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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质子》 李晏一面看,一面和亦辉哥随意聊道:“靖南王家最近动作很大呀,竟然还想拉拢蔡怀恩。蔡怀恩要是蠢到这么容易就被别人笼络了去,贺琇早要了他的命,他也坐不到那个位子。”李晏呵呵一笑,“吴皇后还是有些心急了。”
皇帝身体总不好,人心浮动也是正常。不过贺琇虽然久病不愈,可并没有丧失理智,他做了二三十年的储君和王国一把手,深谙帝王心术,想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怪怕还是早了点。
“皇上这两年提拔的武将,包括京营提督和皇城司指挥使,都是一心办事的‘纯臣’,那些人拉拢不了,当然没法放心。”程亦辉表情淡淡的,专心地把小晏最后一点发梢擦干,才放下了细棉布,“别担心,我只做好皇上交给我的事,他们谁也动不了我。”他才懒得浪费精神在那些人身上,他们连小晏的一根头发也比不上。
李晏也笑着说:“那听大王的,咱们就淡定围观吧。”
他又要继续看册子,程亦辉握着他的手腕,将那一叠东西从他手里抽了出来。“明天再看吧,看久了伤眼睛。”
李晏从善如流,眨眨眼,翘起嘴角对程亦辉露出个坏笑:“美人一定是等急了,那今天本王就点你侍寝!”
程亦辉已经主动贴了上去。
“亦辉哥……”李晏说话带了点鼻音,撒娇一般,一下子趴到程亦辉宽阔厚实的脊背上。程亦辉面朝下,只靠双手撑着身体,用力吸了几口气,才慢慢带着背上的小晏趴到了床上。
“没以前厉害了。”李晏的嘴角贴在亦辉哥耳旁,促狭地笑出声来。他修长的手指还继续用着不重不轻的力道抚摸着亦辉哥赤裸在外的饱满胸肌,惹得程亦辉时不时还能感到一阵阵的酥麻直窜上头顶。
“那时候,第一次的时候,我都二十四了,可比现在壮实。”程亦辉替自己解释了一句。想起了从前,他有些怀念,头一偏就亲上了小晏的嘴角。
李晏手上用了点力,把程亦辉翻过来,搂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他使劲吸着程亦辉的舌尖,亲了一阵子才抬起头,看着亦辉哥微微红肿的嘴唇和满身的红印子,忍俊不禁道:“不过现在更热情,更够味儿!”
他又顺着亦辉哥的翘臀摸下去,一面勾起嘴角,露出个标志性的坏笑:“爱妃这样主动,本王不能辜负爱妃的心意,就再来一回吧!”说完就抬起亦辉哥的一条腿,又压上去折腾了一次。
不自量力的后果就是到最后的时候,他累得大喘气,一根指头都不想动了。还是程亦辉把他裹在被子里,又披上衣服叫人送热水进来,然后搂着他进了浴桶。
泡在热水里的时候,李晏忍不住眼眶含泪地抱着程亦辉,神情哀怨得不行:“爱妃,本王不能一夜七次的秘密你万万不可传到外面,否则我就将你打入冷宫。”
程亦辉闻言嘴角微抽,故意沾湿了手掌,洒了几滴水在小晏脸上,惹得李晏一面惊叫一面去挠他。程亦辉又好笑地说:“知道了,咱家的霸道王爷!”
“太贴切了!”李晏非常满意这个称号,得意洋洋地昂着小脑袋。
秋意渐浓,李晏和程亦辉等休沐时去景山游玩,正好欣赏到到满山遍野的火红枫叶。山上比城里要冷多了,李晏围着紫貂皮的斗篷,戴上毛绒绒的兜帽,更衬得一张脸洁白晶莹,宛如上好的羊脂白玉。
他和程亦辉先带着二三十个侍卫,在山脚下策马跑了一圈,等他们回来时,随从已搭好了几处帐篷。当中最大最显眼的那个自然是他俩的,帐篷内部极宽敞,跟个大客厅似的,摆着李晏常用的坐榻、屏风等物。因为附近还有别的游客,外面用一道帷帐把所有帐篷都圈在里面,中间还架起了火堆,厨子正在翻烤着几只油滴滴的肥羊,那香味隔老远都能闻到。
大毛二毛也被无良主人强行带了过来,还没到饭点,李晏和程亦辉就带着它俩在外面闲逛。两个国宝已经四五岁了,即将迈入熊猫的成年期,因为一直是人工喂养,所以性格很温驯,最喜欢围着李晏,不论李晏走到哪里它俩都乖乖地跟着。
树林里星星点点地缀着些野花,程亦辉难得浪漫一回,采了一大把金黄色的野菊花送给李晏。李晏笑呵呵地捧在手里,低声问他:“从前你都没送过我一回花,现在这是开窍了?”
程亦辉沉默了一会儿,神情微微有些不自在,还有些沮丧:“我以为,你不会喜欢我给你送那些东西……其实从前你就挺喜欢跟外公一块儿摆弄花草的。”
李晏忙摇了摇他的手,撒娇道:“我家亦辉哥真是爱当真,我又没怪你。府上有暖房,以后就让本王送爱妃鲜花,鲜花配美人嘛。”
两个人拉着手在那里说悄悄话,侍卫们分散站在不远处,一个个抬头望天,只用余光关注着他们要护卫的对象。秦东海站得稍微近一点,面容肃穆,其实正在心里纳闷:这俩王爷怎么总爱黏糊在一块儿,几年了也没个够的时候,那些指天画地说他们要分开的,真是瞎了眼。
散步回来,晌午他们就在帐篷里吃的烤全羊,自己拿匕首割着吃,配着羊奶酒和几样清爽的素菜,风味十足。羊奶酒度数不高,带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李晏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还是程亦辉劝他说这酒后劲大,硬把他的酒杯夺了去。
果然,一顿饭吃完,李晏就晕乎乎的了,嘿嘿直笑,还搂着程亦辉转圈圈,根本就是个神志不清的醉汉。程亦辉替他脱了外衣,拿热的布巾给他擦了脸,哄着他在帐篷里睡了一觉。李晏睡了个天昏地暗,直到傍晚时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