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_分节阅读_119
作品:《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 我也在猜我的崽是谁的 作者:水查查
谢朝听得一阵牙酸,崽崽也面色复杂地望着他奶奶,偷偷和谢朝咬耳朵:“奶奶将来一定会后悔拜托他照顾我们两的。”
谢朝默默低下头,捏了把崽崽的肥脸。他现在真的特别心虚,只期望着他两快点结束交流,自己早点去安检。
杨莉又拉着谢朝交代了几句,这才把他们送到安检口。崽崽拎着自己的小行李,和谢妈谢爸道别:“爷爷奶奶再见。”
谢朝回头朝爸妈挥手,有些舍不得,好像是离开很久的样子。他失笑,其实才几个月而已,过年他就回来了。
飞机晚点简直是常态,谢朝蹲在候机室候机,抠着安格斯袖口上宝蓝色的袖口,又看一眼崽崽:“我妈要是知道我们的事,得打死我。”表情真是无比的沮丧可怜了。
安格斯安慰:“没事儿,到时候我替你挡着。”
“我妈连你一块儿打死。”谢朝挑眉。
崽崽吊着眼角,强行坐到他两中间:“我要坐在这里。”
安格斯无奈地笑笑,往右挪了挪。
崽崽看一眼右边,瞧一眼左边,满足地掏出游戏机,开始打游戏……
这回飞机只晚点了二十分钟,登记后漫长的飞行路程开始,十个小时后安然落地。崽崽打了一路的游戏,躺在座位上睡得正香,谢朝都没能推醒。
谢朝今天晕机得厉害,昏昏沉沉的,显然没什么精神。安格斯拉他到一旁,一手抱着崽崽下飞机,一手提着谢朝的大行李箱,还剩个小的包,谢朝自己拿在手上。
安格斯担心他:“还好么,要不要喝点水?”
谢朝摇摇头:“不喝了,我们快走吧,崽崽重成猪。”
安格斯扬起嘴角,放下行李箱,敞开怀抱:“再来一个,我都能抱得动。”
谢朝笑笑,嘴唇发白:“知道了。”他看看崽崽,小朋友正趴在安格斯肩膀上,睡得香甜,睫毛卷卷翘翘的,“小懒猪。”
安格斯见他状态不太好,黑眼睛都没平时亮了,知道他实在不舒服,便点头说:“先去我的旧房子里住着,咱们赶紧回去睡一会儿,养养精神。”说着就拉着行李箱,带着谢朝往外面走。
还好安格斯提前安排好了接机的车,司机正等着他们。三人先去他伦敦的家里住着,房子也提前找家政收拾干净了,直接入住就行。
第77章
蜂蜜黄的窗帘遮住了室外大半的光, 其实室外也没什么光线, 大部分时候的伦敦都是雾蒙蒙的。屋内烧了暖气,暖洋洋的。谢朝是被热醒的,腰间还横着一条安格斯的手臂,他皮肤很白, 手臂上浅金色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试着动了动,安格斯浅眠,很快也醒了,搂紧谢朝,声音朦胧沙哑,带着晨起的性感:“醒了?”
谢朝昨晚精神怏怏, 一回来倒头就睡, 感觉眼睛都睡肿了,他清了清嗓子:“崽崽呢?”
安格斯眼睛都没睁,蹭了蹭谢朝光洁的后颈:“不是睡在你旁边么?”
