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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多血质和抑郁质》 随手晃晃他的胳膊,魏丞禹睁开眼睛,迷迷瞪瞪看我,不太英俊:“醒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他小声问,撩开我额前的碎发亲了一下。
我故意说:“腰疼,屁股疼,哪哪都疼。”
“屁股疼?”他用力眨了两下眼清醒起来,拉我裤子,“我看看……”
这并不在我的预料中。“不行。”我赶紧把他的手推开,“非礼勿视。”
“哎哟,昨儿晚上不都看光了……”他说,“我看看啊,别是肿了吧……啊行行,我不看了,我摸一下?”
我赧道:“这他妈有区别吗?”
“原来你也会说脏话啊。”他寻我乐子,“诶,前面和后面都没少摸,怎么现在突然害羞……”然后手从我睡衣下摆伸上来:“那你腰疼,哪里?这里吗?”
我回“嗯”,他就开始提供售后按摩,一边说:“怎么浑身上下都是软乎乎的……”揉着揉着不说话了,把我往自己怀里一捞,又睡着了,没电了。看来不仅被拱的有点累,拱的也不太轻松。我埋在他怀里也又睡着了。
作者有话说:
魏丞禹 你有没有想过 隔着衣服也可以帮人揉腰。。。
第67章 stay gold
等一觉再起来,已经是中午。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身,屁股上感觉更明显了,我只能装得若无其事。洗漱的时候魏丞禹从后面抱着我,在镜子里边刷牙边冲我笑,样子好傻。
我们两个到接待处一楼的餐厅吃了中饭,吃完谭哥还没有来,魏丞禹问:“回房间还是四处转转?”
我就地蹲下:“我想堆雪人。”“……小学生?”他难以置信,但也只能跟着乖乖蹲下。我们一人滚一个雪球,找了两根很短的树枝做手,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做眼睛鼻子,只能用手指戳了几个陷进去的洞,看上去有些可怖。
雪人做完了,谭哥还没有到,我又攥了一把雪,根据纪录片里看到的动作依样画葫芦,最后捏成三角形递给魏丞禹:“请你吃饭团。”抬起眼才看到他正举着手机对我拍照,我就举着筱式饭团朝他笑了一下。
在车上,魏丞禹说:“本来想今天去爬山的……但是……那不是……”他欲言又止,“还是别太累了,随便逛逛吧……”
谭哥把我们送到了市区,到处都是平整的雪,街道一片银白,只有马路是浅灰色的。远处的楼宇、天空掩盖在一片白茫茫中,不甚真切,长长的烟囱安静地冒着白烟。路上行人很少,只有轿车偶尔顶着雪包开过。
他朝我伸出手,说:“这里可以吧?”我就握住了,反正有雪花作掩护,也没有人认识我们。
我们吞咽着冷冽的空气,大摇大摆地牵着手往前走,路上全是坡道,从高往低,从低往高。我们去看了玻璃工艺品店,再去八音盒博物馆,有的可以听卡农,有的可以听电影里的插曲。我盯着随着音乐旋转的银色飞机,觉得自己也是其中一架。
走到商业街,热闹了很多,天空又开始飘下细小的雪花。路上有行人戴着围巾口罩缓慢地走动。角落里飘来甘甜的香味,走过去,发现是卖鲷鱼烧的店。一人买了一个红豆馅的,正好旁边是一家唱片店,外面摆着音箱,放着抒情的歌曲,我们就站到屋檐下边听边吃。
掰开鲷鱼烧金色的外皮,露出深红的甜馅。红豆馅很烫,眼前的这片空气涌起了白色的雾。后背的音响正好结束了一首日文歌,几秒以后,传来有些熟悉的旋律。不仅我听出来了,魏丞禹也听出来了。
他回头看:“天后的歌?!”
【还没好好的感受,雪花绽放的气候……】
魏丞禹很激动:“哇,这里也能听到华语歌……”
我打断他说的话:“颤抖!”
“啊?”他侧过头看我,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先捧着鲷鱼烧抖了一下,他就照做了,也抖一下:“怎么了?冷?”
我问:“你懂什么是温柔了吗?”
他的笑点好低,背过身开始咳嗽。
等王菲唱到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的时候,魏丞禹突然拉着我的手走了,一边说:“不吉利不吉利,快走快走。”
回到酒店,晚上餐厅准备的是火锅。老奶奶为我们端上三个小碟子拼起来的前菜,再端上满满一盘蔬菜和牛肉,红的红绿的绿。牛肉肥瘦相间,纹理整齐好看,菌菇是金黄的,乖巧地睡在一起,接下来在锅里洗一遍澡就要被人类吃掉了。
清水锅噗噗冒泡,吃到一半老奶奶又送来一个托盘,两个小杯子,一个瓶子,像观世音菩萨手里的净瓶。
她朝我们笑,说了两句日语,听不懂。魏丞禹显然也没有听懂,但是朝她老道地微笑着点了点头,老太太就把瓶子放下笑眯眯地走了。
“什么玩意儿?”他捏起瓶子闻了闻,“哦,是酒……可能是清酒?”
一听到“酒”这个字,我便两眼发光,勾起美好的回忆。
“你要喝吗?”魏丞禹一边问,一边把托盘里的小酒杯拿了出来,斟满两杯,一杯递给我,自己一口气饮了另一杯。饮完说:“好像还是我们上次在酒吧喝的好喝。”
我不说话,只观察他的神情,又劝自己沉下气,稍安勿躁。一杯应该醉不了,还是需要让他多喝两杯。
“喝完了?”我问,立刻拿起酒杯给他斟满,“我帮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