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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分手后我还打听你近况

    “你这个话是万金油,放哪儿都能说,不一定就是爱情。”涂嘉致道,“你得确定你对我是爱情不是亲情,这样咱们才能心无旁骛地谈恋爱。否则你哪天又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岂不是还得再抛弃我一次?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经被你抛弃过两次,几乎耗掉我大半条命,再也承担不起第三次了。”
    “那你要这么挑刺我也没办法。”佟深开始耍赖,“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你爱听不听吧。”
    “一点都不谦虚。”涂嘉致用力捏了下他的掌心,“你想不清楚,我可以教你。”
    佟深反手打他手背:“那你倒是教!磨叽什么呢?”
    “嗯。”涂嘉致勾着唇缓缓道,“在我看来,爱情和亲情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欲.望。亲情更多是付出与赠与,虽然它和爱情一样需要情感回报,但它只需要安慰或感激——爱情却不同。
    “爱情是掠夺,是吞噬、侵略、与独占。
    “是汹涌的冲动和渴望。
    “它所需要的情感回报不是感激,而是全身心的交付,与同等的掠夺。
    “我爱你,所以我要索求你的全部。”
    “……”
    这话说得有些惊心,佟深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脊骨仿佛浸出些许凉意,胸腔内却是火热的。
    他正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反驳涂嘉致的话,忽听对方说道:“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确定我自己的吗?
    “——因为我发现我会忍不住看你身上勾人的地方,会渴望你、臆想你,会做很多不可见人的、龌龊的梦。”
    “你呢?”涂嘉致问,“你做过有关我的春.梦吗,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深哥:[]
    第53章
    佟深没好意思答那话。
    遇见涂嘉致之前, 他感觉自己已经算很不要脸的那类人,但在涂嘉致面前, 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弱了。
    不过他的沉默与他逃避般的动作已经算是回答,涂嘉致顿时高兴起来,车速差点儿控制不住。
    一路直奔酒店,进门便是干柴烈火,衣服从门口零零散散地撒到床尾。
    涂嘉致高涨的情绪挺了半个小时,从琴房到酒店,硬是没消下来过。
    他将佟深从脖子到脸啃了个遍, 又把人翻过去, 死命摁着咬那颗小红痣。
    佟深头发太长, 他嫌碍事,便用自己的领带把头发扎起来, 至于多余的部分, 一侧被他缠在佟深脖子上,另一侧则自然垂到肩胛骨处。
    “你……”佟深从密不可分的亲吻中偷到一点儿缝隙,呼吸不定地控诉, “你要弄死我了……”
    涂嘉致眸色很深,目光火烧似的,灼灼地紧锁在他身上:“我还没开始弄。”
    “那你可悠着点儿。”佟深叫苦,“我三十岁了, 老胳膊老腿的,你要是折腾坏了可就没下次了。”
    “好,那我帮你。”
    涂嘉致说着忽然下了床。
    佟深疑惑地扭头:“你干嘛去?”
    便见他捡了一根皮带过来, 默不作声地捆在了佟深腰上。
    “这……”佟深云里雾里地扯了一下, “我又没穿衣服, 你弄这玩意儿干什么?怪凉的。”
    涂嘉致再次将他翻过去摁住, 随后拽着皮带往上提,风轻云淡道:“帮你省力。”
    “……涂嘉致!”佟深难受地揪住枕头,忍无可忍地骂道,“你他妈都哪儿学的邪门儿功夫!”
    “这不需要学。”涂嘉致俯身吻他后颈,“我看见你就会。”
    天色已晚,酒店地偏,入了夜便分外安静,既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灯火璀璨。
    昏暗的橘黄色光影下,佟深背上浸满了汗。
    领带质地偏滑,扎头发不太紧,没多久便松松垮垮地掉下来,在佟深脖子和肩上缠得乱七八糟。
    发尾杵在后颈,沾到汗,湿漉漉地凝成小束。
    涂嘉致揽着人含住耳垂,见他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轻笑着问:“累吗?”
    佟深说不出话,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
    涂嘉致将皮带勒在自己手上。
    佟深被迫拱身,心里瞬间奔过一万头草泥马。
    可惜他嗓子里干涩发紧无法出声,只好侧过头,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骂着人。
    “骂我什么?”
    涂嘉致饶有兴致地凑过去,把住他后脑勺,等他嘴巴张开,立即顺势舔进去。
    佟深猝不及防地呛了下,撩起眼皮瞪人,却没有半点威慑力。
    灯光碎成星点,落在他含满水汽的眸子里。
    涂嘉致轻轻吻他的眼睫,感觉他睫毛抖动的时候仿佛在挠自己的心,痒意从胸腔蹿到喉咙里,催得他想把人吞了。
    “哥哥,”他用力咬了下佟深的唇,低声问,“你高兴吗?喜欢这样吗?”
    “……”佟深没好气地嘶声骂他,“你问个屁!”
    “我是觉得可惜。”涂嘉致喟叹道,“你我生命里最美好的那几年,我们没能在一起。”
    “……这种时候说那些不开心的干吗……”佟深被他带得也有些酸涩,“别想了。”
    “如果在一起,我们能每天都这样高兴。”涂嘉致遗憾地说,“亏了六年,好不甘心。”
    “……”佟深惴惴,“那我可能活不到三十岁。”
    涂嘉致拥住他:“你得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