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园春_分节阅读_238
作品:《锦园春》 锦园春 作者:子醉今迷
文竹有苦说不出。正搜肠刮肚想着办法,突然,亭子里传来一声呻.吟般的呢喃。
“……文清……你、你到底有几分喜欢我……”
‘文清’,这分明是崔少爷的字。
崔少爷循声看过去,就见廖心芬满眼朦胧神色迷离地蹭着栀子的手臂,还主动将自己的衣襟拉开。
栀子抖着手不敢动作。
眼神在崔少爷和廖心芬之间不住游移,满是惊恐。
崔少爷望着廖心芬那微红的脸颊,还有脖颈下露出的白花花一片,默了默下巴,脸上露出几分玩味。
文竹知道崔少爷的秉性如何,见状忙死死拉住正欲过去的崔少爷,苦苦哀求:“崔少爷,我家姑娘不知道怎么了。您等我过去看看,再作打算。”
“不用。我过去瞅瞅就行。”
“崔少爷,如今姑娘像是、像是……”文竹忘了眼廖心芬,“像是喝醉了。恐怕少爷这时过去,她会冲撞了少爷您。不如让我先……”
“滚开!你这个贱婢!”
崔少爷甩了两下甩不开她,手肘往后大力一撞,把文竹往后撞倒。
眼见文竹要挣扎着起身,还欲再拦。他抬起一脚,朝着文竹的心窝子大力踹了过去,“是她谎称世子妃在这儿,将我诓了来的!她既有这份心,哪需你这贱婢多管!”
文竹被他这脚踹得几乎昏死过去,再没力气阻拦。
栀子看到崔少爷两眼冒着火光地过去,忙去拽廖心芬,想把她拖走。
可是廖心芬此刻已经神智不太清醒。
她察觉栀子往外使力,顿时嘤嘤哭了起来,死命把栀子往回拉,“我知我姿容平常,又是个庶女,配不上你。可我对你,真正是痴心一片!”
“痴心一片是么?”
迷迷茫茫间,听到这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廖心芬更为心花怒放。
栀子却是被崔少爷眼中冒出的狠色吓住了。
她看了看倒地不起的文竹,迟疑了一瞬,拔腿就跑,去到文竹身边,扶她到一旁的廊下坐着。
崔少爷很满意栀子的表现。
他望着廖心芬,探出手去,抚上她的脸颊……
廖心慧知道今日崔少爷会来。
她偷偷摸摸出了院子,去寻崔少爷。不曾想,没寻到人。
心焦气躁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桃姨娘往花园行去。左右没事干,她就跟了过去。
谁知,瞧见崔少爷的小厮守在花园外头。
那小厮与桃姨娘低语了几句,拦住了桃姨娘,把桃姨娘给劝走了。可他拦不住盼着要见崔少爷的廖心慧。
廖心慧不过是想问几句崔少爷的行踪罢了。那小厮却眼神闪烁,鬼鬼祟祟。由不得廖心慧不多想。
她不顾小厮的阻拦,冲了进去。
一抬眼,正好看见亭子当中,崔少爷搂住廖心芬不住乱啃,手还探在了衣襟里头,按着那两团柔软大力揉捏。
而她那个好妹妹,手臂勾住她的亲亲未婚夫婿,在他怀里不住娇.喘,眼神迷离地受着这一切。
……
“这下可好了!先前是王妃要退了这门亲事,大姑娘不肯。如今大姑娘撞见了这事,怕是拼死都不肯嫁了。”红莺笑道;“这下子,那边院子里可就要忙活起来、再没有功夫算计我们这边!”
李妈妈看着她雀跃的模样,嗔道:“看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哪有半点大丫鬟的稳重。”
她看江云昭在旁不说话,若有所思,就问:“夫人不赞同红莺的话?”
江云昭抿了一小口茶,“嗯。那婚事应当会照旧维持下去。”
“为什么?”红莺不解,“先前是大姑娘不肯,那婚事才维持了下来。如今大姑娘定然也恼了。又怎会依旧?”
“先前是廖心慧不肯。但如今,却要换做是王妃和廖泽昌不肯了。”江云昭平静地道。
若是以前,崔文清好歹还会遮掩遮掩。如今看这表现,却是什么也不怕了。因为,他有牵制住他们的法子。故而才敢有恃无恐,敢在王府里头就做这种事情。
他的手里,可是握着能让王妃和廖泽昌欲罢不能的东西!
☆、第149章
其实,初初发现崔少爷所做龌龊事情的时候,二房的态度是十分坚决的。
——坚决地要拒了这门亲事。
彼时廖心慧扑到董氏的怀里哭得成了泪人。眼里的泪珠儿顺着脸颊不住滚落,湿了董氏胸前大片衣襟。
董氏看得心疼极了。
她再也忍不住那心里头的怒气,命人将廖心芬捉了,丢到柴房去。
有婆子小心翼翼问她:“王妃,是丢进哪个柴房?”
董氏还没反应过来,廖心慧却是想起了先前姚希晴被关柴房的事情。
不等董氏发话,廖心慧恨声说道:“丢进跨院的那个柴房!”
正是姚希晴被关的那一间。
如今廖泽昌搬了出来,那跨院就又空了。
董氏这才想起,那柴房的钥匙还在廖心慧的乳母古妈妈手里搁着。
她不想驳了伤心欲绝的女儿的主意,便吩咐身边的妈妈道:“待会儿将那钥匙问古婆子要回来。”
因着厌恶廖心芬,连带着对古妈妈的称呼也变了。
“不必!就搁在她那里!”廖心慧恨声说道:“我就要让那死丫头看看,在这府里头,她根本什么也算不上!就算她们手里有钥匙,在我眼底下,也没人敢去救她!”
廖泽昌和廖宇天听了这件事后,亦是气极。
廖泽昌子孙根被切断时,崔少爷在场。因了这个缘故,廖泽昌就有些不愿再见到这人。
偏偏前些日子他养伤的时候痛不欲生,又是崔少爷解了他的痛苦,他心中感激,才不得不继续面对崔少爷。
但是心里头,终究是有点疙瘩在的。任谁,也不想让自己最为不堪的那一幕被人看见。
后来搬回自己屋子,廖泽昌一个人闷声闷气地,越想越觉得气恼。
当初若不是崔少爷也来了,他怎会寻了崔少爷来共做那事?若不是共做那事,那天,本该是他洞房花烛的好日子!
又怎能被人去了子孙根、得了这么个下场!
廖泽昌这样琢磨着,一遍又一遍,心里头那点儿不满就蹭蹭蹭冒了上来,愈来愈大,渐渐掩盖住了先前对崔少爷升起的感激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