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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念作天降,实为竹马

    唐左痛苦不堪:他妈以为他也爱上了做菜,不仅宣称从此以后要每天教他一道新菜式,还要渐渐把厨房的位子让给唐左。
    游蔚看见消息乐了,丝毫不顾及唐左的痛苦。
    “那正好,记得拍给我看哈。”
    群里其他人一时间没有适应这种变化。几个月前这个群里聊的都是“几点一起翘课,从哪条路跑”,从上个礼拜变成了“这个题用什么公式,卷子谁写了”。
    怎么在今天就变成了做菜要放多少盐了?
    一定是我没睡醒。
    ……
    等游蔚看到“互换了联系方式就躺列的林泠”给自己发来的消息时,略有惊讶。
    “真的假的啊?”
    没头没尾的,游蔚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
    “徐骤真的……”林泠吞吞吐吐。
    游蔚这下明白了,回复:“对啊,就是朋友圈的那个样子,记得给我点个赞啊。”
    虽然被徐骤拆了台,但这赞还是得要的。
    林泠惊讶,按捺不住八卦之心,又问了句。
    “他主动的,还是你主动的?”
    游蔚心想,这很重要吗?做菜当然是看过程和结果,动机什么的并不重要吧。
    但人家问了,游蔚便回答了。
    “一开始是我,后来是他,但大部分是徐骤的功劳。”
    林泠和徐骤关系很好,游蔚只能实话实说,不然分分钟又得被他知道。
    谦虚有时候是会引起误会的。
    但在此时,游蔚忽然想起林泠和徐骤的一些往事,又添了一句:“徐骤做得很好,但我不太会,你想的话,有机会可以叫上你一起。”
    对面的林泠沉默了许久,才艰难回复。
    “我是个正经人……而且我其实已经不喜欢徐骤了,当然我也不喜欢你,所以这种事还是不要叫上我比较好。”
    游蔚看了一眼徐骤,后者正在阳台喂猫,他们在超市那会儿还买了几个罐头。猫乖乖地吃着东西,徐骤时不时摸上一把,一副和谐美好的样子。
    游蔚把目光落回到屏幕上,心情竟然有些开心。
    也许是因为,他不用为此感到负担;又或是他其实不想做菜给别人吃,连徐骤这样做他也不希望。
    那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占有欲在默默发酵着。
    “这样也好。”游蔚回复,“做菜还挺麻烦的,我宁愿多写几套卷。”这句也是实话。
    林泠敏锐地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劲。
    “我们说的是一件事吧?”
    “还能有什么事?”
    林泠问:“你和徐骤现在在一起?”
    游蔚回答:“对啊。他在喂猫呢,你有事找他吗?”
    好家伙,连宠物都养了。
    进展神速。
    林泠连忙否认。
    “没有,我没事。我就随口问问。”
    游蔚接着就发现对方给自己的朋友圈评论了一个:“恭喜恭喜。”
    ……有点莫名其妙,虽然学会做菜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技能,“恭喜”这两个字就显得太过正式了吧。
    可接着,他就发现新学校加的那几个同学都开始跟着刷队形了,突然间就充满无形的默契。
    游蔚: ……不太理解。
    他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徐骤看,徐骤看了以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
    “大约是觉得厨艺不精这件事,值得恭喜吧。”
    这很有可能是一种嘲讽。
    游蔚明白了,他连夜发了辟谣。
    游蔚又发了个空盘的照片,此处配文“厨艺很好,光盘了”,还特意艾特了徐骤来看。
    但这比上一条看起来更不对劲。
    第四十八章 太遭罪了
    游蔚当时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 他是在徐骤离开后才品味出哪里不太对劲的。
    而当发现林如昼也给自己点了赞之后,这种异样感更甚。
    但今天过得太惊心动魄,游蔚来不及多想就沉沉睡去。
    虽然上半夜睡得还不错,可凌晨就因肚子痛而惊醒, 后半夜更是因为肠胃不适而痛苦不堪。
    看来是自己的肠胃机能也反应过来开始闹罢工了。
    游蔚给徐骤发了几条短信, 问对方情况如何。
    直到凌晨五点,大约是醒来后徐骤才回复自己没事。
    游蔚确定对方无碍之后, 内心才好受了一些, 不然自己还真是害人害己了。
    他心想, 看来问题出在了第一轮做菜时, 只有自己试吃的那几口:当时就不应该强行吞咽下去。
    游蔚后悔不已,但徐骤没事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等游蔚终于能安稳睡下, 又快到天亮了。今天得返校,游蔚迷迷糊糊先定下了几个闹钟, 可最后连闹钟也没能把他叫醒。
    他一起来就赶着写作业,只用脑力的作业花不了多少时间。可是每周的硬性要求:英语练字、语文练字以及命题周记两篇是代不了笔的。
    他左右开弓, 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 在公交车上才勉强写完的。
    他有点发烧,几个字写得歪七扭八,练字的目的是一点儿也没达到。
    这里的公交系统还不错,又是一路绿灯,倒比他平日里打车更省时间。
    除去车子上热心的叔叔阿姨、大爷大妈对他的热心指导这一点比较不好, 其他倒还挺不错的。
    看见游蔚脸色苍白,他们还连连嘱咐他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