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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顶流的白月光是我

    好景不长,柴米油盐的生活和风花雪月的舞台融不到一起,始终有分崩离析的一天。
    夫妻二人逐渐说不到一块去,郁遥知越发觉得方穗变得庸俗,市井,最终出轨同话剧社的女演员。
    有次郁遥知提起自己准备去国外演出,俩人的关系岌岌可危,方穗自然不可能让他去,他们因此吵得面红耳赤,郁遥知责怪方穗不支持他的梦想,若非她变得一点都不体贴,自己又怎么会被别的女人的温柔迷惑。
    方穗仿佛万箭穿心,疼得撕心裂肺,她忍不住开始反思,自己真的错了吗?
    她凝视镜子里灰头土脸的自己,又想想郁遥知出轨的女人,青春靓丽,花枝招展,她完全无法比,难怪郁遥知会出轨。
    方穗最终答应郁遥知出国演出的事情,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钱给了他,告诉他自己和孩子在家等他回来。郁遥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觉得自己去国外那么远的地方,方穗居然才给自己这么点钱,夜里趁方穗睡着偷拿走家里值钱的东西连夜离开,远走高飞,没再回来。
    郁临莘幼年的记忆里,方穗偶尔会从箱底翻出芭蕾舞鞋,很旧,但很干净,母亲应该想坚持追寻自己的梦想吧,为了父亲,她选择藏起自己梦想,可惜他对不起她的牺牲。
    郁遥知做得太狠,方穗天崩地裂,以至于她家里的事周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郁临莘因此承受过太多指指点点,雪男丰毒佳上加霜的是,曾经爱他如珍宝的母亲,整日精神恍惚,喜怒不定,最严重的一次,她将他认作郁遥知,提着菜刀要砍他,若非隔壁邻居帮忙制住她,郁临莘恐怕会没命。
    此后,郁临莘的世界多了一个新词汇,精神分裂症。
    .
    “临莘妈妈,你先别激动,就算你信不过我们,也该相信临莘说的话,我们把孩子叫来了,你好好和他讲,临莘特别懂事,绝对不会早恋。”班主任递给方穗一杯水,好言劝道。
    方穗情绪激烈地喊道:“骗子!骗子!你们全是骗子!”
    “到底是哪个小贱人敢勾.引我儿子?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
    她的骂声震耳欲聋,愈发难听,办公室的老师表情尴尬,面面相觑。
    班主任劝道:“临莘妈妈你别激动,我是他的班主任,我保证他绝对没交女朋友,你是不知道,他在学校有多勤奋刻苦,争分夺秒的学习,别说没交女朋友的时间,上厕所的时间都得靠挤。”
    他的表情过于真实,方穗逐渐平静下来,狐疑地注视他:“真的?”
    班主任乘胜追击,接连点头:“真的真的,而且据我观察,压根儿不存在和他关系亲密的女同学,大家都是纯洁的同学关系,高考快到了,一个个紧张得不行,得多心大才有功夫早恋啊。”
    方穗似是相信了,一旁的老师帮腔道:“是啊,临莘妈妈你别太担心,临莘这孩子特有分寸,之前看他独来独往我们还担心他太孤单,幸好交了个朋友,两人每天一起上学放学,关系好着呢,临莘也开朗不少。”
    “对对对,临莘妈妈你放心,临莘的朋友也是男孩子,我们班上的,学习成绩好着呢,热情开朗,我们班上的同学都喜欢找他问题,这次月考成绩因为他提了好几分呢。”另一位年轻老师笑容满面的夸赞着,似是想叫方穗相信学校没亏待郁临莘,他们不仅关心郁临莘的成绩,同时关心郁临莘的心理健康。
    可惜他们不晓得,方穗根本不关心那些,她敏锐地皱眉,问:“他是不是叫庄文曦?”
    几位老师笑道:“对对对,原来你知道呀,临莘和你提过吧?”
    一个荒唐的念头从心底腾升,方穗险些站不稳,她的精神世界剧烈晃荡,撕扯着她的理智,无数声音环绕她:他要抢走郁临莘,郁临莘早就受够你了,郁临莘考上大学就会抛下你,都怪他怂恿郁临莘逃走……
    “妈,你来学校做什么?跟我走。”郁临莘扣住方穗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方穗神游天外地跟着他走了几步,突然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喊道:“你是不是嫌弃我?早就想抛下我?我知道你受够我了,你觉得我是个累赘对不对?”
    “郁临莘你做梦!我是你妈,没有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准去!”
    她的眼珠子不断转动,倏然爬上栏杆,围观群众惊恐地捂住嘴,抑制住喉咙深处的尖叫声。
    方穗五官扭曲,面目可憎,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声音尖锐刺耳,“你要是敢丢下我跟那个贱人走,我立马跳下去!我做鬼也会日日夜夜缠着你,是你害死了我!”
    郁临莘手脚冰凉,周身血液逆流,一种无力地恐慌将他吞没,周遭一道道异样的视线如同铁网笼罩,把他血肉之躯勒得血肉模糊,回肠百转,痛不欲生。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
    郁临莘破罐破摔地冒出一种冲动,他们干脆同归于尽算了,他把他还给方穗,这样他就不欠她的了。
    他眼睛通红,攥紧的拳头发出嘎吱声,指甲掐得手心流血。
    郁临莘像一头发怒的小兽,冲方穗暴怒道:“跳!你跳啊!”
    他气势汹汹,快步走上前,抓住方穗的手腕,眼神狠厉,“你不是说我欠你吗?那我陪你跳,下辈子别再看走眼了。”
    说着郁临莘就要爬上栏杆,方穗吓了一跳,体育老师路过凭借坚持锻炼的肌肉把两人拽下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