谢朝努力张开自己肿着的眼睛,手在身边摸索,终于在腰腹下边摸到了崽崽的脚。好家伙, 这怎么睡的,都睡倒过来了, 脚上盖着的毯子也被蹬没了。
不过屋内暖气充足,谢朝也不怕他着凉。伦敦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 刚出机场谢朝就感到了森森寒意和凛冽的妖风,安格斯索性一到家就把暖气供起来了。
谢朝在一片暖气中懒得不想动:“你说这天气怎么这么冷?这才八月底,国内都热炸了。”
安格斯“嗯”了声, 拖出来的尾音慵懒性感,像古老厚重的钟磬敲击出来的乐音:“伦敦只有两种天气,一种是冬季,还有一种是大约在冬季。”
谢朝裹紧毛毯,哀嚎一声:“最讨厌冬天了,尤其是这种湿冷,冷到骨头缝里。”
“少出门就好了。”安格斯按住他。
“我要带着崽崽出门旅游的。”谢朝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又下小雨了。”
“嗯,习惯就好。”
谢朝肚子饿了,踢了安格斯一脚:“我和崽崽都饿了,起来做饭。”
安格斯侧身亲了口他的脸颊:“家里没食材,一会儿带你们去外面吃,正好现在才七点。”算算时间,他们足足睡了十多个小时,时差倒得也差不多了。
他两说话这会儿,崽崽被吵醒了,慢吞吞地爬到谢朝身边,看着一屋子陌生的家具,揉揉惺忪的眼睛:“到家了?”
谢朝揉揉他的肚子:“早就下飞机了,赶紧起来吃早饭。”
安格斯到衣柜里翻围巾:“寒潮骤降,得多穿点儿。”
崽崽蹲在床上:“我想出去玩儿。”
“等过会儿雨停了些,带你们去逛逛。”安格斯拆开盒装的牙刷,盒装的,两大一小,看着很可爱,“先起床刷牙。”
昨天来得匆忙,谢朝没好好打量安格斯的房子,这会儿他坐在床头,环视周围,很清爽的装修风格,家里的摆设也少得可怜。不过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一样也没有。
安格斯催他们去刷牙,见谢朝在看房子,便说:“这里离你学校近,有空可以添置些东西。”
崽崽拖着毛茸茸的公仔拖鞋,踮脚在洗脸池边刷牙,谢朝挤了过去,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肿得不成样子的双眼。
安格斯把谢朝行李箱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整理好挂进衣橱,两人的衣服混在一起,崽崽的衣服带得少,他直接叠起来放着。那父子两还在刷牙,牙膏的泡沫浮在嘴边上,动作出奇的一致。
安格斯抬头望了他们一眼,抿唇一笑,忽然生出了种小家庭的感觉,身上的责任感越来越重了。
谢朝说是想吃当地最特色的早餐,他倒是去过法国,英法距离很近,然而他机缘巧合下却从来没来过英国。听说英国的早餐是出奇的难吃,他不信这个邪,就想尝尝看。
安格斯顺着他的意,单独给他点了份炸鱼薯条,非常神奇的搭配。谢朝吃了一回,就不再点第二回 了,还好这家餐厅的咖啡很好喝。
崽崽吵着要玩儿,安格斯牵着他去伦敦桥上走了一遭,看了大本钟,还在公园里喂了把鸽子。四周到处都是英伦风的建筑,很有国家特色,街上的行人不算多。雨下得很小,很多男孩子懒得打伞,骑着单车风里来雨里去,满满的青春荷尔蒙。
谢朝围着厚厚的羊绒围巾,撑着把黑伞,跟着他两后面,耳边的嘈杂淡去,时间静谧得近乎安详。
傍晚的伦敦忽然迎来了久违的太阳,虚虚笼罩在橘黄色的夕阳里,安格斯和崽崽去附近的大超市买东西,采购点生活必需品。谢朝逛了一天,实在不想出门。他主要是陪崽崽,要不然他才不去,他以后有的是时间在伦敦玩。
安格斯家里实在是有些单调,谢朝受了杨莉的影响,总觉得餐桌上不摆个花瓶就像是缺了些什么。他找了个蓝粉色瓷瓶摆着,插了个绿油油的叶子里头,叶子生命里旺盛,估计长期死不了。
房子不算大,但足够住。冰箱里空荡荡的,厨房干净整洁。谢朝闲得没事,赚了一圈。厨房瞬间多了几分人气,他把该用的东西都从厨柜里拖了出来。虽然他不怎么会做饭,这点小事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