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念下定决心不留秘密,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从他小时候的经历到重逢之后,一件不落的全都告诉了盛景延。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真的要我吗?”
    盛景延心酸又心疼,但没法做太大的动作只能用手指勾勾他的,“戒指我都戴上了,反悔也晚了,不过现在有个严重的问题。”
    骆念立时紧张起来,“你说!”
    “我这腰现在要不要坐轮椅还两说,就算不用坐恐怕以后也经不起折腾,你要跟我恐怕没什么□□了。”盛景延轻轻叹了口气,打量着骆念的脸色。
    骆念立刻摇头,“没关系的!”
    盛景延敛下睫毛,幽怨叹息起来:“怎么没关系?我腰要是不行了怎么疼你去?怎么标记你?你不怨我?”
    骆念忙攥住了他的手安抚:“你的腰不会有事的,就算……就算有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能彻底标记,暂时标记也行的,我不会怪你。”
    盛景延摇了摇头,落寞道:“你不怪我但是我会怪自己,我以后真残废坐轮椅了标记不了你也给不了你幸福,算了,你还是找个……唔?”
    骆念不想听他这么妄自菲薄侮辱自己,一低头直接吻住了他,嘴唇接触的一瞬间他就反应过来了,红着脸直起身转了过去。
    “怎么亲到一半还后悔了?”盛景延忍着笑问。
    骆念听出他嗓音里的笑意,后知后觉他是在逗自己,转过身低声埋怨:“你故意的!”
    “你都让我受了这么久委屈还不让我讨点利息?”盛景延看着他的嘴唇,抬了下手指床,“弄高一点,我起来喝点水。”
    “不行,你现在不能乱动!我去给你倒!”
    盛景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端来水杯陷入无计可施,忍着笑给他出建议,“骆医生,你的病人现在没办法喝水,你想个办法?”
    骆念攥着水杯,心尖鼓起灼热的浪潮,皮革味仿佛催发情意的导火索,将病房烘得滚烫。
    他仰头喝了口水,走到病床前低下头凑近了盛景延将温热的水喂给了他,呼吸带着橙花味,如拂面的春风,挠得人心痒。
    盛景延起初只是想逗他玩儿没想到他真能这样做,忍不住勾住他的舌尖,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疯狂肆虐,强硬又霸道的汲取水源深处的橙花味。
    腰部刺痛,盛景延轻喘了口气,骆念猛地站直身打断了这个长驱直入,捏着水杯警告他:“你腰不疼吗?再这样我不喂你了!”
    盛景延舔了舔嘴唇上的水珠,意犹未尽的冲他笑:“疼啊,不过我听说接吻能止痛。”
    骆念:“……”
    盛景延仿佛看不到骆念忍耐的表情,一脸无辜的求知:“骆医生,这是真的吗?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去问问周教授。”
    骆念怕他真去问周教授,低声跟他解释:“内啡肽荷尔蒙是很好的麻醉剂,接吻的越有激情人体就会分泌越多的内啡肽,一次接吻产生的荷尔蒙能达到的效果大概是一片止痛药。还有唾液也会自动产生抗生素,也能达到麻醉效果。”
    盛景延冲他舔唇:“骆医生能不能喂我吃片止疼药?”
    骆念耳朵发红,仰头喝了口水喂给他,直到一整杯喝完已经是快要半个小时后了,他几乎把自己烧起来,整个病房里都盛满了橙花。
    “你还喝吗?”
    盛景延本想说不喝了,话到嘴边忽然拐了个弯,弯着眼笑问:“没喂够?要不然再来一杯?不过喝多了可能就要你伺候我去卫生间了,还是算了。”
    “……”
    盛景延腰伤挺严重,一怕太担心二怕引起骚动所以还是没让周澜跟盛朝书过来,倒是闵源特地跑了一趟看热闹。
    “盛二公子,见着哥们来也不起来迎接?这什么礼数?”
    盛景延侧头瞥了他一眼,闵源双手叉腰站在病床尾,哈哈笑了半天:“别这么见外嘛,来,我带了些好吃的过来,拿进来。”
    盛景延看着他那细腰长腿的Omega秘书面无表情的拎了一个大食盒,麻辣小龙虾、剁椒鱼头、香辣蟹摆满了一桌子,还拎出几瓶啤酒。
    闵源摆摆手让秘书出去了,自己坐在桌边开了瓶啤酒倒了满满一杯,俨然是把这儿当成个烧烤摊了。
    “哥们来吃点儿?”
    盛景延皮笑肉不笑的冲他勾了勾嘴角,“畜生,弄得我一屋螺蛳粉味,滚。”
    闵源也不恼,举着筷子一个个给盛景延解说,斯哈斯哈吃了半天就得意不起来了,“哪儿的辣椒这么给劲儿,辣死老子了。”
    盛景延由衷评价:“傻逼。”
    闵源灌了半瓶啤酒才稍微好点,肿着嘴唇一边喘气一边找他说话,忽然看见他手上的戒指,“你想结婚想疯了吧?”
    盛景延冲他笑了声:“你以为我是你?我这是正经婚戒,骆念前几天跪地上跟我求婚你都不知道多感人。”
    闵源听得目瞪口呆,“真……真的啊?”
    晏晏正好推门进来“噗嗤”一声把闵源笑回神了,冲他骂了句“傻逼”,晏晏“哎呀”一声:“怎么在这儿吃这么辣的东西,满屋子都是辣椒和酒味,要死啦。”
    闵源双手合十毫不走心的赔笑:“晏晏姐别气,我先走了啊,改天再来看你们。”
    晏晏正收拾东西的时候骆念就来了,剧组不能一直停,他只待了一天就回去拍戏了,晚上再回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