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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王妃支棱起来了》 谈步瀛抱着她,几个跳跃,已经跃过了马厩,之后很快到了一处矮墙。
他抱着她,来到一处矮墙。
这时候,那些官方已经提着马灯过来后院,乌苔越发心惊,小声说:“你,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别连累了你。”
然而谈步瀛像没听到一样,他放下她,让她趴在他背上,之后背着她,爬上矮墙,翻过去。
翻出矮墙后,外面竟然有一匹马。
谈步瀛抱着她,上了马,将她小心地护在自己的臂弯中,之后便策马前奔。
乌苔万没想到还有这等变故,她只好紧紧地攥着谈步瀛的胳膊。
风夹着雪,吹打在她脸上,她根本睁不开眼睛,脸上也疼。
谈步瀛好像知道了,道:“娘娘,你回转身,低下头。”
乌苔咬唇,狠狠心,照他说的做了。
这样脸上好多了,但是风吹在后背上,后背那里还是冷,后颈也冷,可是她又能怎么着,只能忍着。
比起被人发现,这已经足够好了。
乌苔这是头一次骑马,很颠簸,颠簸得她头晕眼花。
况且她晚上几乎没吃多少东西,那些干硬的饼在她喂里翻来覆去,让她干呕难受,却又吐不出来。
她心里又存着许多事。
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天真无知的公府小姐了,她能猜到,谈步瀛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他一定不是什么单纯的山里少年,甚至谈婆婆的身份可能也不简单。
谈步瀛从一开始见到她,就想进王府当侍卫,这都是有预谋的。
她又想起那一夜,在吉云庵,那个提刀的少年,那声轰隆的炸响,以及神出鬼没的璇玑教。
乌苔苦笑了声,她这是出了一个牢笼,又到了另一处地狱吗?
乌苔不知道就这么颠簸了多久,她觉得最后自己的手脚都要冻僵了,终于那马停了下来。
她僵硬地抬起头,看向谈步瀛。
谈步瀛抱着她翻身下马。
这么长时间的颠簸,她根本没什么力气,腿脚也麻了,站都站不住。
谈步瀛便重新抱着她,道:“我还是叫你小姐吧,我不喜欢叫你娘娘。”
曾经这个看似拘谨憨厚的少年,喃喃自语中,看上去并不需要乌苔的回答。
乌苔越发苦笑,没应声。
他可能也不需要自己回答。
谈步瀛抱着她,大踏步进入了一处宅门,乌苔从他臂弯里小心打量着,这应该是一处还算富足的寻常庶人家的院落,修建得还算齐整。
谈步瀛抱着她,进了那院子,之后踢开门,进了一处房中,把她放在了矮榻上。
屋子里烧着地龙,很暖和。
乌苔实在冻得厉害,一进来,便觉得鼻子堵了,忍不住打起来喷嚏。
谈步瀛拿来一床锦被将她包裹住,之后半跪在一旁,恭敬地道:“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乌苔只好揉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我是不太舒服,你要给我找一位大夫吗?”
谈步瀛:“我不能给你找大夫。”
他顿了下,看着她:“你是不是想趁着我找大夫的时候,趁机逃跑?”
乌苔摇头:“我跑不掉的。”
她认命了,外面的世界比起云安城更为困顿,她活不过三天。
谈步瀛点头:“这就是了,小姐,你能明白这个,果然不愧是小姐。不过小姐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乌苔想说谢谢你啊,不过又觉得不合适,只好闭嘴。
谈步瀛:“小姐,你先躺着,不要乱动,我给你找吃的。”
乌苔点头。
谈步瀛便起身,不过听起来他并没走远,只是过去了隔壁,隔壁响起来做饭的声音。
乌苔蜷缩在那锦被中,小心地看着房中布置。
靠墙的是一黑漆罗汉床,床上的被褥看上去还算讲究,都是绫罗的,正对着她的墙边摆着座铜穿衣镜,靠窗户位置摆放着两把南漆面斑竹座凳,看得出,这应该是一个还算富足人家的房子。
乌苔又侧耳倾听着谈步瀛的动静,好像有锅碗瓢盆的声音,他竟然真得在做饭。
乌苔忍不住瞎想了,他目的是什么?
是抓住自己要挟懋王吗,那他可就失算了,懋王知道真相后,只怕是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屋子里太暖和,而她又忍不住流鼻涕打喷嚏,终于她迷糊着竟然睡去了。
不过没多久,她就被叫醒了,谈步瀛半跪在她面前,望着她道:“小姐,你先洗漱吧,我给你准备了热水澡。”
乌苔:“好。”
谈步瀛便抱起她。
乌苔不敢挣扎,只好小声商量:“男女有别,我自己去洗就行。”
谈步瀛:“可是小姐往日在府里,不是都有人伺候吗?属下怕委屈了小姐。”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上去特别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乌苔心里叫苦,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必伺候了,我往日都是自己洗的。”
谈步瀛:“那好,属下已经为小姐准备好了浴桶,浴桶旁准备了各样香薰香料沐浴之物,只是穷乡僻壤,未必有那些御用之物好,若是小姐用不惯,改日属下过去云安城香料铺子给小姐买。”
乌苔此时哪里敢讲究那个,便道:“不必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