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还给电影改名，那我是不是应该回敬你个《三千二百岁的人妖》啊。
    深吸一口气，戚瑶决定把吐槽压在心里，不理会这年纪轻轻不懂事的沁粉。
    回到檀香华庭，秦则聿回来得早，主动帮着阿姨准备了一桌菜。
    明天是他的生日。
    在两天前，戚瑶是打算亲自给他做一桌好吃的，请来一群好友在家里开轰趴。
    不过由于工作的缘故，他生日当天需要开演唱会和粉丝一同度过，所以就在生日前夜俩人默默庆祝。
    可是最终戚瑶还是没能早点回家准备东西。
    “给，礼物！”戚瑶开了门把礼物递给他，咬咬唇有些愧疚：“对不起啊，说好的今天给你做一桌子菜。”
    秦则聿拎着大大的礼盒，放到一边把她拥入怀中，语气温温柔柔：“没事啊，我好不容易学会做饭了，第一时间就要给你尝尝。”
    腻歪了一会儿，年睿青轻咳一声，这才把这俩人分开。
    除了佳川娱乐送来的礼物，屋内已经大大小小摆满了不少东西，有粉丝准备的，还有品牌方赠送的，基本上快把客厅给淹没了。
    而且最恐怖的是，这只是礼物堆的冰山一角，有些提前几天收到的，被他放在工作室，还有其他的房子里。
    “这么多东西……”戚瑶有些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伸手触摸那快和自己一半高的礼盒，看看究竟是什么。
    秦则聿已经见怪不怪了，见她惊喜的模样，微微哂笑：“你要是喜欢可以拿走。”
    戚瑶瞬间把手抽回，扭过头看他：“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这些礼盒是品牌方送的，另外一箱才是鱼粉寄给我的信。”他解释道。
    毕竟他物质上又不缺什么，粉丝送来的一般也是手工类礼物或者是信封，这两年在约束下也越发如此。
    戚瑶这才松了口气，默默掏出其中一盒包装得极其高端，写着看不懂的法语巧克力。
    巧克力塞在嘴里，腮帮子鼓了起来，嘴里含糊不清：“这个不错……”
    秦则聿只是瞥了一眼，似笑非笑：“这盒是我在法国的粉丝送的。”
    戚瑶：“……”
    最终还是动了不该动的东西，呜。
    饭桌上四菜一汤还有烤肉串甜点和火锅，这一天是尤为放纵的，戚瑶想起之前还在啃黄瓜，不禁含泪吃下一大口烤肉。
    吃饱喝足后，就到了拆礼物环节。
    秦则聿先拆的自然是戚瑶送来的那份。
    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窗外雪花飘落，树干枝叶已经积满了白雪，不堪重负地弯着腰。
    骨节分明的手拾起礼带，慢条斯理地揭开，他垂着眼，戚瑶能看得出他的小心翼翼和期待。
    拆到一半，只需打开盒盖，秦则聿突然问起：“你的生日，是哪一天？”
    戚瑶微怔，眨巴眨巴眼：“五月二十号。”
    自从知道她不是这个世界的戚瑶，秦则聿一和她待在一起，就总是问起有关她在另一个世界的事。
    比如她原来是做什么的，喜欢什么，父母是什么样的，大学中学有什么好玩的事情，以及跟这里有没有关联。
    本以为傻少爷只是好奇那些事情，直到她睡醒时迷迷糊糊拿错了手机，发现他在备忘录里记下的事例。
    他不仅仅是好奇，就像是在记录无人知晓的生平一样，一条条写了下来。
    “抱歉。”秦则聿突然低声道。
    “那个时候已经认识你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你补过你来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日。而今后的每一年5月20号，我也会陪着你。”
    他抬眼，像是在说一件很严重的事情，表情肃穆庄重。
    戚瑶与他对视几秒钟，双眸弯弯，应下了：“好啊。”
    ——没有人知道你是从哪来，但我愿意记住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去，以后的每一年，都会陪着你。
    秦则聿抿抿唇，把盒盖打开，里面躺着一本精致可爱的本子。
    拿出翻开来看，做工很精细，第一页是戚小瑶的自我介绍，从呱呱落地再到穿书前的事情，都简简单单地叙事了一遍，穿插着可爱的立体图画。
    最惊讶的是，这些过去居然还有他在参与。
    戚瑶三岁上幼儿园，他五岁即将小升初，戚瑶七岁上小学时走在校门口，是他陪伴着。
    “我之前不是写小说的嘛，闲暇的时候还学会画了点儿卡通画，做手帐可是一流的。”戚瑶感觉有些不太好意思，主动开口打破这静谧。
    “也许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但这样重合起来也挺好的吧。”
    秦则聿低着头，很认真地翻开一页又一页，突然合上本子，偏过头看向戚瑶，深邃的眼眸恍然暗了暗。
    “嗯。”
    浴室半开着，戚瑶刚洗完头，拿着电风吹烘干垂落的湿漉漉发丝。
    差不多完事儿了，镜子内的她脸又红又烫，忍不住伸手拍了拍。
    她身上的是那件闹了乌龙的蕾丝睡衣，腿部和胸口凉飕飕的，与脸颊相比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
    正当戚瑶整理情绪时，镜子内突然照映出高挑的男人。
    “很香。”秦则聿挽起一缕发丝，眯眼轻轻嗅着。
    戚瑶吓得心脏都快跳了出来，故作镇定瞪他：“这不是你家的洗发水吗？没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