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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未来号行驶记录仪

    “你以前明明不这样啊,洗澡每次很快都出来了……”
    “……”心知他指的以前是正式在一起之前,陆景明紧闭嘴巴,眼神飘忽不定。
    似乎从这个神情中获取了什么关键信息,祁和缓缓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说:“你该不会……趁我睡着之后自己在下边……”
    陆景明这下脖子都红了,埋进祁和颈窝装成鸵鸟。
    恋人过于健康怎么办?每次想到从前熟睡时,陆景明在下铺想着自己偷偷……祁和就禁不住头皮发麻,同时也忍不住感叹自己真的完了,怎么连这种事情都觉得可怜又可爱。
    陆景明滚烫的侧脸贴在颈侧不肯起来,散发着淡淡甜香的Alpha腺体近在咫尺,与之相对的,自己脆弱的后颈也离对方不过分毫,可祁和一点也不担心。
    这是即便终日裸露在空气中也不必担心被碰触的地方,因为祁和还在等交出它掌控权的时机和条件,而且他知道,陆景明也一样。
    终生标记一如婚姻,是人生重要的分水岭,需要极其认真对待。那么,他和陆景明会是彼此心中合适的人选吗?祁和确定自己的答案,但不确定陆景明的,于是他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气声表示:
    “我的发情期要到了。”
    看到陆景明缓缓抬起头,露出满脸绯红和惊喜时,他得到了问题的答案。
    软件预测的时间存在误差,但也差不了两天。这天晚上祁和抱着刚换下的冬季厚窗帘,准备拿到楼下清洗,结果刚走出卧室就腿软跌坐到地毯上。
    情潮来势汹汹,不出两秒红茶香便充斥了整个休息间。闻声赶来的陆景明似乎在说些什么,但祁和完全听不清楚,他努力克制住颤抖抬起头,看到摩卡被开门放了出去。
    “别……”眼看着门要被关上,祁和不经思考地阻止道,“要洗窗帘……”
    刚洗完澡,听到祁和跌倒的动静急得只围了浴巾就跑出来的陆景明闻言哭笑不得。“别管窗帘了,”他半蹲下来,小心翼翼地让祁和靠着自己,吻了吻他的侧脸说,“明天再洗。”
    明天?祁和皱眉努力平静着呼吸,摇摇头:“现在就洗。”
    “……”正打算把他打横抱回房间的陆景明停下动作,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魅力居然不如一条窗帘,只好既委屈又震惊地抬起祁和的下巴,鼻尖蹭着鼻尖可怜兮兮地撒娇说:“先让我亲一下。”
    祁和只是一个犹豫没有拒绝,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发情期间的体液交换带来了成倍的刺激,一吻终了,两人都抑制不住地情动。整个房间弥漫着红茶和桃子混合的甜香,祁和感觉自己的后颈已经热到有些发疼,如潮水般涌出的信息素毫不矜持地告诉面前的Alpha,他的omega正期待着来自他的终生标记。
    但无论身体给出了怎样的信息,不得到祁和的亲口许可,陆景明都不觉得满足。他下腹紧绷,喉咙干涩,想要开口却说不出话,只好垂下头吻了吻祁和的颈侧,然后抬头来看他的眼睛,等待着某个答案。
    祁和曾多次询问自己,若早知如此,当初会不会对陆景明加以鼓励和纵容。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
    答案是会的。
    桃子味Alpha是多么聪明又狡猾的生物啊,他知道自己可以尽情地恃宠而骄,因为祁和给他的爱,早就满到超过了这辈子可使用的额度。
    所以能怎么办呢。红茶味omega在心里替自己叹了口气,然后向陆景明点了点头。
    下弦月勾出弧线消失在窗沿。被深吻着推倒在地毯上时,祁和混沌的脑中勉强划过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
    这窗帘明天肯定也洗不了。
    作者有话说:
    本想试试看cp行不行,想想还是不自找麻烦了。<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dea9bc9e>[email protected]</a>现任狒狒,关键词“未来号”或者“桃桃乌龙”,考虑安全粉丝可见,看完取关即可。
    第35章 杜绝娇惯计划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控制一下陆景明,不能再放任他为所欲为了。
    ——这是三天之后的中午被饿醒时,祁和的第一个想法。
    清洗好的窗帘在阳光中摇曳,猫咪经不住这份诱惑,后脚站直一通乱抓。陆景明小声呵斥一句弯腰把它抱起,从祁和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的衣领边露出的半圈浅浅的牙印。
    想起那是自己如何噙着眼泪告饶无效时泄愤咬的,卧在躺椅上的他有些尴尬地闭上眼装睡,同时更坚定了不再纵容陆景明的决心。
    需要清洗的东西有点多,院里架子和二楼阳台都晾不下,陆景明只好有些遗憾地直接烘干其中几件——虽然晾晒和烘干这两件事本质上没有区别,但部分蓝星人就是不理智地迷恋阳光。
    就像不理智地迷恋味道特殊的三春野菜一样。
    “还没够吗?”祁和走向满满当当的背篓,把手中那把椿芽小心地塞进边缘。
    “差不多了。”陆景明掂了掂背篓的重量,然后盖上盖子,“每样留一份跟篓子一起还给老人家,剩下的我们留一半,其他的明天捎去公司分给他们。”
    这个看起来陈旧却结实的背篓是从湖对岸某户人家借的,据说专门用来采野菜,一年也就用两三回。祁和帮陆景明背好,不解地问既然大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驯化来种。陆景明闻言笑了笑。
    “更多人其实不是喜欢它们的味道,只是图个新鲜罢了。”脚步惊飞几只蚂蚱,林间溪水鸟鸣。“再加上这些东西过季得飞快,往往几天就粗糙硬化,变成普通的叶子和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