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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人她不要我了

    宴烽低头亲了亲黎文漪的额头,心口暖到不行,“身上的伤可以忍,相见夫人的急迫,忍不了,我一想到夫人在家里等我,我就待不住了。”
    没有她的地方,怎么可能留得下他。
    宴烽非常庆幸自己回来早,才能听到方才月下的那番话,为了那几句话,别说黄州了,就算是地府,他都要赶回来的。
    上完了药,宴烽圈住黎文漪,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夫人,我是不是快要刑满释放了?”
    “你已经刑满释放了。”
    得了这句话,宴烽心满意足地笑了,他抑制不住兴奋之情,在黎文漪的惊呼声中,抱着人来到了床榻之上,他一把扯开了床幔,再次得到了他最重要的人。
    撩人的月色之下,人亦团圆。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月未隐退,宴府管家不得不一大早的去请大夫来府上,因为宴烽伤口又裂开了。
    看完了大夫,黎文漪送走了人,耳尖红红地嗔怪宴烽道:“都叫你别胡闹了,说好了听我的话,你昨晚根本就没听。”
    餍足的宴烽笑得跟个魅惑人的狐狸一样,低声回道:“除了这个,别的都听。”
    说完,宴烽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一张纸,交到了黎文漪手中,“按照约定,我把它给夫人。”
    黎文漪接过来,仔细一看,是和离书,上头有她跟宴烽的名字,拿到了和离书,她的心情很微妙。
    她看了看手里的和离书,又看了看宴烽,“你想让我现在撕毁了它?”
    “夫人把它留着吧。”
    宴烽的回答出乎了黎文漪的预料,她还以为他一定会要她当场撕掉的,她好奇问道:“怎么改主意了,你不是一直不想和离吗?”
    凤眼凝视着黎文漪,里头有细碎的星光闪耀着,是黎文漪喜欢的眼神。
    “我有信心,就算和离书给了夫人,我也会让夫人永远留在我身边的,我把选择留在夫人,但我绝对有能力让夫人只选择我。”
    张狂而嚣张的自信,黎文漪心口剧烈跳动着,她仰慕君子,宴烽不是一个合格的君子,可她爱慕的唯有他。
    一生一世都无法从他手里逃掉了,她却欢喜得很。
    和离书化成碎片,在那双清澈明亮的凤眼的注视之下。
    全文完。
    第77章 、番外
    宴府书房之内,十岁的宴长乐委屈地憋着嘴,而八岁的宴长廉面上乖巧地听黎文漪说话。
    “长乐你为什么要把弟弟写的文章给撕了?那是他明日还要交给王夫子的功课。”
    黎文漪时常因这两姐弟头疼,三天两头的闹矛盾,她也是没有经验,想来她是跟黎彦谦兄妹关系极好,从小就很少拌过嘴的。
    宴长乐瞪着身旁装乖的宴长廉,气还没有消,“娘,是弟弟先挑衅我的,他先说我笨,然后激怒我,说我不敢动他写的文章,我气不过才会撕他的功课的,是他活该,谁叫他总是欺负我。”
    黎文漪看着气呼呼的女儿,侧身问一旁低着头的儿子,“她说的是真的吗?”
    宴长廉抬头,眼睛红红的,温声温气地对黎文漪道:“娘亲,我知错了。”
    然后他又朝向宴长乐,跟她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该说看不懂八岁孩子写的文章的人是笨蛋,也不该说我的文章夫子不喜欢还不如撕了算了,都是我的错,姐姐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别以为就这么算了,宴长廉,我跟你之间的帐还没……”
    “宴长乐。”黎文漪打断了宴长乐的话,她揉了揉额角,这俩小家伙真不消停,长乐好歹是姐姐,弟弟都认错了,她还不依不饶的,着实不像话了点。
    书案前的宴烽放下手里的公务,来到黎文漪身边,揽住人,柔声说:“夫人,我来处理,你好好休息,不用为这俩小家伙劳神,为夫会好好教导他们的。”
    黎文漪被支走了,换了人,宴长乐的嚣张的气焰立马就消除了,乖巧到不行,宴长廉也收起了受气包的神情。
    宴烽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小的,把这俩心里的小九九看得一清二楚,“长乐,去院外罚站一个时辰,长廉将方才被撕毁的文章写一百遍,下去吧。”
    宴长乐想抗议又不敢,磨磨蹭蹭地一步三回头地罚站去了,而宴长廉则试图为自己辩解:“父亲,我是有错,可文章是被姐姐撕毁的,要罚我写一百遍,是否有失公允?”
    “两百遍。”
    宴烽目光停留在宴长廉那双跟他极其相似的凤眼上,里头藏着的东西还真像小时候的他,真是他亲儿子。
    他轻呷了一口茶,对还不能完全隐藏好自己不服气神情的儿子说道:“下次再敢在我夫人跟前玩这种小把戏,就不是这点惩罚了,知道了吗。”
    被看穿的宴长廉不敢再狡辩了,很识时务地回道:“知道了,我会好好写完两百遍,然后跟娘亲交代清楚,我是故意设计姐姐,让她挨罚的。”
    人在矮檐下,该低头时就低头,他看不惯宴长乐一是因为她笨,二是因为她总是跟他抢娘亲,他不开心,至于一直霸着娘亲的父亲,他斗不过,只好先避其锋芒,暗中提升自己。
    宴长廉恭敬地告退,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了宴烽的声音。
    “王夫子是有名的儒学大儒,人是泥古不化了些,但该有的尊师重道,还是要有,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