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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

    亮明哥吃了一口,被甜得眼前一亮,笑着评论道:“这会做甜点的男人倒是贤惠,只是你一吃甜就停不下来,他若是光做甜的,岂不会把你喂胖?他能不能做些健康清淡的日常三餐?会不会给你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问暖倒是不行,夏日里取冰乘凉倒是很方便。”
    别说取冰了,等夏天来了,让毛毛仇给我用冰片堆个大艿裸男冰雕都可以。
    亮明哥又连着问了几句,都是问毛毛仇会不会照顾人的,我就忍不住了。
    “怎么哥哥尽问这些?不问别的?难道我就不能是照顾人的那个么?”
    亮明哥睨我一眼,笑道:“我瞧他那样儿,就觉得此人自小孤苦、天生缺乏关爱、你倒是从小长在人堆里,可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往往不会照顾自己。所以,你该去好好爱他,而他必须好好照顾你,不让你受更多伤、吃更多苦……”
    我好奇了:“若他不能呢?”
    亮明哥静默片刻,目光忽的一沉:“若不能,他便不配你。”
    像他这样的人,素来坦荡随和,嬉笑怒骂都是温定近人,可如今眼神暗沉,口气越淡,表情越平,酝酿的风暴就越是可怕。
    我听到此句,心头蓦地一凉,更不敢在他面前说出当年的事儿了,只是借口休息,把他打发走了。
    回到房间,我吃着仇炼争带来的点心都有些心不在焉,他见我这样,眉头一挑,开始揉我的肩,捏我的手腕,捏了一阵我舒服得都有些想睡着了,他才怪笑一声,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
    我随即瞪他:“你干嘛啊?”
    他只挑眉一笑道:“瞧你这心事重重的样儿,你怕什么啊?”
    我没好气地瞪他:“你倒是什么都不怕,都丢给我操心啊?”
    结果毛毛仇笑了几分,忽的笑容截止,像脸上划了休止符。
    他忽把脸凑近,认真道:“你说得不错,只要你在,我就是什么都不怕。”
    我一愣,他就靠近我,主动温柔地抱上,一双手有次序地抚上了我的脊背,像是在沿着肩脊山背,去抚顺一些不存在的毛,去安定一些无形的风波与心浪。
    “我本就不怕,我希望你也不要怕,不管接下来遇到什么,发生什么,我们俩个一起,有你这个天下第一小骗子在,又有我去护着你,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他说话如此温柔,却又忽然拐到了“小骗子”三个字,好像温柔里藏着咬牙切齿,安抚里又埋伏着小小吐槽,使我在感动中猝不及防,也想吐槽回去。
    我就用脑袋顶了顶他的肩膀,恶作剧似的往他的脖颈上吹几口热气。
    “什么天下第一小骗子啊?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嘛?你分明是借机骂我。”
    仇炼争吐槽道:“你还不算是数一数二的小骗子吗?你才讲了俩故事,就已经不知道透露了多少个假身份。”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憋着。”
    他在我耳边轻声道:“你做苏小玫的时候,都对着高悠悠发骚过了,我可没看到,这不公平吧?”
    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一转头,拿鼻尖去顶了一下他的脸颊,拿嘴唇去磨了一下他的下巴,磨他脸上发热发烫了,我立刻撤开,冷脸吐槽道:“我还给你看过小桑呢,高悠悠可没看见。”
    仇炼争马上靠近,按着我的脑袋往前靠,我都快被挨到他的额头上了,他才轻笑,道:“我受着伤呢,小唐,让我看看‘玫瑰郎君’苏小玫吧……”
    哇……
    这表面正经冷淡的家伙,先是对我抱抱蹭蹭,然后说出几句让我感动的话,接着暗埋吐槽,利用自己的伤势在让我心软,最后竟然,竟然是求我来个角色Play?
    ……
    ……
    你好骚啊……
    这是扛着品如的衣柜在八百里长跑吗?
    “我得说明一下,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正色道,“苏小玫本来是个废掉的假身份,按理说是不能再用的。”
    毛毛仇眉头一耷拉,我又转严肃为笑容:“所以我下次绝不会为你扮的,只是今天扮一次,这是为了奖励你这三天辛苦做的甜食,可不是因为我心软。”
    仇炼争倒是没笑,只是目光蓦地炙热,像是期待着什么许久未来的play。
    其实他有伤在身,所以当头晚上,我们也没玩别的花样儿。
    我不过是洗了个澡,湿漉漉地从大木桶里跳出来,一路滴水地走过去,坐在镜前,就在仇炼争床前,我负责看镜面,他负责看我,我们有各自的山川风光要观览。
    我现在是苏小玫。
    一个无所不为的粉红骚0。
    这种0,为了猛1,什么事儿都干得出的。
    我先在眼角贴了半切的珍珠片,再点上一点儿鱼尾般的红粉,镜子里的仇炼争在细瞅我的肩与腰,他脸上淡淡无表情,目光却有些热,像烟花一层层在身上烧绽。
    我于脸颊上晕染开了“半边娇”的胭脂,在唇上抹一点什么透明润泽的脂膏,务必每动一分便多一分的妖娆做作,他想嗤笑,想吐槽,可偏又转不开眼,一心去瞧我的多动症一般的手臂与指尖,他看着看着,不知瞧见了什么,手掌有些烦躁地刮在了床架上,眼神中透出一种难言的欲望,仿佛是想用手掌攥住什么、托举什么。
    我也不管他,只是在脖子上喷了一点儿玫瑰的香水儿,在额头系一条粉绸带子,于脑后束发、绑起,我站起,哼歌,他的眼睛便随着我的动作一起一浮,喉咙一滚一动间,热得像炭火落在了里面,他似是什么都看在眼里,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