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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渣渣”得正

    “在想什么?”苏睿轻声询问,可能是觉得此时氛围正好,从闻兼明身侧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在想这次旅游玩得很开心,”闻兼明扭头看身边的人,“谢谢!”
    苏睿抿嘴一笑:“以后不用和我这么客气。”
    “嗯。”
    两人在幽深的巷子里流连太久,到了那家位置偏僻的客栈时,人家只剩下一间房了。好消息是,那是个套房,专门供出游一家人用的,里外两个套间,两张床。
    闻兼明看向苏睿,意思是由他决定。苏睿转头和他对视一眼,对老板娘说:“就要这间。”
    作者有话说:
    明天V了,请大家也多多支持嗷,啾啾(づ ̄3 ̄)づ╭?~
    第26章 只是朋友吗?
    闻兼明和苏睿把行李放进客栈的房间。住同一间房意味着什么,则不言而喻,两人多此一举各选了自己的床位。
    然而在这种情形下,又不能直接做点什么。清醒和迷醉之间,往往需要一点过渡。苏睿提出来,时间还早,不如去四方街上逛逛,来到丽江,就不能错过那些著名的酒吧。
    他们到了酒吧一条街。这里的酒吧基本都是清吧,一半座椅摆在店门外,酒吧里面的角落里,会有两三个人组成的乐队在演唱。
    灯红酒绿,人来人往,但是往外面的凉椅上一坐下,在簇拥的鲜花里饮酒,嗅着脚下那条小河的水腥气,嘈杂中却有一种静谧和安详。
    酒吧。
    陆以是闻兼明在酒吧这种环境里没法不想起的人。
    人的记忆很奇怪,大部分时间会用视觉来记住一个人,记住他的面容、衣着,和一切外貌特征。但有时候却不是这样,偶尔会用声音来记住一个人,每个人心中多少会有那种听到特定的音乐会想起的人,还有气味,某种香水的味道成为对某个人记忆的索引。闻兼明记住陆以是通过味觉,鸡尾酒的味道,蓝色玛格丽特——陆以在Monkey Club请他喝的第一杯酒。
    闻兼明端着手里海蓝色的液体浅酌,视线游走在酒吧的调酒台。可惜这间酒吧半满,大家都坐在室外,调酒台前只坐了一个女孩。
    “艳遇丽江……”苏睿目光扫过酒吧街处处可见的广告语,又转回头看闻兼明,玩笑道,“你有没有想过在这种地方来一场艳遇?”
    闻兼明视线收回到苏睿脸上,片刻后,垂目饮了一口酒,再抬眼看他时,淡淡笑道:“你不就是我自带的艳遇。”
    闻兼明说这种话时没有一丝轻浮的样子,或许只是因为他本人和“轻浮”二字不沾边,所以哪怕他在调情,也显得真诚、充满了感情。
    苏睿嘴巴微张,却一时有些说不出话,只觉得心里悸动得厉害:“……你……”
    “我怎么了?”
    苏睿突然笑了,有点甜蜜:“你跟我以为的不太一样。”
    “是吗,你以为的是什么样的?”
    “很正经,一板一眼的大学教授,想不到你会说这种话。”苏睿笑得低下头。
    “有时候想不那么正经……让你感到不愉快了吗?”
    苏睿笑出了声:“你看我像是不愉快的样子吗?”他把手伸过去,用手指勾着闻兼明放在桌上的手指,“那你让我多了解了解你不正经的样子。”
    闻兼明一口吞完了剩下的酒,反手把苏睿的手按在木头桌子上,有些粗鲁地把手指插进他指缝里,抓起苏睿的手:“我们现在就回客栈。”
    闻兼明拉着苏睿走得飞快,他觉得烦躁。
    好像心里一直憋着一把火星,心绪宁静时,那把火星就是熄灭状态,然而被刚才的酒精一浇,熊熊大火腾地燃烧了起来,闷在胸口,需要释放。
    苏睿躺着,头发湿漉漉地散在枕头上,身上的香槟色绸缎睡衣扣子解到了胸口。闻兼明坐在床边,一手撑在他身侧,一手从领口伸进去。
    苏睿脸上蒙着一层红晕,半眯着眼,伸手勾着闻兼明的脖子,把他慢慢拉向自己。
    闻兼明伏在苏睿上方,手背拂过他的胸膛,手指撩上他的脖子。
    苏睿往后仰了仰,他有一条漂亮的脖子,他不在乎把自己美丽的部分呈现给闻兼明。
    就着这后仰的姿势,他声音有些沙,又说:“闻兼明……你和我想得不太一样……”
    闻兼明俯身去嗅闻他的脖子,说话的热气喷在颈侧敏感的神经上:“哪里又不一样?”
    “我以为你在这方面,会是比较直接的类型……”
    “我是的……”闻兼明浅浅地吻着苏睿的脖颈,温柔而富有耐心,“但这是我们第一次,我觉得应该慢慢来,了解彼此。你要是不喜欢……”
    “不,我喜欢……”苏睿拥住了闻兼明的肩……
    电话是这时候打来的。闻兼明的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它的震动让整个柜子都发出了强烈的共振,让人无法忽视。
    但这种时候,闻兼明决定忽视,他保持着刚刚的情绪,继续和苏睿调情,直至震动结束。
    他刚松了一口气,准备吻上苏睿的嘴唇时,电话再次震动起来。闻兼明伏在苏睿上方,一时没有动弹,蹙着眉头。
    “接吧!”苏睿说。
    这个时候接电话的确很败坏兴致,但要是不接,那恐怕很难继续进行下去。
    闻兼明瞥了一眼桌上的电话屏幕,上面只有一个字“陆”。但闻兼明心知肚明,陆以不会给他打电话,那头那人只会是那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