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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老爸们的浪漫史

    林予贤:“带我去,我要去看他!”
    “好,别激动,医院暂时安全,去穿裤子吧。”
    *
    几小时前,海边别墅。
    余子期看了眼花园里熄灭的地灯,又确认小武、郑南山、老二,甚至“沼泽”都在身边,深吸一口气抬脚迈上台阶。
    电被断掉了。
    郑南山先进房门,回头说:“人还没来,电应该是警察断的。”
    老二业务熟练地在每个房间确认是否有埋伏,最后给余子期做出“safe”的口型。
    小武在余子期的身体外盘桓成一条蛇,即使毫无用处,可还是他的盾。
    小武:“别害怕子期,只要今天一结束,这个世界就终于变仁慈了。”
    余子期炫耀说:“昨天晚上我得到了林予贤,世界已经仁慈了。”
    小武截口:“好好,我不想听。”
    “沼泽”:“林很闲确实是人形尤物,我都按捺不住想睡他。”
    余子期:“……闭嘴吧你。”
    郑南山、小武和老二同时道:“谁闭嘴?”
    余子期咬着后槽牙暗忖:“行,忘了你们谁也看不见谁,等我把故事写完,你们见面打一架吧。”
    他心情似乎很好,并没有大战来临前的局促,只有迈进门的一瞬间划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就消失了。
    小武打开留声机,传来被时光放旧的歌。
    他们几个同时在客厅里摇了起来。
    余子期调着染发膏,对外朗声说:“你们谁过来帮我染头发?”
    下一秒他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一群废物,忘了你们都是假的,几缕烟尘而已。”
    但因为这几个“大道无形”的饭桶,余子期却像穿了几层铠甲,他第一次发现这几个只会添乱的东西总算有点用处。
    他走到客厅正中央,抬头看了眼落地窗外正上方的手机,心沉了下来。
    魏宇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弓着腰,沿着发丝层层涂抹染发膏,直到最后一抹黄变成黑,不舍道:“余子期,再见了,谢谢你。”
    “余子期”的皮囊太漂亮,有千万人的宠爱,所到之处都是鲜花、掌声和热搜,他却只想用“韩恪”的身份度过余生,那是专属于林很闲的哥。
    再从卫生间出来时,太阳照在他软软的黑发,终于有了一点山雨欲来的味道。
    他闻见了危险。
    门锁被轻轻打开,有他钥匙的只有海鹏。
    他还穿着跟自己气质向左的白衬衣,眼眶有点红,走路的姿势还有点同手同脚,他看见余子期后,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别怪我行吗,我没有办法。”
    海鹏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左臂袖管虚空,长相模糊,脸上有很多刀疤,他用低沉的烟嗓说:“又见面了,韩恪,你还好吗。”
    韩恪冷笑一声。
    他赌赢了。
    韩恪抱臂挑衅:“你可以一枪杀了我,刘启明。这栋房子已经断了电,没有网络、没有监控,看见我的诚意了吗。”
    海鹏战战兢兢地偷看刘启明一眼,只见他不慌不忙地从后腰掏出枪,打开了保险栓。
    海鹏腿一软,忙对韩恪说:“你少说两句。”
    他一脸谄媚,劝阻道:“别,阿蛇,这房子他余子期的私生粉都知道,到时候死在这里面不好收场。”
    韩恪已经缓步走到他们面前,伸出手,“你们想问什么尽管提,我知无不言,是不是还要把我绑起来。”他笑了笑,“我还没有被绑的习惯,你们轻一点,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海鹏指着他的脸:“你、你,让你闭嘴你听见没有,我这是在帮你!”
    韩恪:“不用,海总,您还是自求多福吧,我尚且还有被‘询问’的价值,您呢,洗钱吗,他们换成任何一个人不都可以吗。”
    海鹏马上蔫了。
    刘启明用枪口抵着韩恪的太阳穴,强迫他走到椅子旁坐下,笑容阴鹜,“我的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车牌。”
    刘启明叼着枪柄,用细绳慢悠悠地捆紧了韩恪,说:“牧北路那件事除了你爸爸,没有任何人知道,你找的谁,我那有你桩子吗。”
    “唔,也不算。是假‘樊涛’,你可能都没见过他。我控制了他的真儿子,他就一股脑把你撞死人的车牌都告诉我了。”韩恪掀起眼皮,狞笑不止,“我爸爸只是用冷库的监控威胁了你,你就要让我们一家人都去死吗。”
    海鹏的寸头都快炸起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阿蛇就是你们家灭门案的凶手吗。”
    韩恪:“嗯,这故事让你编,你行吗。”
    刘启明皮笑肉不笑:“其实我从电影院看见余子期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你,你这张脸太好辨认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还要留你一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orz
    在加油了!
    第64章
    韩恪:“为什么。”
    刘启明:“做一次正确的选择, 就像用筛子过滤掉垃圾一样,只有保留下来的才是世界的本质和精华。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你我都是同类, 都认为亲情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东西。面对同类,我怎么可能忍心伤害。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挺想看你再做一次决定的。”
    他闲适地绕韩恪一周,看他难以自控地微微颤抖,牙关也不自觉地紧了紧, 终于露出快意的笑容,步步攻心道:“把他们的生命攥在手心里, 是不是有种唯我独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