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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饥恶

    “很简短。”容远将拆封了的信纸递给夫人,“就写了四个字‘谨遵君愿’,下面添了一行他的通讯号。”
    容夫人笑开了,语气中透露着怀念:“好久没见到这么俊逸的锦华字了。以归还真是字如其人。”
    容夫人将信件认真地叠好了,然后道:“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想去。”容远道,“不管戚以归想做什么,我都愿意跟随。国破时,我身为上将却没能护卫住这个国家,已经是愧不敢当。听闻徐薇院士为保护锦华的研究成果,心甘情愿携一众组员替研究院遮挡炮火后,我更是无地自容。”
    容远握住夫人的手:“只是这一切仍然需要你的应允。我答应过你,再也不会做出丢下你一个人,独自去征战的事情。”
    容夫人看起来有些无措,犹豫良久,她最终还是选择说出了内心顾忌。
    “我懂你,自然也愿意支持你。可是阿远,我……怀孕了。”
    容远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他表情狂喜。因为他知道,自家夫人是多希望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什么时候的事?!”
    与容远的喜悦不同,容夫人的面色却是纠结得很。
    “连我也觉得狗血,又不是在演什么古早偶像剧,可是事实就是,你走的当晚,我查出自己有了身孕。后面我让邻居带我去医院,医生说,怀孕已经有两周了。我竟然一点都没发觉,还以为最近的嗜睡只是因为秋困。”
    容夫人很惭愧:“我对不起你,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怀了孕呢。”
    容远摇头,他连忙找出几个软枕垫在容夫人身后,给她肚子盖严实了,再温了杯热奶给她。
    “加了糖的,是你喜欢的甜味。”
    紧接着容远察觉到容夫人面色不对,又继续安慰:“不关你的事,这怎么能是你的错呢?你不要太自责了,喝了牛奶就早点睡吧,孕妇要注意休息,别考虑那么多。这些都是我该烦的事情,你只要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喝完了。”
    容远揉揉她的头顶,“好好睡觉,我去把杯子洗了。”
    容远来到厨房,发现还有几个碗盘在水池里,于是连着一起洗了。
    等到他回来,容夫人早已经睡着,床头灯还开着。容远轻手轻脚地去够拉绳,余光瞥见容夫人放在床头柜上的针钩织物。
    是一双小袜子并小鞋。针脚密密麻麻,材质松软柔和,颜色用的是温暖的橙黄。
    容远记得,夫人说过,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很喜欢,而且只想坚持自己孕育。她还说,衣服做黄颜色最好,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能穿。
    容远小心地将夫人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回被里,怕空调的低温冷着她。
    随后容远一个人退出了房间,坐在他的茶桌前,望着窗外明晰的月色,面上竟然有了些许迷茫。
    是陋室温馨,还是家国源长?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戏精夫夫终于向对方卸下了一点伪装,并且get了情侣称号。
    然后,我其实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路法”这个名字,才有了把它给攻当姓的想法的呢。
    现在,我想到了。《铠甲勇士刑天》里面的一大反派,叫路法。
    所以哈尔德,其实是“阿瑞斯铠甲部队总长、幽冥军/团首领·哈尔德”吗?:D
    哈尔德不要恨麻麻。
    哈尔德勇士召唤铠甲!!!
    第18章 烦躁
    次日午夜,在确保约翰已经将研究院监控覆盖后,塞壬用复制的麦克·伦磁卡一层层刷开了药物部的门,随后找到专门用于存储“普罗米修斯”的冷藏室。
    麦克的卡虽然权限很高,但也只够刷开第一道门,不过塞壬并没有很慌张,他知道接下来的合金门该如何开启。
    得益于图兰是个很推崇血脉纯正的国家,所以身为帝国最高级别研究院的斯哈帝都院也采用了两种刷门方式。一是普通的磁卡或密码,二是,基因验证。
    打个比方,研究院里路法·莉莉丝权限最高,所以她的磁卡,可以直接刷卡进入“普罗米修斯”冷藏室,与此同时,她的磁卡安全性最高,也是最难获取和拷贝的。
    伊迪丝作为莉莉丝直系亲属,磁卡权限虽然没莉莉丝那般高,单靠刷卡没法进入冷藏室,却可以用莉莉丝同样的基因,进行验证,最终进入冷藏室。
    巧的是,塞壬要盗取的是徐薇发明的药剂,并且他是徐薇的三代以内亲属,所以基因验证这条路,在他这里是行得通的。
    也多谢图兰人的愚昧与执着,坚持要将徐薇作为本国英烈缅怀,所以斯哈帝都研究院,也自然录入了徐薇的基因。且基因验证不像磁卡验证,前者是完全不会留下进入痕迹的,这倒是给塞壬大开了方便之门。
    塞壬挤了滴指尖血,隔着一段距离滴入验证口,因为他不想不小心留下指纹。
    冷藏室里的超低温,对今日的塞壬来说影响不太大,他如法炮制地解开了保鲜用的特殊材质玻璃,随手抽了一管普罗米修斯进注/射器。
    《希望与火》舞台剧当中,还总是鼓吹“普罗米修斯”的配色是多么的契合它带来希望的主题,那如同火焰般的颜色,仿佛是命中注定。
    谁家火焰是棕黄色的啊,真是有够牵强。
    这个药剂取出来,塞壬是马上要用的,所以并不担心冷藏问题。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被迫改色了的人种均衡剂挤进原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