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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成为大佬们的白月光后

    小云朵怪可爱的,蹭上了她的脸蛋,像是在替她擦拭着某种东西。她那价值千金的易容,就被这么一朵可爱的白云,一点又一点轻柔地给蹭没了。
    失去易容的带浅枝简直欲哭无泪,她不知是该先心疼那打了水漂的一千金,还是该多心疼自己。她还是不敢张嘴说话,如同鸵鸟般自欺欺人,奢望这位赭袍之主能放过她。
    见带浅枝嘟着嘴,显然不太高兴又不肯说话的样子。陈春日在不解中更为无奈了。
    他忽然上前抱住带浅枝,把她的小脸贴按他的胸前,而他自己则把脑袋,搁在了她的肩颈之间。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着实让带浅枝彻底呆若木鸡了。这个道士好似没有用力,却把她抱得好紧啊,如同给她加上了一道显然不打算放手的桎梏。
    二人紧贴的胸膛下,她甚至感觉到了另一个胸腔里的跃动的心跳声。
    她想到了王珊瑚所说的剥皮,想到了茶楼里人们谣传的青冥海上惨死的女子,怨气凝聚而成的暴雨。
    带浅枝七上八下的心,生出了的惧意。
    经书说上,欲界化乐天中,可映射众生因所思所想。这座水晶迷宫,亦是如此,方得化乐天宫之名。
    她心中的恐惧,被这座迷宫感知到,水晶墙壁顿时显现出,无数地狱道里各种奇形怪状,面露凶恶的恶鬼,统统朝她张开血盆大口,活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带浅枝在这个场景下,还被恐怖大佬给抱住,更怕了。
    陈春日仍在眷念中把头搁在她的颈窝里,一边轻嗅着他喜欢的气息,一边眯起那双凤眼,看着那些地狱恶鬼们。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是她对他有所惧怕才变幻出来的恶鬼。
    陈春日一时心泛酸痛,问着怀中那个脸颊正贴在他心口上的姑娘:“带浅枝,我把你当成心肝一样,捧了十二年。怎么一见面,还怕起我来了……”
    他在她的颈边,如同埋怨般埋汰了一句:“小没良心……”
    诶?他怎么一出口叫得出她的名字来?
    带浅枝听见道士喊出她名字的瞬间,竟无意地用手轻拍了一下背部,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在安抚。
    此时四周水晶墙面上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恶鬼们,全都遭受了神罚。从九霄云层之上而来的雷霆,劈落进了地狱里。
    带浅枝看着那些恶鬼们,被闪电击中,骨肉融化成了一滩血水。这场景看得既让人心悸,又莫名的安心。
    “你怎么……知道我叫带浅枝的?”再也顾及不了那么多的带浅枝,趴在陈春日的胸口上,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问了他一个问题。
    陈春日当即双手按在带浅枝的肩上,把她仔仔细细,好好瞧了个遍。前面一直异样的情形,让他不由得不去这么想:“你……是不是忘了我?”
    带浅枝点点头,转而又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她不知道,怎么向大佬汇报,才能苟活住她的小命。
    直说可以吗?说她是穿到这个身体里的,前程往事她一概不知?也和她没关系?
    不对啊,她叫带浅枝,大佬刚才明明也喊得是带浅枝啊。她被弄糊涂了。
    看着陈春日明显越来越不好的脸上,带浅枝心想,看来她的下场怎么都是一个死字吧。
    “不记得了?是不是就要被剥皮?”带浅枝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声若蚊蝇般试问着。如果真是一死的话,能不能不剥皮?
    “谁说的?你从哪听来的?”
    她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善,十足的不开心。
    陈春日拿大手捏着,掰正了带浅枝的小脸蛋。
    在与她四目相对下,凝视着她眼底的不安,他压下情绪慢慢换了一次呼吸,放缓了声音,只是轻轻问了一个很普通的问题:“知道我叫陈春日吗?”
    “你是赭袍之主。”这个问题带浅枝答得出,她记得人们说陈春日是东洲的金阙府君,魔修们更喜欢称呼他为赭袍之主。
    陈春日听见她如此唤他,微笑着纠正道:“不对,我是你的夫君。”
    “啊……”
    怎么这个道士笑一下,嘴巴一张就把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给定性成有家室的夫之妇了呢?
    “怎么,不信?”陈春日淡淡说道:“以前的事,不记得也好。”
    在陈春日的心中,亦是不愿带浅枝再回想起她遭受痛苦的一日,不愿她还记得他满身血污又绝望狼狈的样子。
    带浅枝用手推开了这个有可能要杀她,但绝对不要脸的道士。
    “你的手怎么了?”
    先前只当是她紧张才一直握拳,陈春日眼见带浅枝双手推过来时,一手撑开,另一双左手却仍是攥住,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也不知是不是自暴自弃,带浅枝在经历过男人无奈、伤感、怒意等等一系列情绪后,她发觉自己竟开始不那么怕他了。
    不过怕不怕是一回事,被他占便宜,平白认作媳妇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醒来后,就发现掰不开这手掌了。看过大夫,都说我这是得了大病,治不好了。”她故意歪曲道。
    哼,还想拐我带浅枝做媳妇。得了怪病的女人,看你还敢不敢娶回家。
    “胡说!”他猛地抓起她的左手,训斥了一句,又凝起双眉,仔细端详起她的左手来,那眼神似乎在穿透她的手指,看出她究竟为何一直要握拳。