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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识趣

    拉菲没在身边,不知道谁开门放了它出去,因为它早上是要去遛弯上厕所的,要不然它敢尿自己身上。
    连清看看表,已经中午十点多了,时年是肯定见不着了,他是工作狂,一般9点就出家门,晚上也是君问归期未有期的状态,比996还996。
    时年说想好了和他聊什么再和他说话。
    昨天连清想了很久,时年到底是想听什么。
    想到睡着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
    他想和时年聊的话有很多很多,其实,其实在桑榆回来之前,他和时年聊的很好,他们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凑在一起喝酒,然后谈天说地,时年说什么他都很爱听,从来也不会无聊。
    而自己说什么,时年也会认真倾听,他们可以谈酒,也可以谈天气,不拘泥什么,他们聊的都很尽兴。
    不像现在,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几天说不上一句话。
    临近年底,公司很忙,连清也不敢耽误时间,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赶紧去上班。
    到了办公室就有成堆的工作等着他,一下子就忙到了十二点了,直到桑榆的电话打过来,连清才意识到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连清赶紧赶到了桑榆说的地方,是一个环境优雅装修的很有格调的餐厅,这里很安静,即使是午餐时间,客人也不多。
    想必东西是做的不太好吃。
    连清在靠窗的位置上找到了桑榆,桑榆见是连清来了,就甜甜的笑了。
    是了,omega就是会笑的甜一些,温柔一些。
    连清也和桑榆绅士的笑,然后坐在了桑榆的对面。
    桑榆喝着咖啡,问连清水水怎么样,昨天他有事先走了。
    连清说水水没事的,只是一点小问题,当时就解决了……昨天下午是他失礼了,客人还在他却离开了。
    桑榆当然会说没关系,桑榆从不为难他。
    桑榆说没关系的,反正他也先走了,并没有等到他们回来。
    “那我母亲的那副画……”
    “嗯,这个我们一会说。”桑榆的手指沿着咖啡杯的边缘滑动,他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说,“你的弟弟,嗯,就是时年,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认识?”
    “对。”
    “那,你们是不是之前关系一直不错?”
    “对。”
    “原来如此。”桑榆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然后抬眼看着连清说,“我觉得吧,我觉得你这个弟弟,好像对你感情不一般。”
    “……”
    “他和他妈妈以前生活的怎么样?是那种中产阶级吗?”桑榆眨眨眼,又微微皱眉,想了一会儿才说,“我看他和他妈妈,嗯,当然也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说,就是觉得有点,不太大气,有些小市民的感觉,和你妈妈没办法比,阿姨的气质多好啊,可惜了。”
    “……”
    “昨天下午,时年和我起了点矛盾,这个你应该知道了吧,不过我也不晓得时年和你怎么说的,反正都以他说的为准吧,我无所谓的,只是他说话实在是难听,我觉得他很没素质。”
    “……”
    “连清,你知道我不爱说人是非的,但是你这个弟弟啊,实在是很不像样,你如果和他很熟的话,麻烦你管教管教他,得罪我还好说,哪天得罪别人,就不是说两句就了事的事情了,他现在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道他说话就代表连家说话。”
    “他爱说什么说什么。”连清终于开口说话,他叹口气,然后说,“时年说什么,是他的自由,我管不了的。”
    “你管的了的。”桑榆说到这里忽然笑了,他歪着头,颇为俏皮的样子,说,“我看他好像很喜欢你,你说的话,他一定听。”
    “他喜欢我?”连清皱着眉说,“他跟你说的?”
    “我猜的。”桑榆手指点着下巴,“要不然他干嘛对我有那么多敌意,难道不是因为他喜欢你,而你喜欢我的原因吗?”
    “……”
    连清坐在位置上手里攥着玻璃杯:
    “不。不是的。”
    连清越攥越紧,手背都显出了青筋:
    “他不喜欢我。”
    说出这几个字,连清的眉头都拧成了川字,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然后沉声说:
    “是我喜欢他。”
    第123章 NobleWine(14)
    连清怎么离开的咖啡店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桑榆的脸在脑子里变得模模糊糊取而代之是时年如海一般平静却深沉的眼神。
    他问你不要追他好不好。
    所以呢,不要追他了的意思是不是……
    连清想给时年打电话,但是他与时年的电话基本是单向通行的。
    时年给他打,他要接。
    他给时年打,接不接看时年心情,一般十次里可以接个一次。。
    犹豫了一下,连清给妙安打了个电话,他问妙安在哪里他有急事找他。
    妙安那边很安静,只是隐约有一些类似于水流的声音,妙安声音有些轻,但是很清晰,他说自己现在不是很方便。
    “那你什么时候方便?”
    “不知道。”
    “真有急事找你!”
    “你能有什么急事……”
    “关于时年的事。”
    “……”
    妙安那边突然变得非常寂静,大概十几秒后,妙安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他语气不太好,说刚才放的外放不方便说话,现在可以说了,他问连清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