身的肃杀。
    对白面粉腮、貌比潘安的乔骁搭腕一礼:“乔坛主。”
    乔骁点了点头,带着队伍走进了一楼大堂。
    进去扑面就是一股丹药味,带着罡风吹拂到脸上。司芋抬头看,只见一楼像个高高的大殿堂,足有十几米高(* ̄︶ ̄),中间是一座大塔,这座塔应该连接着每一层楼。从殿堂两侧有台阶和密闭的过道,通往塔的内部, 一侧加真味炭火,一侧加有灵气的普通修道活人。
    刚刚带进来的一百多号浑浑噩噩之人, 正被领着走上了一侧台阶,想来应该是从过道推下去, 送入丹炉中。因为从丹炉里, 隐约可听见最后一刻的尖叫声“不要啊”。
    司芋堪堪打了个冷颤,太残忍了,人间炼狱。
    负责一楼的监工长走过来:“小的见过乔坛主, 人带来了?”
    乔骁说:“一百零五个,省着点用,莫再出现返工浪费,其余的还需要些时日。”然后睨了眼面前空空的地板,敛回心神问道:“掌门呢?”
    监工长犹豫了一下,答说:“岳掌门与承禹师祖、师姑还有几个掌门在密室商谈,清秋坛萧坛主也在。”
    哼,乔骁的脸色就很不好看,这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萧坛主,近日频得掌门赏识,露脸露得有些过分了。
    他就瞪了眼地板冷笑:“知道了,我这就上去。”拂袍蛮横地往台阶上走。
    司芋心口的凉气一直憋着,不敢露出一丝动静。眼下情况,不如继续跟着乔骁再做计较。
    每层楼的楼高都好高,台阶很多,所幸司芋已入练气第三阶,爬得还算轻松。
    上到二楼,还不及走进门去,便听见一声声高亢的浪意糜喘,这声息也委实有些诡秘。
    乔骁似故意在二楼门前站定,挥一袖子把门扇打开来。司芋不自觉往里瞅,眼前的场景简直把她震慑呆了。
    和底层一样,二楼的中间也是那座丹炉塔,但围着塔的四周支开来一百多张特质的床,床上铺着红粉色的褥子。每个床上都是哧身的男修和女修在什么。
    他们衣帛无着,大殿中间的引水管里不断有红色的汤药流下来,流到他们的口中、耳中、肤表上。男修在倒向女修的小床前,也已经麻木自觉地走过去喝一碗,然后某个势头便赫然可怖。
    女修们失魂地等待着,他们没停没休地陷入一次又无数次,然后极欢之时的纯元真气被吸入到塔内,参与着炼丹。男修再被拖下去喂药,如此反复,每个女修的腹部都因无法及时消耗注入的纯阳,而像小西瓜一样鼓得微微上伏。
    司芋看得目瞪口呆,所以,传说中人人羡慕的极富灵气的银销阁,那些被送进来闭关精进修为的师兄师姐,却原来在做着这样的事。
    管中药汤的味道司芋十分熟悉,和她初入合欢宗那夜泡过的汤水相似,只是银销阁的气味更加浓郁。
    所以红袍魔修在那个晚上出现,是为了解救她的水火吗?
    树屋的辞师姑吩咐婆子,给被选上的弟子们每晚增进三成的药性,实则是在考验她们的耐受力,若然无碍便被送入银销阁。而自己,如果再多泡几天,只怕……
    司芋堪堪地打了个冷颤,她甚至看见了那天晚上在澡(* ̄︶ ̄)池里,憧憬与穆师兄见面的小师姐,数日的功夫她锁骨下的也已经圆润到像泡发的桃子。
    而小师姐曾爱慕的穆师兄,司芋走到三楼便见到了,他双目红赤,原本司芋在灵弧广场镜像上所见的肃修英姿,也变得胸肌发达,体格雄伟,正与另一个不知道名的女修在行事。楼层越往上,则比底下的越勇猛。
    司芋暗暗在隐身蚕衣下攥紧手指。
    不用怀疑,上面的每一层靡靡声息也是同样场景。
    乔骁眸光忽闪,挥一袖子把门关上,继续往台阶霸道骄横地走着。
    一直爬到了阁楼上半段,来到一个密室外,密室隔着一扇漆红镶嵌铜钉的大门,门口守着护卫。
    听见里头传来承禹师祖的说话声:“当年那场除魔大战,瞒骗百余天将进入镇魔阵法里的人,诸位在场都有份,他一个接一个的杀光,现已死去的就有九百七十余人,早和晚都要轮到我们头上。此刻他渡劫之际,又被我等困在结界内,正是最脆弱之时,众位不动手,更待何时?莫非等到他冲破境界,入了炼虚,到时候再想杀他,以我众位的修为,谁人敢打保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