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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极度失常

    “知道了哥哥。”
    然后他就很听话的去院子里,凑上了一个同事家的小孩,一大一小就在一起玩,笑声有时都能传上楼来。
    啧,是很不对。本来是正常的画面,宋浮雪会磕昏头,他会持续没眼看。
    送走了领导,他拐了一下席斯言:“斯言,翻过年,渺渺几岁了?”
    “28。”席斯言坦诚道。
    他和钟源三年同学又六年同事,每天相处的时间比父母都多,不说相处出什么过命的交情,在席斯言的社交范围里已经是很亲近的朋友了。
    尤其是不知道帮他值了多少次班、揽了多少工作,就是为了他能顺利请假或者早点下班回家陪井渺。
    钟源和宋浮雪都是真心喜欢井渺,对井渺好的人,席斯言单从这点出发就不会一直总把人当外人看。
    他相信他们的人品和为人,也觉得有些事既然他们有怀疑就不必再隐瞒了。
    这个数字像一把钥匙,钟源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疑虑从哪里来。
    很多时候他们都自动忽略了井渺的岁数,因为井渺和所有人一样,正常上课读书毕业工作,走的流程完全没有问题。
    席斯言和井渺并不是频繁的出现在工作环境里,所有人都把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当成情趣,加上井渺有一张被岁月偏爱的脸,如果不是席斯言铭牌上不停增长的岁数,钟源自己都会恍惚井渺还是十几岁的少年。
    宋浮雪以前还吐槽,井渺和席斯言仿佛在两个时空,只有席斯言在变,井渺永远不会变。
    他永远天真单纯,眼神干净稚嫩,永远爱撒娇,容易伤心委屈。
    钟源那时嗤笑:“你这嗑的视觉是有点不一样啊。”
    宋浮雪白眼看他:“你懂个屁,我是想表达,这是席斯言宠出来的。这要置换在男女里,井渺就是公主懂吗?”
    可这不该是一个28岁的成年男人应该有的状态。
    他的撒娇与爱痴浑然天成,确实像宋浮雪所说,永不会变。
    钟源和他们越亲近,自然越接近一些事实:“斯言,我说了你不要生气,渺渺是不是......”他指指自己的头,“这里有问题。”
    席斯言点头:“嗯。”
    钟源无声地张了张嘴巴,脑海里过了很多东西,最后他有些难受地问:“是......那场车祸?”
    “嗯。”席斯言浅浅地笑了一下。
    钟源分明看到他春风和熙的笑容里,是化不开的愁云。
    他消化着自己推理出来的事实,然后委婉地问:“那他现在......是多大?还会好吗?”
    小孩被雪滑倒,扑通坐在地上,井渺赶紧过去把他拉起来,温柔地哄人,拍他屁股上的雪。
    席斯言看着这一幕,面目温柔:“认知停在了十七八吧,家里人都太宠他,生活习惯很多年都不变,所以很多思维和行为都还像小孩。”
    刚刚井渺帮忙拍雪的小孩妈妈也是一个教授,正好来接自家孩子离开,笑着对井渺道谢,小孩很喜欢他,临走了还要和他拥抱,才挥手再见。
    井渺转身就看到了席斯言,他脸上露出漂亮的笑容。
    “哥哥!”他大喊。
    席斯言脸上绽开更张扬的笑容,他回头和钟源说:“我先走了,提前祝你春节快乐。”
    钟源也笑着说:“春节快乐。”
    井渺跑着过来,一步跳在席斯言身上挂着,席斯言笑着接住他,亲了一下他家宝贝的脸。
    “宝宝和钟源哥哥说再见。”席斯言说。
    井渺乖乖看钟源:“哥哥再见。”他面目有些轻微的粉红,眼睛湿漉漉的像含着水滴,“钟源哥哥春节快乐。”
    钟源也笑的温柔:“渺渺再见,春节快乐,明年见。”
    席斯言抱着他回头看他,外面的雪把他的脸衬的像八十年代台湾电影里会出现的那种让人一眼万年的画面。
    “谢谢啊钟源,明年见。”
    钟源愣了愣然后笑起来:“明年见。”他知道他没说清楚的道谢的是什么,是信任,是友情。
    “玩了多久?手冻吗宝宝?”
    “没玩多久的,我都有好好戴手套,哥哥抱我就不冷了。”
    “哥哥不是在抱你吗?把手放哥哥帽子下面,那里暖和。”
    “嗯!”
    钟源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脸上是喜悦,心里有辛酸,更多的是感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好的爱情,最美好的可能还是对承诺的践行,不论富贵贫穷,不论疾病健康。
    第27章 番外七:病毒(2)
    席斯言先带井渺去了超市,他们要买一些晚上做的菜。
    蒋阿姨已经放假回了老家,临走前还说给井渺做了一些奶豆腐在冰箱里,让席斯言记得热给他吃。
    他们推着小推车,井渺挽着他的手,跟着他买菜。
    甘自森突然打来一个电话。
    “喂,自森。”
    “喂,斯言你在哪里?”他声音听上去严肃而急促,席斯言停下了脚步。
    “我和渺渺在超市买菜,怎么了?”
    “井渺在你身边的是吧?你听我的,现在多囤些菜和速食,快消品,然后买一包口罩,没有专业外科口罩就随便买包医用口罩先戴着,特别是井渺。”
    他们正好在有袋装口罩的区域,席斯言马上就拿了两包丢车里:“好,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