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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难骗[火葬场]

    慕幺想不通, 也懒得想了。
    这段小山路窄, 风不大,没有虫鸣也没有鸟叫。
    慕幺懒洋洋地,软软的手臂还环在许修隽的脖子。
    他走得很稳。
    脊背宽阔,晚风带着他身上的味道而来, 是一贯的治愈温煦。
    她刚才看着汤舒宁的时候,突然也想起了自己之前。那么久地选择了自我拉扯,去试着对顾望好。
    然而现在,她在许修隽的背上,想起了远离顾望后的自己,醉了闹了耍脾气,还有人一直迁就哄着她。
    就算是现在,许修隽的话里没有一句提到她。她却知道他都是因为她,才对顾望有着满满的敌意。
    其实她和顾望的这么多年,到了最后,连做朋友都有些多余了。
    背着的人儿安安静静的,许修隽却以为她又想起了和顾望的什么事。
    怕她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
    许修隽轻描淡写地岔开了话题,“恒夏是许氏的竞争敌手,所以我才关注了他这么一下,虽然他也完全不够看。”
    这句拙劣的解释,让环在他脖子上的双手贴得更近了。
    “他才打不过我们许氏,以后我们不关注他了。”慕幺尾音软软的,还带着清浅的自豪。
    是我们呢。
    原本走得不疾不徐的许修隽,听到了这话,突然间就顿住了。
    反倒是说完这话的慕幺,不管不顾地开始赖皮了,“许老师,我累了,走不动路了。”
    所以她刚才说的只背五分钟要作废了。
    许修隽点头低低笑了,“好,我背你。”
    一样是组队的CP,前头的人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中间的人俨然一副形同陌路的模样。
    只有后头的奚子津。
    他形单影只地拉着五个行李箱,豆大的汗水滚了他满脸。
    尤其是他一米九的身高,略过中间的人,直直望到了许修隽还能甜滋滋地背着他的女神一起走。
    真的是,谢谢此处节目组没有直播,为他留下了一点面子。
    白水苗寨地形是在河流谷地,过了白水河,那面的坡地上就是白水苗寨。
    这是在半山建起的几百户吊脚楼。
    月亮和星星闲散闪闪之下,似有万盏灯火,还能见到梯田直连云天。
    “那个杜总导挑的地方很不赖耶,还挺喜庆的。”慕幺在许修隽背上发出讶叹。
    吊脚楼区还挂着红绸布和大红灯笼。
    一个大门还敞开的吊脚楼里。
    崔安枝悠悠地放下了筷子,对着还埋头吃着的羽绒服男风凉地提醒了句,“你等下可要记得洗碗,不然明天早上没碗筷用。大家可不像你,没有不吃早餐的习惯。”
    餐桌是长方的简约式。
    羽绒服男坐在首端的一头,崔安枝就挑着坐在了末端的那一头。
    两人的位置刚好形成了一条最长的对角线,隔得老远还能吵。
    肥袄子CP也已经停下了筷子。
    又来了又来了,听着羽绒CP又开始要新一轮的争吵,温岑书还是闷声不响地端着用餐礼仪坐在餐桌边上。
    阮灿还想暗示着温岑书跟她一块先走。
    结果温岑书这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别说暗示,明示他都不一定理她。
    “我什么时候没洗过碗了,昨晚的碗不就是我洗的吗?”羽绒服电竞男,林时,夹着菜的筷子也没停,只是话还是直接怼了回去。
    “活这么大把岁数了,那可还是你第一次洗碗,了不得了不得。”崔安枝不冷不热地反讽着。
    仗着镜头都不在了,两人话里行间又是习惯又是第一次的,阮灿都对他们多年的感情已经有了极其深刻的认知了。
    偏偏网上还瞎了说着这对电竞CP就是第一次合作。
    “你怎么就一直提以前。”林时也有些不耐了。
    只是迎来的是崔安枝的一声冷笑,“不提以前难道还提以后?”
    “要不是我愿意和你组队,你以为一米九个高的那男的,到最后会将就选你么。”林时把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响亮放在了餐桌上。
    “没有我,你还想选谁组队。人家小美女乖巧精致惹人爱,难道还会选你这一年内裤都没买过一条的臭男人。”崔安枝手里的茶杯也清脆落桌。
    一年内裤都没买过一条......
    林时登时涨红了脸。
    循着说话声走过来的一行人,一时也觉得有点进退两难。
    “......呃,是这大门没关,我们在门外敲了几下门才进来的。”慕幺干巴巴地解释了两句。
    实在是他们吵得实在太大声了,都没听到他们的敲门声。
    餐桌上四人的目光陡然一起望了过去。
    来人男俊女美的,都是自己颜值高的队友们。
    小美女还被她的老板背在背上,现在在他身后探出个脑袋和他们打招呼。
    “这位先生竟然背了小美女一路。”
    “看吧,人和人就是有着银河之别。有的资深菜鸡,走两步就喘,就差我去背他了。”崔安枝还不忘拉踩下。
    结果迎来了再一轮剧烈的回击。
    林时指了指推拉着五个行李箱进来的奚子津,“看吧,人家肉鸡宁愿选行李箱,也不会选你的。”
    慕幺:......
    奚子津:......
    ......
    两人的争吵持续到了林时把碗洗好,再把地拖了,两人才相见甚烦地各回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