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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和残疾将军先婚后爱

    谈于敏一怔,无奈地摇摇头。
    和怀南娘子一样,手背刮了下她的鼻尖。
    “在说什么呢?”沈淮宁转着轮椅过来。
    许明奚松开了怀抱,笑道:“这是我与舅舅的秘密,不告诉你。”
    谈叔叔嘚瑟地耸了下肩,引得沈淮宁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只好沉沉应了声,独自上了马车。
    来时风雨交加,去时煦日和风。
    应是老天最好的祝愿。
    谈于敏远远望着马车消失在山路尽头,心下感慨万分。
    “怀南,兴许这便是他们阴差阳错的缘分吧!也不知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忽地,嘴唇稍动,他愣了一下神,眸光尽碎。
    快二十年过去,竟差点忘记故人真名何为。
    末了,他转身而去,推开山庄竹门,步履些许蹒跚,只余一缕叹息。
    “娉薇啊娉薇,这白家的冤屈估计都得靠孩子们去洗清咯......”
    第85章 缘分
    三月春岁, 草长莺飞,一眼望去,尽是驰骋飞驰的烈马,伴随着咻咻唿哨声, 箭在弦上脱出, 直击猎物, 满声喝彩, 更有甚者为奇珍异兽而竞相对比。
    许明奚一见马儿跃跃欲试, 老早就让袁青木将上次马场的马儿牵过来, 可到底此处人多繁杂, 沈淮宁没让他自己乱跑,还牵着缰绳, 领着她在小道上走着,先行适应一下。
    待京城附近世家慢慢赶到时, 许明奚有意下马,他一扯缰绳, 马儿就停了下来。
    许明奚向下瞄了一眼,本想寻着马镫下来, 却被他制止。
    只见他张开手, 说道:“下来, 我接着你。”
    许明奚一怔,来回目光逡巡着来往的人,下意识地攥紧了缰绳,讷讷点了下头, 手心托着他的手背, 借力往下一跳, 就落入结实的怀抱。
    她的脸微微发烫, 只觉腰身一手揽过,手环着他的脖颈,坐在他的腿上。
    这已是他们平日在松别馆习以为常的姿势,每每兰青和袁青木撞见,都会吓得回避,装作看不到,还一把拉走蒙在鼓里的杨碧桃。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可如今周遭马车行人经官道而过,若是仔细点便会注意他们这边的小道,许明奚终是觉着不对劲,想要立刻下来,却被沈淮宁紧紧拦在怀里,桎梏不得松开。
    她小声嗔怒道:“将军,快松开,要是被人看到多不好。”
    沈淮宁眉眼稍弯,嘴角浮起天真无邪的笑,“有什么不好的,这不是很正常吗?穆清远都可以抱着颜烟出宫门,我为何不能抱着自己的妻子在围猎场上。”
    许明奚顿时噎住,看来还真是记仇,还不忘当时她感叹穆清远的话。
    沈淮宁没再逗她,拢了下她春裳的结带,“从小路带你去营帐,不会有人看到的。”
    许明奚耐不过他,现在对他只能半推半就,真是太狡猾了。
    思及此,心下愤愤不平,咬了下他的虎口。
    “嘶......”沈淮宁倒吸口冷气,抵着耳畔耳语,悯笑着,“到晚上任你咬。”
    “不知羞。”许明奚咬牙回击,活像个受气的小包子,看来是不怕针扎了。
    可余光一瞥,却发现小道上虚影渐过,看到牵着手走来的两个人,笑意逐渐止住,浑身僵住不敢动,暗暗垂下眸子。
    注意到她的异样,沈淮宁凝眉,才发现罗缉熙和许思蓁一路说说笑笑地走来,不顾官道上各世家的人说辞。
    到底是圣旨赐婚,如今虽未完婚,可两人关系已是昭昭若揭,纵使京城规矩明礼,可罗缉熙是从西南来的世子爷,也无须那么多规矩。
    沈淮宁冷笑一声,目光落到许思蓁上。
    老实说这是第一次正眼看她,都说女儿像父亲,的确是和许其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可转眼看向许明奚,又心下生疑。
    这么说来好像又与他们父女俩都不太像......
    来的两人也注意到来者,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许明奚从他身上下来,互相颔首一下,看样子并不想多说话。
    罗缉熙这段时日消瘦许多,许是水土不服,许是喘鸣之症复发,着实寝食难安,如今难得和乖巧听话的许思蓁出来游玩一番,心情逐渐大好,可看到沈淮宁,心下顿时冷了下来,匆匆扫过一眼许明奚便收回目光。
    奈何许思蓁却没有这般淡定,暗暗攥紧了罗缉熙的手。
    听说前不久兰因公主被绑架,差点有生命之危,多亏许明奚出手相救,沈淮宁通知府尹赶到,遂将这福星小公主安全送回府。
    泰成帝因此龙颜大悦,除了势要抓住匪徒,还刺下了金银珠宝等丰厚赏赐给夫妻二人,就连这次围猎祭祀的座上宾也安排他们二人,离皇帝最为相近,可谓是圣宠一时。
    可偏偏二人似乎对这些赏赐都不甚在意,只是领受了些珍贵的典籍藏画,旁的金银珠宝一一以节俭廉洁给回拒了,以充盈国库为由。
    更让她来气的是,原以为二人不和不睦,可刚刚看着他们相依相拥的样子,说是新婚夫妇也不为过,更何况,沈淮宁本就生的极好,二十岁第一次立军功凯旋之时,其盛况可是掷果盈车,满城盛赞。
    曾经与他许下婚约的明明是她,家中亲长姐妹羡慕不已,却偏偏出了那样的意外,才有了许明奚的出现......
    不过是她不要的,一个庶女,一个村妇之女,就应该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